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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嗎?她看著望江關手中昏鳥,也不管舟身晃動厲害,硬是掙扎爬開。
遠遠的,瑟縮一隅,看來嚇壞了。
“菂菂,沒事了。”他喚,卻不能靠近,小舟需兩端平衡,再過,便要翻。
“可它還在那兒……”語帶哭音。
“它讓我打暈,一時半刻醒不了的,”他勸,伸長了手,有些焦躁:“過來,你手傷要治。”可恨,剛才自己怎不就動作快點?!
“我不管。”縮得更緊,她就是怕。
“菂菂……”
“我不管我不管,”她真哭了:“你不把它弄走我就不過去,嗚。”
沒奈河,他只好救鳥先於救人,待鴿子轉醒,見他親自取了信條,飄逸即走。
“嗚……”好半晌,她仍止不住哭。
“傷口還疼嗎?”他擔心,抓了搖槳便想折返。
方才只是急就章,以酒清洗,止了血粗扎,難不成那送信主人除教信鴿認人還有新花樣,連鴿爪間都能煨毒不成?
“嗚嗚……”她阻止,坐在他面前哭得更兇。
“你到底怎麼了?”他沒法。
運籌帷幄、行兵佈陣都沒這般困難,對付女娃脾性他就是力不從心……
“我……嗚……”一句話說得斷續,混了哭音哽泣,好半晌他才聽懂“我不知道”四字。
“你不知道?”來不及驚訝,他只心慌。
禁不住她再這樣哭,哭得他莫名其妙心都擰了、疼了。
“乖,別哭了,”大手伸攬,用力抱她,揉她親她,說著三十一年來從沒說過的瘋話、蠢話,什麼都顧不得了。“是我不好,讓那畜生傷了你,回頭我寫封信傳去讓那信鴿主人罰它三天不吃飯……別哭了……”
“嗚……”她搖頭,攀著他溫暖,努力止泣。
不是、不是這樣的吶,她想說,可也真不知是為什麼。
被鳥嚇著是真,傷口麻痛也是真,但她自從出得宮來什麼駭事沒遇過?什麼苦楚沒嘗過?她一個人的時候是決計不哭的,再委屈也不哭。
怎麼每回他在便直惹她撲簌掉淚?
“別哭了,別哭……”重複著,平常清楚明白的思路全亂了,望江關只能重複低語。
“嗚……”她捶頓,卻不知該拿什麼理由怪他。
有無灣的靜夜漸漸讓他們鬧完了。
他和她的黎明才正要開始。
沈鬱風林晚。嫋炊煙、氤氳漸漸,落霞流散。窮目已極頻望斷,夢裡行人可返?柔繾綣、拳拳笑意?系轡惚擲匆忙入,正相凝倆倆歡顏綻。寂院靜。月將滿。
關山千里星河伴。路迢遙、夜深露浸,的爐微喘。飛逸疾馳聲漸遠,驚起棲禽莫管。念去去、歸心似箭,有女盈盈空寄盼,獨倚仗痴對瓊蟾轉。更曙色。黑眸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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