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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進來的時候特倫特有沒有念什麼咒語之類的?”凡妮莎問雷納,弓箭手搖頭,但是從他的表情上看他似乎記得什麼,只見他伸出雙手啪地一拍,什麼也沒發生,然後又在桌子上敲擊了幾下,也沒有變化,又拿起桌上的羽毛筆猛戳書頁,還是沒見到出路。
“我回來啦!”腳下響起魔法師興高彩烈的聲音,“你們還沒找到出路吧?”
凡妮莎從剛才就看出雷納的想法,特倫特一定是用聲音控制了門的開啟,不是敲擊聲、也不是咒語,還能是什麼聲音呢?
“口哨!”凡妮莎突然開竅,大叫一聲。
與此同時,腳下的大門呼地敞開,特倫特的小眼睛正貪婪地盯著他們!
快!
可是公主不會吹口哨!凡妮莎求救般看著雷納,他一定會!可是天哪!這簡直就是在考驗格婁卜對聲音的定義!她驚恐地看著弓箭手的雙唇慢慢聚攏、向前,她這輩子都沒有這樣盯著一個男子的嘴唇看,然後,他吹出了那個聲音!
像夜鶯般動聽的哨聲!
就在魔法師大叫著撲過來的瞬間,魔法書內部已經在發生變化,凡妮莎彷彿看到古老的齒輪吱呀運轉,細小而精緻的絞盤帶動門鎖,快點,再快點!
受到魔法門開啟的力量衝擊,整個密室都在震動,凡妮莎感到前所未有的吸力在將自己向桌面上拉拽,而此時書頁上那些鬼畫符的蝌蚪文受到口哨的指令,竟然從紙面上站了起來!再也無法抗拒,巨大的引力將公主和雷納像片紙人一樣吸進了書裡!
最後的時刻,魔法師揚手振出一個不知名的魔咒,但堪堪打到雷納身上的時候,兩個人已經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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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戰前會議
日復一日,沿著枯骨河床,白天穴藏,夜晚趕路,直到最後樹木漸稠,眼前出現綿延起伏的綠色山丘,蜿蜒的細流像剛出殼的小蛇羞答答地若隱若現,陽光普照的綠洲上,龐大的狼牙堡像焦黑的爛牙一般矗立。
不會太久了,索蘭達告訴自己,飲馬泉就在百里之外。
索蘭達下令在狼牙堡外駐紮營地,士兵們開始為自己挖掘棲身的沙穴,為了防止被風沙掩埋,他們解下馬車上的木板和盾牌作為沙穴的支撐物,用完後再拼裝回去,沿途只留下無數蜂窩狀的坑洞。
索蘭達走到阿奇拉的十字架底下,血狼衛之一的卡圖魯站起來向她行了一個軍禮。索蘭達看著面色蒼白的卡圖魯問:“還撐得住嗎?”
卡圖魯是個長相兇惡的壯漢,但此時卻虛弱得幾乎說不出話來,“沒問題,不過別再讓她流血了。”
“好,我保證不再審訊她,你保證她在到達飲馬泉之前不要死掉。”卡圖魯雖然是戰場上能拼敢打的好手,魔法卻是為人續命,他能拖延任何將死之物向地獄報到的時間,當然代價也是高昂的,那就是他自己的生命力,不過好在只要不是透支的太厲害,過一段時間卡圖魯就會恢復如常。
“哼,那你最好能控制她的月事,這娘們再流一滴血就掛。”
索蘭達看看十字架上的阿奇拉,她的頭耷拉在胸前,面板黑死開裂,血已經不流了,傷口處長出一片綠茸毛,在陽光下繽紛閃耀,走近些,你會發現那是一層綠頭蒼蠅,正趴在砂騎公主身上舔食著鮮美多汁的血清。她確實堅持不下去了,索蘭達遺憾地承認。她拍拍阿奇拉的腳,“堅持住,我的公主,你很快就會見到你父王了。”
索蘭達轉身眺望狼牙堡,那建築龐大而扭曲,即便在正午的陽光下也顯得陰鬱沉暗。砂騎之國不產木石,造城用的石塊全部採自西部海濱,由砂騎們驅策無數奴隸徒手搬運,從亞拉海峽到狼牙堡之間的數千裡沙地上,埋葬了數以萬計的奴隸、馬匹、甚至為數眾多的砂騎士,有人在狼牙堡落成的時候作過統計,砂騎國為了這座城堡損失了一半的人口。當時的砂騎王,沃爾夫一世為此沾沾自喜,他終於能用歐洛普斯大陸上一成的水養活兩成的人了。
這是一座由死亡築就的城堡。
粗重的圍牆從沙子裡拔地而起,陡峭突兀一如山崖,城垛上排列著木鐵製成的弩箭孔,看上去就跟蟲子一般小。索蘭達看不清城齒間的眾多旗幟,但她知道那是沙德家的旋風戰狼旗,她曾經在狼牙堡呆過數月,對城堡的內部瞭如指掌。隱蔽的庭院、漆黑的地窖、會在人身後變換形體的牆壁、似乎永無止盡的螺旋階梯,但那些資訊對攻城毫無價值,眼下她需要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