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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債務。”
“象山一般多的債務。”主教說。
韋恩漢爵士站起身來走到一扇活葉窗旁邊,當他推開窗子的時候,注意到把手斷了。
他把窗子開得大大的,然後注視著這個在他祖父時代一度美麗過的花園。園子的盡頭有一處湖泊,那兒,他抓到過生平第一條鱒魚,還有在後園的綠色草地上,他學會了騎馬。
韋恩漢莊園對他而言,充滿了甜蜜的回憶。他想起旅居國外的日子裡,有多少個酷熱難當的白晝,有多少個被野獸吼聲吵醒的深夜,那時,他往往情不自禁地幻想自己若是能回到美麗寧靜的莊園,該有多好。
他從來沒有一刻想過自己竟有繼承它的一天……
他的伯父韋恩漢十世伯爵有一個兒子,卻花天酒地的不務正業。
自從艾瓦力的父親在滑鐵爐戰役為國捐驅之後,母親也在三年前去世了,他們沒有給他留下任何財產,在英國也沒有任何令他留戀的事情,於是他決定到國外去闖一闖天下。
沒有一個人為他的遠行感到難過,除了他的叔父梅爾韋尼。他帶著一股年輕人的衝動出發冒險,沒有任何限制,沒有任何系絆,完全隨興之所至地踏上了旅程。
當他叔父縐巴巴髒兮兮、經過數月旅行的信件寄達他手上的時候,那時他正在非洲的心臟地帶,那封信象一顆炸彈投進了他平靜的心湖。
展讀信件的時候,他幾乎不敢相信由於兩個人的意外死亡,讓他變成家族的實際領導人。
他的祖父有三個兒子:長子約翰·艾瓦力,從小就接受良好的教育和訓練,以備他父親逝世之後繼承爵位。
次子就是艾瓦力的父親,後來從軍去了。三子梅爾韋尼進了教堂。
想象得到韋家數代以來的傅統就是龐大的家產全由長子掌管的。
“我們在倫敦擁有的土地現在情況如何?”韋恩漢爵士問:“我記得在布魯姆的韋恩漢街,還有其他的幾條街都是屬於我們的。”
“你伯父曾經打算收回吉瓦西和別人訂的合約,不過,那些地早被賣掉了。”
“這樣合法嗎?”
“不合法,不過沒有一個人打算去幹涉,據我猜測,如果在那段非常時期池們沒有獲得一筆款項的話,他們其中之一早就被關起來了。”
“難道一點兒剩餘的產業都沒有了嗎?”
韋恩漢爵士從窗邊走回來,再度在他叔父對面的椅子上坐下。 “我擔心你聽了會受不了,”主教遲疑地說:“不知道你是不是記得有個叫李柏·穆爾的人?他的土地和我們莊園南邊的土壤接界。”
“穆爾?”韋恩漢爵士沉思地說:“我好象記得這個名字,他是我們家的朋友嗎?”
“當他剛剛買下附近一戶人家的莊園時,你祖父就拒絕和他來往。”
“我想祖父八成認為他是個暴發戶。”韋恩漢微笑地說。
“不錯,”主教回答:“我父親和新遷來的鄰居不容易打成一片,很明顯的,他一看見穆爾就討厭他了。”
“後來呢?”
“他和你伯父成了朋友,那時他剛剛繼承了一筆龐大的產業,我猜想在他們混熟之後,哥哥就開始向他借錢了。”
主教緘默了一會兒,他似乎覺得不該如此數說自己的兄長。
過了一會兒他才繼續說:“我不太清楚最初穆爾是不是因為某種隱秘的目的才如此慷慨,不過,數年之後,我們都明白他為什麼要如此大方地把錢借給我哥哥,同時願意收購他出售的任何東西。”
韋恩漢爵士現出驚訝的神情。
“那些畫像!”他驚叫起來。
“現在它們全部屬於李柏·穆爾了。”
韋恩漢爵士又站了起來。
“他媽的!請原諒我的粗話,梅爾叔叔,不過這實在太過份了!那些全都是家族的畫像啊!它們屬於家族中的一份子,何況其中大部份還是有紀念性的畫像啊!”
“也許我們應該感謝穆爾把這些珍品收藏起來。”主教說,不過,這顯然並非由衷之言。
“他還擁有我們的什麼東西?”
“銀製餐具。”
韋恩漢爵士緊緊地咬著嘴唇。
銀製器皿在韋尼家族的歷史佔有相當重要的地位。其中有一部份實際是屬於西妥教派,其餘則是由於對朝廷有功,由亨利八世和其他的國王頒賜的。
有一件銀器,是羅德·韋尼將軍在馬勃羅麾下打勝仗時隨身攜帶的護身符。另一件銀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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