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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被某種類似於呆頭雁的生物附體了。
她頂著一張紅番茄的臉去給他找毛巾,不忘舌頭打結一般地為自己解釋:“這個……是這樣的,你沒關門,我怕你遭人打劫了……”
“我還怕被你劫了!”池澄拽過她背身遞來的毛巾,“趙旬旬,平時看不出來你那麼生猛呀。毛巾遞過來一點你會死,看都看夠了還裝?”
“其實我沒看見什麼。”幡然悔悟面壁思過的旬旬趕緊說道。
池澄一聽這拙劣的謊話頓時不樂意了。“你騙鬼呀,那樣還沒看見,除非你瞎了,別得了便宜賣乖!”
旬旬只得順著他的話表現自己的誠實。“我,我只是看到了一點點……”
“誰一點點?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的聲音又抬高了幾個分貝,旬旬被他攪得滿腦漿糊,不知道他到底是希望自己說看了還是沒看,左右不是人,都快哭出來了。“我是看到了,但看得不是很清楚……我的意思是說我沒想看你……算了,對不起行不行?”
就在她動了揹著老貓落荒而逃的念頭時,池澄總算放棄了那個令人難堪的話題。
“對了,你剛才說讓我收留你的貓是怎麼回事?”
“我家裡有些不方便,你能不能幫我照顧這隻貓一段時間,不會很久的,最多一個月。”經他這麼一折騰,旬旬那裡還敢提到自己,剛興起的一點點念頭也早就縮回了蝸牛殼裡,之前簡直是豬油蒙了心,竟然會覺得和他在一起也不錯,殊不知以他的難伺候,自己在他身邊一段時間不成殘障才怪。
池澄不鹹不淡地回答道:“貓?我從來不養寵物。”
“哦,那沒關係,我就隨便問問。”旬旬飛快地接過話,她從小到大,最不陌生的就是拒絕。
池澄好像在她的背後笑了一聲。“你還在我面前死撐吶?大半夜地跑到我家的浴缸旁就為了隨便問問我能不能替你養貓?就算是要談,你也得拿出點誠意出來。”
“你到底要怎樣,給句痛快話。”旬旬無奈地回頭看了他一眼。
剛才還三貞九烈糾結於有沒有被看光的那個人,現在竟悠哉地坐在浴缸邊緣,有一下沒一下地用浴巾擦著滴水的頭髮,旬旬趕緊扭回頭。她怎麼今天盡遇見這樣的人?
“你給我任務,難道不該先挑明政策?”
“……”
“我再說明白一點。我不愛吃土豆,但是它要是和紅燒肉一塊出現……可以接受!”
繞了半天他還是露出了本性,說到底不就是要旬旬再次明確地給個態度!
旬旬給了自己最後的十秒鐘考慮時間。
“我是紅燒肉?”
她聽到光腳在地磚上的步聲,池澄的回答轉瞬已在她的耳畔,帶著笑意和曖昧的吐氣。
“錯,你是土豆。”
下一秒他的雙臂已從後方環扣在旬旬的腰間,整個身軀朝她貼近,擁抱漸緊,她可以清晰地嗅到他周身的浴液味道,還有剛洗完澡的面板所散發的溫熱溼氣。
旬旬不自在地輕輕扭轉身體試圖閃避,“幹嘛呀,你既然說要談,就好好說話。”
“我不就是在挑最要緊的跟你談?旬旬,你一點都不傻,使用那把鑰匙之前你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你也吃準我不可能拒絕,不管你帶來的是貓還是狗。那麼我們何不‘坦陳’一點?”
“……你先去穿衣服好不好,大冬天的太坦陳會著涼的。”旬旬不敢亂動了,滿臉通紅地勸道。
池澄哪裡肯聽,“這怎麼行,不坦陳相待地談完正事,怎麼顯出彼此的誠意?我忘了說,關於土豆和紅燒肉,精華都在土豆裡,我通常先把它挑出來吃了。”
旬旬被他擠到浴室櫃和牆面的死角,抵在前方的雙手感覺到釉面磚的沁涼,身後卻是截然相反的熱度。偉大的革命導師恩格斯是正確的,女人愛男人是社會屬性,男人愛女人是卻是自然屬性。任何時候都不要試圖用社會屬性去說服自然屬性。
池澄這個人在她面前說話一向肆無忌憚,可是話糙理不糙。旬旬不是無知少女,她送上門來,自然很清楚後果。她沒想過揹著貞節牌坊,男女之間很多事不言自明,然而此時的抗拒不是出於矯情,而是她心裡太清楚,很多的未來都取決於開端。
一旦她此刻順水推舟地從了池澄,兩人的關係很可能會就此定性為一場各取所需的男歡女愛。雖然婚姻是更深度的各取所需和持續穩定的男歡女愛,但她已經二十九歲了,有過一場失敗的婚姻,陪不起他玩遊戲。她要的不是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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