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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更好。你是這樣的嗎?你病得這樣厲害,又瘦成這樣,離我們相識的那陣子,差了十萬八千里。瀝川,你讓我怎麼放心地離開你?你說啊!”
我捧著他的臉,熱烈地吻他。他無奈而又頑固地抵抗著。我放過他的嘴,沿著耳根吻下去,吻過乾燥的喉結,舌尖在鎖骨上逗留。他忽然嘆息了一聲,攬住我的肩,鼻尖在我後頸上輕輕地摩挲。溫暖發燙的呼吸,癢癢地吹過來,有一股淡淡的咖啡味。我伸手過去,環住他的腰。他悶哼了一聲,小腹驟然繃緊,想要掙脫,被我牢牢地挽住,須臾間,索性偎依過來。
“No……”他仍在躲閃,慾望卻被撩撥了,企圖制止,卻虛弱無力。
“No。”他板著臉又說了一句,惱怒的模樣。我想放開手,已經遲了。他的臉上浮出細密的汗珠,半身發燙,被慾望激發得十分僵硬。
“好吧。”我抽出手,離開了他,乖乖地坐了下來。
他狠狠地看著我,目光灼熱,喉嚨枯澀,強烈地壓抑著:“你,你就這樣啊。”
“那還能怎樣?”我瞪著他,雙手一攤,“送上門了你都不要。”
43
他拾起柺杖,掉頭去臥室:“我去換件衣服。”
屋子裡有中央空調,室溫不到二十二度。瀝川看上去卻像是跑了一個八百米,大汗淋漓。
他前腳進門,我後腳跟入。他一個轉身又看見了我,氣不打一處來:“我換衣服,你進來幹什麼?”
“看著你換。”
他愣了一秒鐘,問:“有什麼好看的?”
“就是想看。”
“賊心不死?”
“人家是一片好心,看你需不需要幫忙。”我很真誠。
“哦,幫忙?”他怪怪地看了我一眼,拿腔拿調地說,“我很需要幫忙。”
說罷走進一個開放式的U形衣櫥,裡面掛著一排排的西服和襯衣。他隨手拿出一件白色T恤和一條洗得發白的牛仔短褲,塞到我手裡:“拿著。”
接著,他當著我的面,一件一件地脫衣服,最後,只剩下了一件背心、一條短褲。
“看夠了沒?”
“沒,”我把T恤交給他,笑容燦爛,“繼續。”
他不理睬我,坐到沙發上,開始穿褲子。 然後,摘下手錶遞給我:
“麻煩拿下手錶。”
我把手錶套在手腕上,他又脫下襪子塞給我。
“哎,幹嘛讓我拿你的髒襪子?”
“扔進那邊的洗衣籃。”
把襪子扔到洗衣籃時,他已經穿好了褲子,卻將皮帶扯下來遞給我:“換條皮帶。在那邊,咖啡色的。”
我找到皮帶,幫他扣好,他又說:“對了,錢包忘在西裝裡了。”
找來給他塞到褲兜裡:“還要什麼?二少爺?”
“手機和鑰匙。”
“哦……在哪裡?”
“那個櫃子上。”
“離你就一尺遠,不能自己拿呀?”
“我是殘疾人。”
沒好氣地拿過來給他:“差遣完了沒?”
他指著地上:“柺杖。”
最後,我從頭到尾地打量他:“衣服換好了?”
“換好了。你別老盯著我的腿看,行不?”
“我看的是健康的那條。”
“都不許看。”
“一會兒外面有風,穿這麼少,不會著涼吧?” 這幾天蘇黎士氣候異常,雖說才是四月中旬,竟和三伏天一樣熱。瀝川不僅穿著短袖、短褲,還赤著腳。筆直修長的腿、微微拱起的腳背、白皙的足腕裸路著,深藍色的人字拖鞋上繞著紅色的帶子。勾魂攝魄啊。我立即大腦短路、雙眼發直:“腰痛不?晚上幫你按摩。免費服務,上乘享受。”
“少來,”他冷笑,還在為剛才的事情懊惱,“別動不動就和我起膩。黨和人民是怎麼教育你的?一見你就跟進了蜘蛛洞似的。”
“哥哥,是盤絲洞。”我更正。跟這人講過整本的《西遊記》,到頭來就這記性。
不等他回答我又說:“我也去換件衣服。我雖長得不如你好看,不過我有好看的裙子,可以把你比下去。”蹦蹦跳跳地來到樓下,我從行李箱裡拎出一條縷花的白色上衣,一件淺紫色的長裙。見瀝川從樓上下來,我說:“瀝川,幫扣一下後面。”
上衣的一排鴛鴦扣全在背面,密密麻麻地有十幾粒。扣到一半,肩頭忽地一沉,瀝川的頭倒在我的頸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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