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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絕望地吻著她，不顧一切，抵死纏綿。
到最後，秦夢縈絞著身下的床單，終究還是哀求出聲，“歐明軒，我疼……”
“疼？有我疼？”
“軒，不要，不要了好不好……”
“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我絕對不會放了你！”
這一次，他卻沒有聽從她的哀求，完全不顧全她是否能承受，一次次的要她……
……
……
她希望自己可以暈過去，這樣就不必如此清晰地感受痛苦。
可是，卻一直清醒著等到他結束，然後親眼看著他衣衫齊整地從她房裡離開，留下冷漠的背影……
她只是不想再愛，不想再受傷害……
是她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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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用被子嚴嚴實實地裹著自己，一動都不想動，腦子裡一片空白。
可是，現在已經是早上，洛洛隨時可能回來。
秦夢縈慢騰騰地拖著床單走進浴室……
洗完澡，換好衣服，做早飯，然後和往常一樣去院子裡澆花。
除了異常蒼白的臉色，一切都和往常一樣。
有關未來 她已經不想再去算計，也沒有一絲力氣……
院子外，去而復返的歐明軒看著秦夢縈一如既往的身影，雙拳緊緊握住，剛結痂的傷口又崩裂開來。
直到秦夢縈起身時身子虛軟地搖晃了一下跌坐下去，他冰冷的眸子才閃過一絲異色，但依舊邁著平穩的步伐走進院子。
秦夢縈抬頭，看到歐明軒的出現有些意外，眸子裡透露著驚恐。
那抹害怕的神色讓歐明軒的心臟猛地收縮成一團。
他彎腰將一個黑色的檔案包放到她跟前，面無表情，“如果不想要，可以還給我。”
說完，轉身離開。
天知道，傷害了她，他痛苦得想死，開口想要道歉，卻無法出聲。
秦夢縈撐著身旁的石凳站起來，出神地看著他留下的東西。
發呆了好半晌，她才開始一一拿出來。
先是叮叮噹噹十幾串金屬……
別墅鑰匙六串。
汽車鑰匙若干，寶馬，法拉利，保時捷……
辦公室鑰匙？
保險櫃鑰匙？！
秦夢縈神情困惑。
身份證。
戶口本。
護照。
房產證。
學位證書。
銀行卡……？
秦夢縈神色複雜地繼續往下看，是一本相簿。
剛滿月，光著身子在地上爬的嬰兒照……
三歲，被牧羊犬叼著到處跑的照片……
七歲，手裡抱著個橄欖球，身上一二三四五六七，壓著七個人……
十六歲，似乎是剛被叫起來，神情迷糊不滿，被一臉笑靨的方慈攬著胳膊……
十八歲，回眸，一笑傾城……
……
一張PS的全家福……
……
她一點點拿出包裡放的東西，明白了他的意思，心裡百感交集。
將東西放回去的時候，無意間看到滑落的一張白紙。
是一張醫院的手術單。
待看清之後，秦夢縈一臉震驚，雙手有些顫抖。
這就是他一直都不碰她的原因嗎？
這就是為什麼他那天會說現在還不行……
他居然，瞞著她去做了絕育。
以他的家世，她從未相信過他承諾的只會要洛洛一個女兒；她的身體不適宜懷孕，她從未相信過他所說的心疼她，不會再讓她懷孕；更未相信必要的時候他不會為了子嗣選擇讓別的女人懷他的孩子……
秦夢縈拿著包踉蹌地追了出去。
其實歐明軒並沒有走遠，秦夢縈追到他的時候，他正坐在花田的田埂上，嘴裡叼著根狗尾巴草，耷拉著腦袋，神情就像是喪家之犬。
整顆心像是被掏空了一樣，他一動都不想動。
失去了方向，又該怎麼前行。
這次是真的完了吧！剛才那麼過分地對她。
算了，不管怎樣，也算最後一次徹底擁有過她。
即使，只是身體。
秦夢縈站在離他十步遠的地方，看著他，沒由來的心酸。
他似乎是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