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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宣,邪笑聲聲。
葛棠腦中某根神經被觸動,“噢,對。”她想起來見過哪個女的開這麼大個兒的車了。
富家女顧靈曦,連頭髮都是這顏色的。
百歲笑她,“你對什麼?”
葛棠誠摯道:“你說的都對。”
司機笑,“這媳婦兒真聽話。”
百歲說:“對。”
葛棠向外看下路牌,是去“霧發嫵天”的路沒錯,可惜如果不是單純為剪頭髮的話,恐怕顧小姐這一趟要白跑了。
雖然葛棠已準備向葛萱坦白她和百歲的關係,但她覺得這事兒怎麼說都很突兀,就希望葛萱能猜出點苗頭,自己順勢承認,這樣最自然而然了。誰都不彆扭。
可對於她和百歲一同出現的情況,葛萱絲毫沒多想,這讓葛棠也挺無奈的。
百歲賊得很,葛棠一嘆氣,他就明白了。故意搭著她肩膀,親暱地叫“小棠姐”。
葛棠狠拐了一肘子,百歲早就防備,靈活地躥開了。
葛萱不明所以地嘲笑他,“你發什麼洋賤?”
門鈴響,百歲猜道:“江哥?”
葛萱說:“他沒這麼早回。”貓眼裡一看,還真是江齊楚,意外地“咦”一聲,開了門問,“不是說晚上飯都夠嗆能回來吃嗎?”
江齊楚笑得有些無奈,“我才到公司,就一個一個來電話說感冒來不了了。”坐進沙發裡揉著後脖頸打呵欠,顯然是還沒太睡醒。
葛萱倒很樂觀,“那正好歇一天吧,昨兒都熬大半宿了。”心疼地過去幫他敲敲肩膀。
葛棠把燉菜先裝好了鍋,擦著手從廚房出來,接茬兒說道:“最近都愛護點兒身體吧,多睡點兒覺提高免疫力,別趕上流行了。”
百歲兒壞笑,“都像你似的八點睡十點起,一天睡半天兒就免疫力高了。”
葛棠瞥他,“你這跟我一個作息的人有啥資格瞧不起我?”
話都暗示到這般明顯了,結果沙發那倆人還是沒聽出來。
葛萱聽他倆拌嘴就只顧著笑。
江齊楚仰頭看著葛萱,心裡在想別的事,“我昨兒去接你,看你們大廈樓底下好像設了道卡?”
葛萱點頭,“防疫站的吧,在門口拿個小槍挨個兒測體溫。”
江齊楚當時車停在馬路對面,遠遠地,看得不是很清楚,回到家一忙起來也忘了確認。剛接到幾個員工病假電話,路上才想起這件事。葛萱大咧咧慣了,警覺性奇差,他不得不多嘴提醒,“你們樓裡可能是查出有甲流的了,自己注意點兒。”
葛萱揮揮手,“沒事兒。開始說是疑似,下午行政就發通知說已經排除了。”
江齊楚聽明白了,“……是你們公司的?”
葛萱嗯聲道:“不過不在一樓層,那人是15樓產品中心的。”
江齊楚很無力,“15樓不跟你一樣都搭高區電梯嗎?”
“對呀。”葛萱忽地笑起來,“我跟餘翔淺說,‘你有可能跟他密切接觸過’。他說‘要死就死’,把我攆出去了。不過我看也不像非典那麼嚴重,他們出來進去的該幹啥還幹啥,也沒幾個戴口罩的,呵呵。”
百歲和葛棠齊齊望向她,面對這個過份樂觀者,兩人神情驚人的相似。
漸漸意識到這個問題不大適合笑談,葛萱略臉僵了僵,再次強調,“人家不是甲流,醫院查完了。那人還坐了公司班車呢,要真有事兒早給一車的都隔離了。”
葛棠聽到這兒才稍鬆一口氣,“那你們不放假啊?”
百歲搓著下巴說:“要不你就說你發燒,肯定給你放假。”
葛萱是老實人,“早上測了,不燒。”
葛棠建議她,“懷裡揣個熱水袋。”
葛萱嘆氣,“會被餘翔淺清出來的——在家辦公。一樣幹活,工資打七折。”其實這些招她都想過。
百歲沉吟,“這不逼著把熱水袋換炸彈麼。”
江齊楚無計可施地笑笑,“反正你多注意點兒吧,現在不比從前。”
葛棠點頭,“你不是一個人。”
晚上回去的路上,百歲還說:“我要是江哥,乾脆就趁這機會讓葛萱辭職在家生孩子了。”
葛棠覺得他這辦法太自私,“餘翔淺還不得搬江哥他們家辦工去?”
百歲哼笑,“那就讓他喪失辦工能力。”
葛棠相信他這話絕對不止說說而已,拍拍他攥起的拳頭,無言以對。
非典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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