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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不了這種撒嬌似的聲音!
亞琵簡直就在心裡唱起歌來,非她莫屬了。
“桑小姐?”
“我是。”不只鼻音很重,說話的速度還很慢。
“呃,你好,我是阿皮的女友的老師的學生介紹的。”真是有點給它複雜,難得亞琵還記得清楚。“是這樣的,我們公司有個晚宴,想請你演出……”
“我不接晚會的耶。”築兒說話慢吞吞,但回絕得倒是挺快的。
“什……什麼?”亞琵實在不敢相信她繞了那麼大的圈子,卻在這裡功虧一簣。她傻傻地問,“為什麼不接?”
築兒倒也很可愛地乖乖回答:“因為我晚上要上課。”
“上什麼課?”
“上音樂教室的課啊。”築兒軟綿綿說。
“音樂教室?”亞琵終於懂了。“教學生啊?那可以調課的嘛。”
“可是調課很麻煩耶,所以我通常都不接晚會。”築兒還是想推掉。
“拜託啦,就一天而已,幫幫忙好不好?”亞琵也顧不得兩人什麼交情也沒有,沒頭沒腦就求起她來。
“你去找別人嘛。”築兒依然說。
找別人?亞琵大費周章才找到她這兒來,還要她去找別人?
“沒人了啦。你幫幫我吧,否則我一定會被罵到臭頭。”其實不只會被罵到臭頭,亞琵心想,她那個無情的老哥這下可能會送她一把刀,然後再直接教她切腕的方法。
一思及此,亞琵就覺得不能再讓他老哥看扁她,罵她辦事不牢。於是,她更急切地拜託築兒:“求求你吧。你要是不答應,我真的完了。”
“沒那麼嚴重吧?”築兒軟軟的聲音,還真像是什麼事都不太嚴重似的。
“很嚴重!”亞琵特意加重語氣,慘兮兮地說,“我一定會因此而升不了職。”
不會吧?如果害人升不了職,那築兒可真是罪孽深重了。也許因為亞琵在電話裡給她的感覺還算不錯,築兒心一軟便鬆了口:“好啦,只有一天喔。你要先告訴我日期,我好去調課。”
“沒問題,沒問題,我一定事先告訴你!”亞琵簡直就要破涕為笑。
“你們要表演的節目時間有多長?是要一個人獨奏,還是樂團?或是絲竹?”築兒理所當然地專業起來。
“呃……這個……”這可問倒亞琵了。她老哥只叫她去找人,關於晚會的細節卻還沒商量,而且什麼是絲竹,她可不懂。腦子打結了半天她索性說:“這樣好不好,你明天早上有沒有空?麻煩請你來我們公司討論一下細節,順道談談酬勞的問題。”
“也好。”只要對方並不討厭,築兒其實凡事好商量。“只是早上不行,我有場?下午吧。”
場?什麼場?亞琵又不解了。不過沒關係,明天一併再問。“那,下午好不好,下午兩點。”
亞琵很快與築兒敲定了時間,叮囑她:“你就找我,我叫齊亞琵。如果我不在,就直接找齊靖翾,他是我哥……”
* * *
下午兩點。
真要命!築兒剛剛的場子一點多才結束,就得立刻飛車從辛亥路殺到汐止的工業園區,可憐了她那部二手的Vino小機車,都要哀哀告饒了。
數棟高聳氣派的玻璃圍幕大樓,矗立在這片看來有點荒涼偏僻的地區,使得那些大樓益發像一隻只恐龍似的巨大怪獸,讓人望而生畏,只是築兒沒時間也沒心情害怕,因為她快遲到了。
衝進玻璃旋轉門的大廳,築兒本能地搜尋著電梯,身邊忽然有個女子喚住她:“小姐……對不起……”
一個有些怯弱的聲音,甚至是很不標準的中文,築兒一轉頭,看見一個外國女孩。
築兒正納悶,女孩用她洋腔洋調的中文低低開口了:“對不起……我來這邊辦事,結果不小心把皮包搞丟了,我的錢包電話統統都不見了,我沒辦法回臺北,也沒辦法聯絡朋友來救我……”
築兒看看那女孩,她年輕的臉像是快哭了。
“我……我已經在這邊站了很久,不敢……跟人開口,我怕別人以為我是騙子想騙錢,可是我真的不是!”女孩慌張地抬起頭來看築兒,然後又很不好意思地低了下去。“我想,你可不可以借我三十塊錢?讓我坐公車回臺北……”
哎,區區三十塊錢,不管這女子是真的倒黴還是編故事,好心腸的築兒都會給的。她速速掏出皮包,抓了張百元鈔票就往女孩手中一塞。“還是多帶點錢吧。萬一坐錯了公車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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