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第2/4 頁)
我把我的業餘生活投入到練車的熱情之中。每天下班,我都駕車四處遊逛,走遍京城的大街小巷。轉眼到了二月中旬,CGP又中標了幾個設計專案,我的工作忽然間變得格外忙碌,有大批的圖紙需要翻譯。我不分白日黑夜地工作著,有一天,我剛剛回家開啟計算機,發現MSN上有一條桔黃色的訊息。
點開一看,是Rene。
——安妮,你好嗎?
——挺好的。你呢?
——很好,謝謝。今天你能給Alex打個電話嗎?
我一直有預感,瀝川這次回瑞士,是想有意避開我。所以,我很自覺,四十多天來從不找他聯絡。
——Rene;我和他已經Over了。
——XXXXXXXXXXXX,這是他的電話,打不打隨便你。我有事下了。
小桔子一閃,變灰了。
我的大腦還沒完全清醒,發現我的手已經在動,在撥號。
電話響了三聲,有人接了。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德語。
除了那句人盡皆知的“古藤塔克”之外,我一句不懂。
我只好說英文,很慢很慢:“請問,我能和王瀝川先生說話嗎?”
對方回答了一個很生硬的英語:“稍等。”
接著,過了十秒鐘,傳來另一個女人的聲音,英文還是很生硬,不過,說得比較明白:“王先生不方便接電話,請問您是哪位。”
“我……安妮,從中國打來的。”
“稍等一下,王先生醒了。我去問問他可不可接電話。”
大約過了兩分鐘,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很輕很輕的招呼:“Hi——”
“Hi——瀝川,是我。”
不知為什麼,一聽見他的聲音,我的眼淚就止不住地往下流。
“你好,小秋。”他的聲音很虛弱,沒什麼力氣,幾乎微不可聞。
“瀝川——你怎麼了?是不是病了?”我哽咽,“別騙我了,這裡肯定是醫院。”
“是急性肺炎。”他說,“我已經好多了。”
“對不起——是我害你淋的雨……對不起……”我嗚咽著,在電話裡,語無輪次,反反覆覆地說著對不起。
“別胡說,跟下雨沒關係。”他好象還說別的安慰的話,可是,我的哭聲太大,把他的聲音完全淹沒了。
“瀝川你還回來嗎?”
“當然,我答應了你的。”
“那我每天給你打電話,一直打到你回來為止。”
“饒了我吧……小秋。”
“我move on了,真的。我每週都和那個博士吃飯。”
“嗯——這還差不多。”他在那端,低低地咳嗽。
“醫院裡有人照顧你嗎?吃得好嗎?有人幫你洗澡更衣嗎?”
“除了醫院裡的人,我身邊還有三個特別護士、一位營養師、一位廚師、一位理療師,都是我爸僱的。”他輕笑,“放心吧。”
“Mia喜歡吃你買的罐頭,那麼貴,怎麼辦?回來了,還是讓她跟著你吧。”
“你喜歡就留著吧。罐頭我提供。”
他又開始咳嗽,然後,他把電話移開了,過了一會兒,說:“回來我給你帶巧克力,要哪種?”
“Truffino。”
“這是巧克力餅乾,不是純粹的巧克力。”
“我喜歡餅乾。”
“好的。”
“瀝川,我愛你!”
“你——咳咳。又來了。”那頭傳來他的長吁短嘆。
“瀝川,我愛你!好好休息!再見!”
看了看日曆,今天是情人節。耶!
我和瀝川的戰爭,正規戰場,已全軍覆沒,現在轉入遊擊狀態。所以,得堅持毛爺爺的十六字方針:
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
36
作為失戀者,我有一個所有失戀者喜歡犯的毛病。喜歡孤獨地呆在人多的地方。在喁喁眾聲中哀愁。難怪在非洲的部落裡,一個即將死去的人,會被人圍著,在火圈中跳舞。在哄亂的人聲中死亡肯定好過獨自面對恐懼和哀傷。
所以,情人節的晚上,我獨自出去看了一場電影。
這些年來,雖然沒有瀝川陪伴,我仍然喜歡看電影。為此特意訂了電影院的簡報,有了片子就去看,新的老的無所謂。電影院裡有一排一排的情侶座,我獨自坐在後排,抱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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