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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時候說的?”
“三、三天前。”
“你答應了?”
“我發了誓……”忽然間,金星亂冒,面前的人影變得模糊起來,Rene一把抓住我,吼道:“小秋!你得鎮定!如果這時還有人能找到瀝川,這個人只可能是你!”
我定了定神,心跳太快,出了一身冷汗。
看到我臉色不對,幾乎崩潰,張慶輝到餐廳去給我買了杯又濃又苦的咖啡。
Rene說:“Alex不可能走太遠,他基本上不能動,小穆帶著他走,也不會很方便,他們現在,一定還在附近。”
這個道理誰不知道?可是,這是北京啊!北京太大了,出門就是計程車和地鐵,四通八達,飯店、旅館不計其數。如果瀝川選擇一個地方藏起來,幾乎是不可能在幾個小時之內找到。
只有江浩天最沉著:“現在我們兵分幾路,慶輝你去報警,看看警方可不可以幫忙查詢各個旅館近一個小時內的登記情況。我和王先生的秘書小薇分頭給王先生認識的所有客戶及往來友人打電話,尋問線索。小秋和Rene你們回憶一下,按照王先生的生活習慣,他在北京還有什麼熟人和朋友,有什麼地方他最有可能去,此外,清理一下他的衣物。他帶走了些什麼。錢包帶了嗎?手機帶了嗎?護照帶了嗎?”
我聽罷直奔瀝川的病房,到衣櫃裡一找,果然,瀝川帶走了他的一個包,裡面有他的護照、錢包和手機。那麼,我猜對了——瀝川是故意要走的了。
我呆呆地看著點滴架上吊著的藥液,舊的一瓶滴完了,新的一瓶還沒開啟,中間有兩個小時的休息時間,同時,護士換班。
他支開了我,我真傻,不知是計,還在商場裡挑了半天,想多給他買些影碟。
我立即給龍澤花園打電話,保安說,沒見到過瀝川,瀝川從龍澤搬走已經好幾年了,她不相信,請求他親自到最頂層去檢視,他帶著手機上去,查了第五十層,又查了第四十九層,都說沒有。
我給紀桓打電話,問他最近是否和瀝川聯絡過,他說一個月前倒是和他一起在狼歡喝過一次茶,最近沒有他的任何訊息。
我從電話本上查到了江橫溪和葉季連的號碼,那個開畫廊的夫婦,他們是我唯一知道的,除了紀桓之外,瀝川在北京的熟人,我打電話詢問,他們都說有好幾年沒見到瀝川了,他們倆實際上是霽川的朋友。
Rene不怎麼會說中文,著急起來錯得更多,他只好在一邊看我打電話。
一小時之後,張慶輝打電話過來,說他打公安局的朋友查了,附近五公里以內的所有旅館都沒有一個叫王瀝川或者穆小柱的客人前來登記。
過了一會兒,瀝川的主治醫生龔啟弦亦聞訊而來,Rene跟他說了發生的事。他問:“龔醫生,您看以Alex目前的情況,如果他不治療、不打點滴、不輸血、不進行鼻飼,可以維持多久?”
龔啟弦沉默了片刻,搖搖頭:“你們最好今天就找到他,以瀝川的情況,絕對挺不過三天,他自己的病就不用說了,吞嚥還成問題,不能吃飯,也不能喝水,你說說看,一個人不能喝水,能挺幾天?”
我頹然坐倒。
又過去了一個小時,江浩天過來說,查了瀝川留給小薇的通訊錄,沒有任何有用的訊息。瀝川有五年不在北京,回來的時候一直生著病,幾乎沒跟什麼人聯絡過,為防遺漏,他們連關係很遠的,平時不怎麼和CGP聯絡的客戶都問過了。
我忽然想起了什麼,問Rene:“瀝川有沒有可能跟蘇黎世的家人打電話?”
Rene搖頭:“我讓霽川側面地詢問過了,都沒有,他父親目前在香港,心臟不太好,爺爺奶奶的身體這幾年也不行,我們還不敢通知他們,霽川明早到北京。”
我拿了手機,開著Rene租來的車,在北京城的大街上亂逛。
我去了一切曾經和瀝川一起走過的地方,我們一起散步的公園,買菜的商場,喜歡去的咖啡館,電影院,餐廳及圖書城。沒有他的影子。瀝川坐著輪椅,而且還有人推著,如果他真的在這些地方出現,很容易被我找到。
夜晚悄悄來臨,仍然沒有任何進展,瀝川也根本沒有回醫院。
我加滿汽油,在夜色中,一趟一趟地在大街小巷上彷徨。
我找到了小穆在北京的住處,他的室友讓我檢視了他的臥室,小穆很愛乾淨,臥室整整齊齊,生活非常節儉,室友說他挺能幹的,就是家裡窮,高中沒畢業。他的家在陝西的一個偏遠農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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