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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妞喝了一口湯，小聲問：“媽媽去哪裡？”

“媽媽去掙錢，不掙錢吃啥喝啥？”張菲一邊咬餅子一邊說。

“媽媽去掙錢吧，回來給我買爽歪歪。”妞妞趁火打劫提出要求。

“知道了，小人精。”張菲寵溺的摸了摸妞妞的頭，心裡想，趙雲那個愣頭青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孩子，妞妞和趙雲一點也不像。

張菲騎著電動車來到自己的店鋪口，晚上8點多已經很黑了，李偉傑已經把店門開啟，師徒兩打了一個照面走進壽衣店去拿辦喪事用的東西，然後打了一輛計程車走了。

計程車在市郊區的一間院落前面停下，早有個男子等在外面，一看張菲和李偉傑從車上下來馬上迎過來。

“張師傅，你終於來了。我們裡面說。”男子把張菲迎進院子中，院子中站了不少人，看樣子應該這戶人家的親屬。

“張師傅，您來了。”有幾個認識的張菲的人跟張菲打招呼。

“說吧，怎麼啦？”張緋問男子。

“我表叔病了好幾年，這次醫生說沒治了，我們把他抬回家，好幾天了，一會兒好一會兒壞，現在瞪眼睛捯氣兒，你看看這是怎麼了，您看差不多該送他走了。”男子說道。

張菲看了那些親屬們一眼，著些人巴不得老頭子死了給他們騰地方。

“老人家是不有什麼不放心的事兒？”張菲問道。

“不放心的事兒？”男子想了半天，“沒有啊，我表嬸早死了，家裡沒有讓他不放心的。”

“不能，擬定有老爺牽掛的事兒。”張菲問道，“老爺子有什麼嗜好？”

“老爺子喜歡買彩票，聽說是買雙色球守一組號守了好幾年，就是沒中過獎，我們家裡沒有一個人喜歡買彩票的。”男人說道。

“去把老爺子守的號碼給我。”張菲心道，這個老爺子的意志力夠堅強的，不中獎死不瞑目呀。

男子找到老爺子喜歡買的彩票號碼交給張菲，張菲拿著號碼跟隨男子穿過客廳，走到老爺子的臥室中。

臥室挺大的，收拾的很乾淨。一張大床上躺著一個瞪著眼睛的老人家，旁邊連兩個婦女在照顧老人。

張菲走到老人的床前很溫和的說：“老爺子，我知道你放心不下您守得這組號碼，您怕您走了之後沒人守下去，沒關係，我保證接替您將這組號碼守下去，直到這組號碼中獎的那一天。”

老人瞪著眼睛，看著張菲和她手中的彩票，眼中還是依依不捨，最後放心的微笑著閉上眼睛。

老人嚥了氣，眾人鬆了口氣。張菲心裡想，這老爺子真夠執的，不中獎死不瞑目。

人活著時候千般好，死了以後沒人碰。而且老人死了的時候已經快要半夜了，大家有點害怕。

張菲司空見慣了，讓自己的小徒弟給自己打下手開始給老人擦身子，穿衣裳，化妝，動作十分流暢，一點恐懼都沒有。

張菲和李偉傑客廳里布置好了靈堂，男人們將老爺子的屍體停在靈堂中，親屬們披麻戴孝在靈堂裡哭靈。哭了一會，就看一個男子接了一個電話，他站起來問張菲：“花錢僱人哭靈要多少錢，我明天要開個重要會議。”

“僱人哭靈，現在找人可不好找呀，最少哭一天也要200塊。”張菲一聽有生意做，馬上準備找人哭靈。

“行呀，只要你給我找人來哭靈，我給250。”男子說道。男人拿出自己的錢包，從裡面抽出不下十張鈔票，“你現在就叫人來哭靈，風風觀光的給我家老爺子辦了後世，花多少錢我出。”

“是嗎，這個嗎您這邊來我們細談。”張菲絕對是見錢眼開，有人願意花錢表現孝敬，那何樂而不為。

張菲和那男子談好價錢，交了定金，男子轉身帶上自己的老婆要回家休息，他身邊的兄弟姐妹不願意了，馬上站起鬧哄哄圍住那個男人，吵吵嚷嚷。

“老二，你去哪，爸爸屍骨未寒，你這就回家睡大覺，你這麼做還有人味兒嗎。”

“爸爸住院看病找護工請保姆的錢都是我出的，我哪不對了，你倒說說。”

“你就會出錢，你幾乎沒怎來看過爸爸。”

“我沒怎麼看過爸爸，我會出錢，你們還一個子兒不出也不來看爸爸，就等爸爸死了分家產。”

張菲聳聳肩，就像看熱鬧一般冷眼旁觀。張菲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喂，大海嫂子，有活了，哭靈，一天250，你和大海大哥來吧，對對，在西郊的毛家巷子408號。”

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