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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航跑過去，才聽到身後長吁一口氣。不由哭笑不得。自己跑個步這是招誰惹誰了！

“妹子，這麼晚了讓你一個人在這裡擺攤賣肉，你老公可真狠心吶！”突然，前面一個猥瑣的聲音傳過來。

中華文化博大精深，同一個詞，有很多含義。賣肉……這個理解，是可以有很多方面的。

這個猥瑣的聲音，當然是不懷好意的。

“呵呵！”一聲乾笑，卻是有些熟悉。

林一航腳步一頓，扭頭，只見路口幾十米處，一盞昏黃的燈光下，一個熟食攤孤零零的停在那裡。燒烤雞翅的肉香瀰漫，一個帶著藍碎花布三角帽，身著淺色圍裙的女人手持扇子，站在攤位後面，曲線玲瓏的身形，很難讓人相信，這樣氣質的女人，會在晚上出來賺這種辛苦錢。

攤位的正面，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騎在腳踏車上，一腳踏地，身體瘦得跟排骨一樣，正滿臉淫笑地看著那個女人。

攤位旁邊，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兒坐在花池牙子上，把一張凳子做桌子，趴在那裡，身上蓋著一件外套，明顯已經睡著了。

“佟姐？”林一航走過去，訝異地叫一聲。

佟曉燕！

這個美麗的攤主，正是佟曉燕。那個趴在凳子上睡著的小女孩兒，自然就是佟露露。

“是你？”佟曉燕看到林一航，臉上尷尬的神色一閃。

顯然，讓林一航看到她這麼落魄的一面，感到很不好意思。

“快快！我要的烤雞翅好了嗎？”

那個猥瑣男明顯不是什麼真正的流氓，剛才只是見佟曉燕這個弱女子一個人在這裡，就起了賊心，過來調戲兩句。

現在林一航一個大小夥子過來，明顯是熟人，他就沒什麼賊膽了。

“好了好了！”

佟曉燕慌忙答應一聲，顧不上跟林一航聊天，急急忙忙地給剛剛烤好的雞翅撒上孜然粉等作料，遞過去。

“哼！”

猥瑣男接過，給了錢，冷哼一聲，騎車走人。

佟曉燕這才長舒一口氣，看向林一航，顯然已經調理好心情。伸手拿過一根雞翅，放在鐵板上開始燒烤。

“一航是出來跑步的吧？來來來，嚐嚐佟姐的雞翅。”

“好啊！”林一航答應一聲，“佟姐，這麼晚了還不收攤啊！露露都睡著了。”

對於佟姐為什麼這麼好的氣質，落魄到大晚上來擺路邊攤，林一航很理解地收起心中的驚訝，沒有多問。

看來，每個人都有一本苦難經啊！

“還不是為了多掙點錢？我一個單身女人帶著露露，沒學歷沒本事，不吃苦怎麼生活啊！”佟曉燕很豁達的笑笑。

“露露她爸爸……”林一航剛說出這幾個字，就立刻閉口，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子。

人家都說了是單身女人了，自己還這麼問，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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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悸動

“對不起，我不該問這個問題。”林一航說道。

“沒關係！沒什麼不能問的。”佟曉燕卻是出乎意料的平靜，“在露露還沒有出生的時候，她爸爸就死了。”

佟曉燕遞過一串雞翅來。

噴香的烤雞翅，一根鐵釺，上面穿著三根雞翅，烤成金黃色，撒著孜然粉，看上去就讓人有食慾。

“佟姐手藝真不錯！”

林一航咬了一口，一邊嚼著，一邊誇讚。轉移話題。剛才的話題實在是太沉重了。

“呵呵，那你就多吃點，佟姐請客。再幫你烤兩串，反正剩下這麼多雞翅，到了這個點，估計也不會有什麼客人了。”

佟曉燕笑笑，又拿了一串雞翅，放在鐵板上。

火熱的鐵板烤得雞翅滋滋冒油。

陽曆四月初的天氣，夜風頗有涼意，守著火炭，烤著雞翅，相當有氛圍。

林一航一連吃了三串烤雞翅，九個雞翅下肚，肚子裡暖烘烘的，挺舒服。

吃完，拿面巾紙擦擦嘴，稍微猶豫一下。雖然佟姐說請客，可是，看佟姐的境況，明顯也很缺錢，自己免費吃，總有些過意不去。給錢的話，以佟姐的性格，又怕她不高興。

正考慮著，佟姐已經先一步察覺林一航的意圖，臉色一板：

“幾串雞翅而已，不要提錢啊！要不然，就是你不拿我當姐。剛才如果不是你突然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