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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斷我的話,忽然說:“小秋,明天就是新年。你能不能新年有新的氣象?”
“這是啥意思?”
“你能不能將女權主義進行到底?”
“不能。”斷然拒絕,儘管我已猜到我的幸福正在急轉而下。
“Just let it go; please。(讓這一切都過去吧!)”他凝視著我的臉:“我求你。”
“No。”
我覺得,他臉上的表情忽然變得很冷酷。和六年前我們分手的那天一模一樣。
就在這一刻,我忽然明白他為什麼要來中國。
就算CGP拿到了這個標,就算掙來的錢一分不少地交給瀝川。對他來說,這也是個不值一提的數目。他犯不著為了這筆錢,放棄手頭的工作,放棄在醫院的療養,不遠千里地來到這裡。
他來這裡,只因為二十天前,我在一次大醉之中,又給他的老地址發了一封郵件。上面寫了五個字,後面跟著一串驚歎號:
“瀝川,你回來!!!”
那是在我們中斷聯絡三年之後,我發給他的第一封郵件。發完了我就後悔了。實際上,那封信在三秒鐘之後就彈了回來。系統顯示說,對方地址拒絕接受這個郵件,系統將繼續嘗試投遞云云。
所以,他回來了。因為我居然還沒有忘情,因為他有義務,要在這個除夕之夜,向我做個了斷。
我的笑容消失了,臉在瞬時間變得慘白。
“我已經定好了回蘇黎世的機票。Presentation之後,馬上就走。”
我冷笑,向他伸手:“機票在哪裡?給我看看。”
他真地從荷包裡掏出一張紙票給我。
我三下五除二,將票撕了個粉碎:“機票沒了。”
我承認,我瘋狂了,我絕望了,我暴力了。這一次,我不能再讓瀝川離開我!
“是電子票。”他說。
“那麼,這次,又是永別?”我垂下眼,顫聲說。
“You need a closure。(你需要一個了斷。)”
“告訴我上次你離開的原因。”
“……”堅固的沉默。
“瀝川,你是不是,得了很重的病?”我眼淚汪汪地看著他,“你知道,無論你得了什麼病,我都不會在乎。我不在乎你只有一條腿,也不會在乎你有什麼病。”
“我沒得什麼病,不必為我擔心。”
“那麼,我要你看著我眼睛,”我凝視著他的臉,“看著我的眼睛,然後對我說:你,王瀝川,不愛我。”
他低頭沉默,片刻間,又抬起頭,看著我的眼,一個字一個字地對我說:“是的,小秋。我不再愛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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