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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無謂的自責收起來,我的腿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想到她為了這件事夜夜惡夢,他的心不禁揪起來。
“不,你會變成這樣是我害的,要不是我怕黑,晚上睡覺非要點蠟燭不可,也不會引起火災,沒有火災,你就不會救人……傷了腿,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她日日夜夜的自責,一想到他身上那些傷痕,就算已經結了疤,復愈的痛楚她怎麼也無法彌補。
“傻丫頭,我說不是你就不是,曹家那場火是從廚房燒起的,他們怕吃官司,所以把全部的責任推給你。”今天要是不說清楚,她恐怕要一生一世帶著這股愧疚進棺材。
[啊?“她含淚,閉上眼。
糾纏她日日夜夜的惡夢,是因為人心的醜惡。為什麼會這樣呢?她好不明白啊——
“別想了,都過去了。”他沙啞著安慰她。“我感謝那一場火,要是我的腿沒瘸,你不會到滕宅來當奴婢,你不來,我怎麼可能遇得上你,不要恨。”
“不會過去,不可能過去,我的心被煎熬著,那很苦很苦的,我一想到你,心裡更苦。”她不恨,只是對人性失去了基本的信心。也許她要花上很多時間,才能重新拾回對人的信賴。
滕不妄親吻她冰涼的唇,雙手環住她。
“不要這樣子對我……”他在同情她嗎?不要!
“你可以不相信任何人,不能不信我。”他把她緊緊摟住,解開她高高的領子。
“五爺……不可以……”
“你今天對著我說了幾次的不可以?”
呼呼,她的心亂跳。“不……知道。”
“仔細想。”她的身子潔白無瑕,他輕巧的脫下她的衣裳。
“……三次……兩次……五爺……別……”
注意力轉移成功。
第九章
“這是今年冬天才開的遲蘭,梅姨說擺在屋子裡添喜氣。”
過年的氣氛因為忙碌的大掃除感覺更明顯,小廚房的丫鬟們忙著寫選單,剪窗花,找人寫春聯,這些缽蘭都幫不上忙,所以被派來送花。
五爺向來對花草沒有什麼喜好,別人送來肯定得到一對白眼,讓缽蘭送,他就算不高興也不會說什麼的。
經過這段日子,下人們越來越能抓住五爺的“弱點”了。
“你不是奴才,下次不要隨便接受人家差遣。”要讓他知道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胡亂派她任務,定讓他挑糞去。
“看你說得這麼嚴重,我只是順路帶過來,屋子裡添個花,也精神多了。”她推開窗,沁人骨的冷風隨即撲進來。
“不要命了,前兩天還咳得骨頭都要散了,還敢開窗子!”滕不妄在工作,後腦勺卻像多了隻眼睛一樣,缽蘭動一動他都知道。
“不要再叫我吃藥了,我都好了呢。”藥,苦得跟黃連一樣,總共吃了幾帖呢?不記得了。
她不知道的,是那藥加了調養她身子骨的配方,能讓她變得強壯。每晚抱根冰棒睡他雖然不在乎,但為了她好就要從改變體質做起。
“櫃子裡還有幾帖,吃完再說。”
“還有?”她低低呻吟,她明明都倒水溝了啊。
“吃到明年開春。”她以為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嗎?那種濃嗆的菜汁倒入水溝,除非宅子的人都患了鼻炎,不然八百里外也能聞得到。
“不能商量?”
“我什麼時候給你可以討價還價的印象了?”
她有點沮喪。“那接下來的事情不也沒得商量了。”
“說。”
“你不會答應的。”
“我很久沒吼人了,你覺得我需要讓喉嚨回味一下嗎?”他的聲音淡到極點,聽著的人卻是寒毛直豎。
“不用不用。”她知道工作中的五爺不愛人吵他,而且他脾氣壞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剛才她也不過自言自語,是他自己開口說話,她再打“舌”隨棍上,這會怎麼好像是她來招惹他似的。
“年要到了,我看你這麼些日子來沒裁過一件新衣,五言也埋怨他的衣服變小,所以,我想出門一趟,去布鋪子買些布料回來。”
“你會裁製衣裳?”他向來不管這些瑣碎事,而她什麼時候管起這些他從來沒想到的事?
且她的心真細,每日有什麼都不忘五言也有一份。
“梅媽會。”
看來,他的生活要被女人主宰了。
“要我跟你去?”
“馬車可能坐不下,已經有梅媽、五言、翠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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