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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棠也沒鳥他,變燈放閘上路。
百歲討個沒趣,揉著後腦勺翻後賬,“剛才打我幹嘛?”
葛棠答:“你說錯話。”
他跟狐朋狗友玩到半夜,又跑到她家蹭床。
天亮了葛棠起來洗漱,他被吵醒,迷迷糊糊地說:“外邊現在亂七八糟的,儘量別坐公車。”
葛棠覺得他這話說得才叫一個亂七八糟。
說完一句之後半晌沒音兒,就在葛棠以為他這是夢話時,百歲又出聲了,“我送你吧。”
葛棠也沒敢當他這話是清醒的。然而洗個臉出來,看到剛還在夢中的人,已經穿戴齊備,正站在大衣鏡前,一邊打呵欠,一邊打領帶,襯衫釦子搭錯一排。
葛棠笑著過去幫他重系紐扣。
百歲睏倦地伏在她肩頭,“別去上班了……”
葛棠想起喜劇之王裡的臺詞,剛要玩笑地模仿,猛記得張柏芝在那劇裡演一個□,到嘴邊的話又壓了回去。
百歲沒想那麼多,很自然地繼續胡言亂語,“……我養你。”
葛棠照著他後腦勺就是一巴掌。
百歲這下徹底精神了,出門到半路上了還在嘟囔。
眼角偷瞟葛棠,百歲覺得真委屈。說他說錯話?意思是不希望被他養嗎?
雖說她有手有腳有腦子,也確實用不著別人來養。可就這一個“不希望”,讓百歲抑鬱了。
葛棠在想著老闆上週交待下來的工作,完全沒注意到身邊陡然變低的氣壓。
週一總是腳打後腦勺的忙碌,尤其是為一個工作狂做秘書。
葛棠每到週一,都會有種攢了很多工作沒做的錯覺。
Geo人在外地,與幾位總監電話會議佈署工作,葛棠旁聽記錄。正是新專案上市的監控期,各部門都有彙報,會開了整整一上午。
電話線路不穩定,會議中斷線了好幾次。葛棠整理完會議記錄傳送各與會人員,又按老闆的行程訂了當週的機票和酒店,之後通知行政找人來修電話。其間還接了保險公司和葛萱的電話各一。
客觀來說,保險公司是拉業務賺提成,其事業心可嘉。至於大清早來電話,只為了讓她晚上下班過去蒸魚的葛萱,葛棠很難找到不煩她的理由。
“為啥同樣是助理,你就能活得跟個花瓶似的呢?”再看自己這邊,進公司接的一杯水,到現在連一滴也沒顧上喝。
葛萱很謙虛地說:“唉,多幹幾年就好了,剛開始肯定掰不開鑷子。”
葛棠聽得幾乎落淚,“你知道我忙還搗亂……”
葛萱聽出怪罪,乾笑,“這怎麼是搗亂?晚上早點過來啊,我都告訴江楚把魚拿出來化了,你有什麼活兒明天干不也一樣嗎?那魚晚上不蒸肯定得壞,好幾百塊錢一條呢。”
葛棠佩服極了,在她姐眼裡,妹妹、男友、所有人的工作,都抵不上那隻海魚重要。
唯一沒被安排家務勞動的百歲,嘴甜得跟嘬了蜜蜂腿似的,“那,我萱姐絕對是懂得生活的女人。”
葛棠點頭,在魚身上精雕細琢出一個‘萱’字,“她哪是女人啊,簡直是女神了。”
葛萱拍手莞爾,“厲害,這麼複雜的字你也能寫出來!”眼見刻有自己名字的魚上蒸籠,還能站在一邊讚歎出聲,葛萱確有女神之儀。
百歲哈哈笑道:“姐現在是隻要能把魚吃到嘴,在自己身上刻字兒都行。”
葛萱撫著背嘻笑,“那多疼啊……”
葛棠翻個白眼,“要不看這魚的身價,你等著我來給你刻字刻畫的吧。”
最後那句“好幾百塊一條”,著實刺中了葛棠的軟肋。得承認她姐這招用得微妙。
葛萱不敢居功,“小百歲兒讓我那麼說的。”
百歲絲毫不怕被供出來,只對葛萱推卸責任的作法表示鄙視,“你真不仗義。”
葛萱蠻不在乎,“我要仗義幹什麼?又沒人跟我結拜。”
“我這親的都落得使喚丫頭似的,誰願意跟你結拜!”葛棠用勺子敲她,“這麼早下班不自己蒸,就在那張口等。你有點欺負人了!”
葛萱揉著腦門笑道:“我也不知道能這麼早就回來啊。餘翔淺他又沒有時間觀念,今天這是去洗手間時正好看見一堆人等電梯,才知道下班了。要不且想不起來讓我走呢。”
百歲拖個曖昧的長音:“哦——?”瞟一眼那個剛從閣樓下來的人,沒安好心地說,“人家是想多和你單獨相處一會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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