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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先別管他。”
兩人邊走邊談,不久便來到了遼闊的大草原上。
在貧瘠的地帶,這兒算是一塊珍貴的土地。柔軟的綠草,天上白雲悠悠,令人有一種想賓士吶喊的衝動。
於是她不由自主的舞動著,輕盈的腳步猶如飛燕,婀娜多姿的身形,教人看了不禁心蕩神馳。
就在這時,一雙深沉莫測的黑眸,始終在追尋她的身影,而她正陶醉著渾然未覺。
第2章(1)
婚禮的儀式結束了,參加喜宴的人幾乎都醉倒了,只有伊利罕仍清醒著。
他掌握典兵之權,身系突厥的安危,因此他一刻也不敢鬆懈,然而此刻他卻恨不得能藉酒澆愁。
草原上的驚鴻一瞥,他的心為梨花公主悸動了。尤其今夜是可汗和她的新婚之夜,他的心卻莫名的感到失落。
他默默離開觥籌交錯的場所,悵惘的來到河邊,一輪明月高高掛在天邊,似在對他冷笑,他第一次愛慕的人兒,如今即將成為他的嫂子。
“可如果我接了大可汗的位子,公主最後還是歸我,她早晚是我的,只是不是現在,那我還在意什麼?為何還這麼難受而耿耿於懷?”
突厥人有以母嫂為妻的習慣,但伊利罕和其他突厥人不一樣,他有一半漢人的血統,加上受母親影響,故無法苟同突厥人這種習俗。
“公主。”伊利罕幽幽低喚著。這是他首次對女人動情,自從遇見她,他就心思不寧、寢食難安。
“有人得意也有人失意啊!”
他猛地回頭,看見公孫謹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頓覺心虛起來,好像讓人看穿他的心事般不自在。
“尊使不是在喜筵裡把酒慶賀嗎?”
“唉!我不太喜歡熱鬧的場合,敬完酒就出來走走,閣下不也是一樣嗎?”公孫謹饒有深意地說。
“外面的空氣比較好。”伊利罕打量著他。
“是比較好。”公孫謹應和著。
迎接梨花公主的那日,公主的馬兒被他嚇跑,後來被他追上;等他們隨後趕到時,兩人之間奇異的氣氛,讓他覺得伊利罕對公主有特別的感覺。
“聽說尊使的射術不錯,再過幾天就可以讓我大開眼界了。”
“真是慚愧,讓人以為是我在炫耀了。”
“如果沒有這項技藝,諒你也不敢開口,不是嗎?”伊利罕微微一笑。
公孫謹預設了,也回以笑容。
“攝達可汗要我參加冬獵,想必是為了給敝國人留下貴國強烈的尚武精神的印象。”他坦然地道。
“相信任何一個國家的子民,都會在他族面前展現自己的強盛及傑出之處,沒有人喜歡滅自己威風。”伊利罕附和著。
他再度打量著公孫謹,覺得這個人似敵似友,難以捉摸。如果他能歸順,也許他們可以成為朋友。
“這次冬獵活動,想必你也會參與,官拜突利舍的你一定有過人之處。”公孫謹似褒似探地問。
他覺得伊利罕沉著睿智,和攝達比較的話,眼前這個人反倒不好應付,如果讓他當上了大可汗,將來對大隋定然不利。
“鐵勒人若不來犯,我一定參加。”伊利罕肯定地道。
“衷心希望,或許閣下射術在我之上呢!”
公孫謹倒想了解這位年輕的突利舍,若是想從中破壞突厥的團結,當然得從這些高官顯貴著手,在這之前必須摸清他們的底細。
“不敢當。有機會互相切磋射術,才是我所期盼的。”
“唉!可惜。”公孫謹揹著手看向河面,語意未盡。
“可惜什麼?”伊利罕不解地望向他。
“若是我們站在同一條線上,我們會是很好的搭擋;但是……將來我們可能是敵人啊!”他不勝感慨。
“我早有心理準備。”
敵友的分界是模糊的,伊利罕早已習慣了,突厥人不也是經常分分合合的嗎?何況公孫謹是漢室的使者,哪敢奢望他歸順!能夠自立自強反倒踏實點,輕易和別人交心才是危險之舉。
“你的能力應在可汗之上,你比他更適合當可汗。”
“尊使千萬別這麼說,這話傳出去你不怕被殺頭嗎?”
“這是我的肺腑之言。”
“你在突厥的國土更需謹言慎行,要是被第三者聽到,我要護你也很難了。”
“因為我相信你,所以只對你說。”公孫謹有意拉攏。
“相信我也無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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