第13部分(第3/4 頁)
坐下。”
陶樂非常聽話,他說她照做,連手都安分地放在膝蓋上,未免氣氛尷尬,她笑著開口,“蘇老師,其實您在檢察院工作,還擠這破宿舍幹什麼。我聽我姨父說——”
“論文有幾個部分需要重寫。”蘇易文自顧打斷,一邊翻看著稿子。
陶樂臉上那點笑已經僵住,只能認命地說:“是這樣啊,那我回去就改。”
“不用了,在這兒改。”
他淡淡的一句話,讓陶樂頓時啞口無言,憋了好久她說:“那個,用不著這麼麻煩,我回去改就是了,不影響您休息。”
蘇易文置若罔聞,起身去書桌上搬來筆記本放在陶樂面前,“放心,我陪著你改,今晚咱們都不用休息。”
“你等一下,我能知道為什麼嗎?”陶樂壯著膽問。
“因為今天是定稿的最後一天,明天學校就挨個兒開始檢查了,你這都沒完成,我想,到時候吃虧的是你自己。”蘇易文說這話的時候全程保持微笑,而且是真心實意的那種,讓人產生錯覺。
可陶樂不這麼想,她想抽打蘇易文那是必然,關鍵她覺得自己也夠渾的,怎麼就把定稿的日子給忘了。她是完成了論文不假,交給蘇易文之後就等著他修改,沒想到這一天天過去,竟然是最後期限,她連個屁都沒見著,更別說定稿。她承認是疏忽了,因為只顧著跟蘇易文賭氣,把正事給忘了。
但也不排除另一種可能——
陶樂抬頭,瞪著眼,“蘇易文,你是故意的吧,故意把論文拖到現在給我!”
“怎麼可能,我聯絡過你,是你關機了。”蘇易文斜著眼看她,把過錯推得一乾二淨。
“我關機了?”陶樂想反駁,猛然意識到蘇易文應該打的是黑磚的號,她早換了新手機,當然聯絡不上。
“還有什麼要說的嗎?”蘇易文問道。
陶樂沉默,因為她現在也搞不清這事兒該追究誰的責任。
“沒有的話,你就開始吧,爭取今晚通宵搞定。”蘇易文起身走近,用帝王般的眼神俯視某人,“我會好好監督你的。”
陶樂好不容易抑制住滿腔怒火,聲音輕的不著邊際,“我知道了,我現在就改。”
見陶樂撅著嘴,極不情願地扳過筆記本開始敲打鍵盤,蘇易文嘴邊浮現一抹得逞的奸笑,無論如何他都有辦法制得住她。
時間就是生命,而陶樂對著這臺表面烏黑的apple,突然感覺自己的生命已走到了盡頭。蘇易文指出的問題明顯是雞蛋裡挑骨頭,她改來改去也就那兩句話,這簡直是對她肉|體和精神的雙重摺磨。
而某隻叫獸似乎心情不錯,端著茶,捧著書,好不悠哉的在一旁‘監工’。陶樂恨得牙癢癢的,把鍵盤當某人的腦袋使勁敲打,可也不解氣。
“別這麼用力,電腦壞了要賠。”某人又飄來警告。
陶樂握著拳,如果可以她真想把這破本給敲爛了,賠就賠有什麼了不起,可現下只能忍氣吞聲。
到目前為止氣氛還算和諧,沒有太濃的火藥味。然而,當陶樂全身心的投入修改工程時,蘇易文又發話了。
“我給你的瓶子呢?”
陶樂一愣,毫不猶豫地回答,“扔了。”
沉默,還是沉默。陶樂意識到不對勁,抬頭望去,某隻禽獸一直盯著自己,那熟悉的綠光又來了。陶樂縮了縮身子,“我開玩笑的。”
蘇易文這才收回綠光,揚起嘴角,“那是給你帶的紀念品。”
“您真是破費了。”陶樂迎合微笑。
“沒花錢,我隨手抓的。”
“我就知道。”陶樂小聲嘀咕,不過這隨手抓是啥意思。
果然蘇易文解惑了,“中緬邊境的土,一抓一大把,所以給你裝一瓶回來,你就當緬甸特產吧。”注意,丫說這話的時候似乎非常驕傲。
陶樂嘴角的抽搐,“讓您費心了。”其實,她在心中已吐血N回,蘇易文果然是獸性大於人性,思維異常,她該慶幸他沒有裝一瓶子空氣說是緬甸特產帶回來。
話說的起勁,陶樂手頭的工作又慢下來了,她重新進入狀態,怎麼說也不能在這兒過夜,她要在宿舍關門前回去!
蘇易文饒有興致地看了她一會兒,閒來無聊摸出口袋裡的黑磚,開機後沒過幾分鐘,他的臉越來越暗,微眯著眼眸,冷冷開口,“你確定沒打過一個電話?”
陶樂不耐,視線一直在電腦螢幕上,“確定一定以及肯定!”
“那這電話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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