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費一個髒字,那把無形的刀就能輕易割得人遍體鱗傷。
她低頭抹了把淚,耳邊忽然間有人輕輕嘆息一聲。
“晚晚。”
什麼時候身邊站了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她卻一點都沒有發覺。
側頭看過去,看清楚那人樣子的時候,整個人如遭雷擊。
狹長的眼睛,如夜色幽暗,月光剪出他分明如刀的輪廓。他看清滿非晚臉上的淚痕,語氣軟了幾分,“你還是沒怎麼長大,還是喜歡哭。”
抬手,朝著她臉上伸過來。
滿非晚下意識得一躲。
手落了空,鄭默也沒有尷尬,倒是笑了出來。他頷首一笑,鬢角邊的一塊疤落入滿非晚的視線裡。
“記得嗎?”鄭默敏銳得注意到滿非晚的視線,抬手摸上那塊疤,“這是你留給我的印記。”
他細細摩挲,簡單的一個動作,硬是透出綿綿繾綣的意味。
噁心!
滿非晚咬牙,說的好聽,明明是他作孽遭到的報應。
那個時候她才多大,還沒有成年,他卻要對自己下手……那個時候爸爸把鄭默當兄弟,他一副好叔叔的樣子,誰知道他心裡藏了那麼齷齪的心思。
“你要是喜歡,我還可以再給你一個。”滿非晚故作虛偽的一笑。
她恨不得把他打死!
“這些年,我一直都很想你。”鄭默幽幽嘆口氣,那雙眼深深凝視著她,裡面的熱度,讓滿非晚全身直起雞皮疙瘩。
當年她怎麼就沒有看出來,鄭默對她的不正常。
她那個時候覺得鄭默很好,帶她去玩,陪著她。她在爸爸面前一直誇他,爸爸也越來越器重他。結果,倒是養出一匹狼。
“我還以為你死在國外呢,看來這些年燒的紙都白費了。”
爸爸財務危機,鄭默關鍵時刻消失,據說是逃亡國外。
瞧鄭默現在這副樣子,西裝革履,人模狗樣,一看就知道過得不錯。
大概是以為風頭已過,所有人都忘記當年勢頭極盛的滿家。
可是滿非晚不會,記憶只是被歲月隱藏,像是休眠的火山。
一旦被觸發,卻是噴薄毀滅的時刻!
鄭默眼睛一亮,“你還會給我燒紙?想不到你還念著我,早知道,就該早點來找你了。”
滿非晚微微一笑,“是啊。”
她是燒紙,卻是燒給閻王爺,如果有的話,一定要讓鄭默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頓了頓,她這才悠悠說上一句,“你早該來找我。”
這樣的話,她才好早點報仇!
鄭默走近一步,“都是我的錯,以後讓我彌補你……”
“鄭總,你來了,怎麼站門口呢?請進,請進……”說話的人是元東隅的助手,熱情得上來歡迎鄭默。
滿非晚柔柔一笑,“改天再聯絡。”
鄭默給滿非晚一張名片,走了兩步又覺得不好,非要當面撥打她的電話,直到鈴聲從她的小包裡響起,他才放心離開。
滿非晚站在臺階上,笑意斂去,只剩下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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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頭風
想象著,這是鄭默假模假樣的嘴臉。那張名片,在她掌心裡被狠狠揉成了一團。
燈火通明的宴會廳裡傳來主持人的聲音,“今天是元宋兩家訂婚的日子,元家大公子和宋家千金天作之合,珠聯璧合……”
夜風吹來,她居然覺得有點涼。
抱著雙肩,在夜色裡踽踽前行,將浮華拋在身後,越來越遠。
她以為,去馬爾地夫是他想滿足她的願望。
其實不過是他在訂婚前想要度假散心,帶上她這麼個玩意兒,逗樂子而已。
夜裡失眠,白天沒有精神。
吃完早餐沒多久,宋一航的電話打來,說是有事找她。
臨出門前照鏡子,發現臉色不怎麼好,她又特意安靜坐下來細細妝扮,掩蓋憔悴。
因為她不想從別人眼裡看到任何同情,這些年,她真的受夠了。
宋一航已經到了,點好了東西。滿非晚一落座,如她所想,宋一航細細打量著她。
“找我有什麼事?”
滿非晚開門見山。
“你知道元東隅訂婚的事了嗎?”
“知道啊。”滿非晚笑起來,“我昨天還去參加了呢。”
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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