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2/4 頁)
不上,母親怎麼辦、盛夏之國怎麼辦,而一無是處的我還有何面目活在這世上。
母親啊,請用你的睿智指引我,讓我走出這陰影的牢籠吧。
公主的祈禱絲毫不起作用,殘酷的畫面依舊在腦海中徘徊不去,獨腿卡斯、壯漢艾德、豁兔子克里佛,他們朝她猥瑣地笑著,露出發臭的黃牙,一個接一個。
不!不!不!
凡妮莎胡亂揮舞著手臂,雙手打在身邊的酒桶上,很痛。
然後,公主為自己接了滿滿一大口葡萄酒,又湊到另一個木桶下喝了幾口酸蘋果酒,接著是哈肯島的黑啤酒、叫不上名字的麥酒……直喝得天昏地暗。
雷納走下酒艙的時候,正看見公主靠在最大的酒桶上嘔吐。
凡妮莎記得自己微笑著招呼雷納過來嚐嚐被她胡亂起了個名字的酒,而雷納一邊替自己收拾一邊不斷地重複著“對不起”。
在“歡樂收割季”號上的第一夜真是混亂而奇妙啊。
第二天醒來,公主的腦袋裡猶如爆發了一場巨龍戰爭,船長只看了她一眼就禁止他們再出現在酒艙。
凡妮莎揉著發脹的腦袋被雷納塞到穀倉的麻袋堆裡,他拿一卷裝過動物皮革的麻袋給她蓋在身上。很臭,但是公主心裡油然而升一股暖意。她看著雷納的背影,看著他為自己忙裡忙外,微笑悄悄爬上她的臉頰。會好起來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她對自己說。突然想起自己昨晚的窘戀、還有藉著酒力輕輕在他耳邊呢喃的片段,凡妮莎忙用一兩聲呼痛的**掩蓋內心的慌亂。
“雷納!”是銀髮的聲音,“船長說甲板交給你了!”
凡妮莎與雷納對視一眼,銀髮已經從倉口探進頭來,“怎麼這麼慢!懶鬼!非得我親自糾你上去嗎!”踏著自己編的理由,銀髮順理成章地走下穀倉。可憐的樓梯在他的腳下吱嘎尖叫,每走一步都抖落無數細小的灰粉。
“哇——哦”銀髮看到麻袋堆裡的凡妮莎,驚訝地打了個呼哨,“小妞兒真漂亮!”轉身朝雷納豎大姆指,“小子挺有眼光。”
凡妮莎也在打量著銀髮男子,發現他雖然語氣戲謔,長相還算周正,一臉鬍渣,體格健壯,但神態裡透出與水手身份不相符的自信與灑脫。
“布蘭特。”銀髮伸出手,雷納伸手跟他相握,“雷納。”
“你呢,美麗的小姐。”布蘭特的眉毛一聳,露出招牌式的渾蛋微笑。
“芬妮”
“芬妮?”布蘭特這回真被逗樂了,“是挺可笑的(funny英 有趣的,好笑的)。”
“對不起,我剛從酒神的盛宴中出逃,麻煩你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一遍給我聽。”凡妮莎命令道。
“如您所願,”布蘭特行了一個標準紳士禮,表情逐漸嚴肅起來,“今晚,估計就在太陽落山以後,船會到一座小島上補充給養,”凡妮莎發現當布蘭特凝緊眉峰、眼神變得認真的時候,他其實非常英俊,“然後我們會被獻祭給一個叫‘維克多’的吸血怪物,抱歉我並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麼東西,只知道來往盛夏之國和酒谷之國的商船每季都要向他獻上一對年輕男女。”他看了雷納一眼,“而且必須是情侶。”
“可我們不是情侶。”雷納辯解道。
“我們當然是。”凡妮莎卻給出相反的答案。
布蘭特看著他倆,氣氛有點尷尬,“好吧,暗戀也算。”他解圍道,“如果他們問起來,我勸你最好按芬妮的說法來。”他指了指凡妮莎,“因為假如他們發現你們不是情侶,會直接把你們扔進海里喂鯊魚。”
“這些事你怎麼會知道?”公主眯起眼睛。
“我是你們的救星啊,當然是來救你們的。”布蘭特從一個袋子裡抓出一把黑莓幹,扔進嘴裡嚼了兩下,“這事我跟了兩個月了,知道他們是團伙作案——你們在碼頭上是不是遇到過一個賣牡蠣的獨眼女人?”
凡妮莎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他們把小情侶獻祭給某神,換來一整季的順風順水。”
“那麼你是誰?”公主問,“你又為什麼要管這事?”
“小姐,我們才互相認識五分鐘,我沒必要把我穿多大尺碼的鞋都告訴你吧。”
“五分鐘?”凡妮莎發現自已在跟布蘭特鬥嘴,“從我看到你把自己倒吊在船弦上開始嗎?”
“不算你在酒窖裡游泳的一夜。”
“你可真夠饒舌的。”凡妮莎冷下臉來,“真希望昨晚吊著的是你的舌頭。”
“當然,這就看出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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