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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斯辰費盡唇舌解釋了在西歐養胎的好處。可是一切科學依據,一切引經據典都抵不過老婆大人一句“我想家了”,他若是再不答應,她就會拿出殺手鐧“不回家我就不生了”。
事實證明這句話真的非常好用。
外面下雪,想出去玩,冷斯辰冷著張臉不給她出去——“陪我打雪仗,不給我玩我就不生了”。
中午冷斯辰又哄著她喝油膩膩的雞湯——“我不要喝,再讓我喝我不生了,你自己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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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微露,半敞著衣襟的男人睡眼朦朧地從樓上走下來,慵懶地問了一句,“小白,你媽咪呢?”
樓下,小白正在吃早餐,不緊不慢地喝了口牛奶,放下杯子,抬起頭。除去嘴角那圈白色的牛奶,整套動作絕對是紳士優雅。
看了眼樓上頂著兩個黑眼圈,而且差點一腳踩空的男人,小白的神情有些猶豫,最後還是決定說實話,“她去參加大學同學聚會了。”
“一個人?”冷斯辰額頭的青筋猛然一繃,有種被算計的感覺。
小白點點頭,隨後就是一連串轟隆隆嘈雜的聲音,冷斯辰差點真的一腳踩空從樓梯上滾下來。
眼見著他以飛快的速度竄下樓,然後匆匆忙忙穿好衣服就衝了出去。
媽咪,不是我不幫你,而是相比而言,我幫了你後果比較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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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下了小雪,紛紛揚揚地撒落下來。
夏鬱薰外面穿了一件鵝黃色的羽絨服,裡面穿了好幾件羊毛衫,身材更加臃腫了,遠遠看去就像個滾動的雪球。
公交車上,有個小夥子主動給她讓了座。
夏鬱薰謝過後坐下,之前都是她給別人讓座,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也會有這種待遇。
一臉享受地深深呼吸著早晨新鮮的空氣,然後摸了摸肚子,露出一個賊賊的笑容,“媽咪今天要帶你們去見很多幹媽媽哦!你們爹地真的真的好過分哦!當我是玻璃做的嗎?這也不許去,那也不許去,還一直逼我吃那麼多東西。要不是媽咪我聰明,今天肯定還是出不來!”
這段日子以來,冷斯辰一直處於抽瘋的狀態,過度緊張,寸步不離地守著她,什麼事都不讓她做,貌似本該是孕婦才有的產前憂鬱症全轉移到他身上去了。
昨晚,夏鬱薰陰險地撩撥起某人的興致後又不給他滅火,於是這火就這麼燒了整整一夜,第二天的結果可想而知。
若不是這樣,她絕對出不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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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爾頓酒店豪華包間。
這次聚會的主辦人是夏鬱薰那一屆的班長,也是學生會會長方策。
夏鬱薰去的時候已經來了好些人,眼見一個雪球推門而入,立即有五個身影迅雷一般竄了過去。
“熊貓,你終於來了!”老六激動得星星眼。現在她可是國寶級別!
“你才熊貓呢,你全家都熊貓!”夏鬱薰一爪子揮過去。
老五殷勤地拉開椅子,“姐,您息怒,生氣對我們寶寶不好的!”
老四一把推開身旁的老三,跑過去小心扶著,“您慢點走,慢點走,小心顛著我乾女兒!”
老三不甘心地端了杯牛奶擠進去,“姐,牛奶,熱乎的!暖暖手!別凍著我乾兒子了!”
對這幫人無語了,都不知道是男是女呢,她們都已經按照個人喜好私自決定人家性別了。
“哎,看來都是託寶寶的福啊!”夏鬱薰涼涼地說了一句,然後心安理得地享受著女皇一般的待遇。
突然有隻賊手探了過來,被夏鬱薰手疾眼快地拍開。
老二立即小狗一般淚眼汪汪地瞅著她,“姐,給我摸一下吧!就一下~”
“老二,你得了吧!那個地方可是某人專屬的,哪是你隨便想摸就能摸的!”老六壞笑著打趣。
當年大學同宿舍的一群人幾年沒見了,正熱鬧地寒暄著,一道灼熱的目光投注過來。
老六捅了捅老五,“看見沒,那可憐的孩子,看我們姐的目光到現在還火熱著呢!”
看到夏鬱薰的剎那,方策神情一怔,隨即黯然,走過去打了聲招呼,“夏鬱薰,很高興你能來。”
“班長!好久不見了!”夏鬱薰沒心沒肺地笑著。
“確實好久不見。”光看她的眼神,方策就知道她已經把有關他的種種忘記。
不,是從未記起過。
這個方策其實是大有來歷的,他便是當年唯一一個跟夏鬱薰告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