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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為他們擋下巡邏兵疑慮的目光,守城衛兵以為他們倆只是對普通的情侶,便沒有過多糾纏。
這是暴政。德林家族從未有過的暴政。母親以仁愛治理盛夏之國,而索蘭達則奉行以暴治暴,如果索蘭達還沒蠢到拿鐵劍當飯勺,她就不應該施行這樣的恐怖手腕來對付自己的人民。除非——凡妮莎的瞳孔猛地縮緊——索蘭達在否定母親的一切!
索蘭達從砂騎國歸來的這半年多時間裡,自己和伊麗婭一直活在恐懼之中,沒有閒暇觀察她與母親之間的關係,如果月前的政變說明索蘭達復仇心切,而改變政令方向則代表著她與母親的徹底決裂。若非索蘭達深恨著母親,她決不會在政務上否定母親的決策,那麼她們之間到底存在著怎樣堅硬的芥蒂呢?
“我們走吧。”雷納搖了搖公主的肩膀。
凡妮莎回過神,告訴自己這些事總有一天會搞明白的,現在應該專注於眼下的任務,自己與隱者村村民之間的聯絡越早解除,自己就離收復盛夏之國救出母親和妹妹的目標更近一步。
“那兒”凡妮莎不再看那些鐵籠,朝東邊一條小巷指了指。她曾帶著伊麗婭偷偷溜出母親的行宮,到那條小巷盡頭的糖果屋買糖吃。那是半年前的事情,但在她卻像是發生在上輩子。不知道糖果屋還在不在。那曾是一條無比吵鬧的小巷,在商販作生意的拱廊下,文書和錢幣兌換商忙個不停,邊上還有販賣符文兵器的瘦弱老頭,賣草藥的婦女和蹩腳的雜耍藝人,糖果屋的門總是向裡敞開著,花花綠綠的糖果看得人直流口水,小商販們知道誰會替自己帶旺生意,紛紛擠在糖果屋邊,一個男人就著推車賣蘋果,一個女人在叫賣細洋蔥烤鯡魚,小雞和小孩在人們腳邊亂竄。
凡妮莎回憶著那充滿甜美滋味的畫面,一眨眼,那些人和物都不見了,彷彿被小巷子裡黑漆漆的長舌頭一卷而光,不過幸好糖果屋還在,那扇小門卻已然關閉。
凡妮莎敲了敲門,“有人嗎?”
許久,門裡面傳來不滿的哼哼聲:“不賣糖了,糖稀都被城主徵用作軍糧了。”
“我們不買糖,想向你打聽一個人。”
“沒人了,”那聲音氣惱地說,“都去打仗了。”
“我們要找除靈者帕拉丁,有事請他幫忙,請指給我們他家的方向。”雷納高聲說。
“哈!”那聲音怪叫道,“你們去他家也沒用,他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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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羽箭錯鋒
“佩吉!”凡妮莎認出門後的聲音,“你是糖果嬸嬸佩吉!”佩吉(豬仔)人如其名,是個胖乎乎的矮個女人,臉上總是帶著可親的笑,讓人不由聯想到甜蜜的糖果,所以大家都叫她糖果嬸嬸。很難想像她那張笑眯眯的圓臉上怒衝衝是個什麼樣,“請幫幫我們,我需要知道她在哪裡,真的。”
“是嗎,”佩吉不為所動,“我們的新任女王下回再徵集魔法師的時候,我會幫你留意帕拉丁被分配去哪裡的。”她繼續哼哼著,“不過女王除了帶走別人的男人之外沒有別的嗜好,帕拉丁什麼時候被放回來可是難說。”原來糖果嬸嬸在為她的男人發愁。
公主與雷納對視了一眼,索蘭達又先他們一步,把線索弄斷了。眼下只有潛入軍隊裡面找到帕拉丁,為凡妮莎施法解除與影子谷的聯絡。但混入新月城已屬不易,混入索蘭達的軍隊則更添了巨大的風險,而且就算找得到帕拉丁,誰又能保證他不會在第一時間把兩個人交給索蘭達。
我有一萬個理由打退堂鼓,卻只有一個理由讓我必須向前。
公主看著雷納焦急的藍眼睛,拉住他的手握了握:“別急,我們會找到他的,不解除詛咒,我哪都不去。”她轉頭剛要問門裡的佩吉哪裡能打聽到軍隊調配的訊息,身邊突然鑽出了好多人影。
“就是他們!”
聲音有點熟悉,一個恍神之間,一張有著蜈蚣傷疤的臉擠到兩個人面前,正得意地揮著手中的短木棒,他的身後跟了十來個彪形大漢,看裝束都是職業打手。
雷納以快到讓人看不清的速度摘弓搭箭,瞄準疤臉。
“就是他們殺了你姐姐!”疤臉對身邊的一個乾瘦女孩說。那女孩瘦得皮包骨,面露病態,穿著色彩雜拌的補丁衫,雙眼卻炯烔地瞪著凡妮莎和雷納。
這是怎麼回事?昨天傍晚那個被雷納射死的妓女竟然真的在新月城有一個妹妹!就是說凡妮莎的判斷是錯的,他們殺錯了人。公主和弓箭手對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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