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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反正冤家路窄,到時再戰也不遲。奉上行這個理念的汝兒一直退到一段距離後,她才稍微鬆一口氣。奇怪,他笑個什麼勁?本來看看他沒有笑紋,只有皺紋,還以為他不苟言笑,不過今天看他起碼笑了個十幾次,這麼會笑幹麻?笑死活該!她最討厭他笑時的那副表情。賊賊的,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這種男人最難猜了,雖然那副笑容緩和了他冷硬的線條,但那關她什麼事?一直撞到了小烏鴉,她才發現原來這小丫頭片子偷偷躲起來,不敢為主出頭,原因是什麼?還不是那個巨人太怕人了!
反正一個人沒膽,兩個人有膽了吧?雖然還是小膽,不過深吸口氣,汝兒和小烏鴉頭也不回的就跑過幾條巷子,活像有什麼毒蛇猛獸追著她們似的。
只見這姓朱的男子,朝那巨人微微頷首,這巨人點點頭,立即健步如飛的追上前去。
第三章
京城郊外有一座山莊,說大不大,不過一千來坪,那還不包括前後院及馬廄。裡頭只住著一個主子及一個好管閒事、多嘴得猶如三姑六婆的忠心僕人。雖說這種山莊在京城近郊處處可見,而且個個豪華的程度都遠勝這離京城地帶略遠的山莊。不過,住裡頭的人可是赫赫有名的,一般人聽見他的名字,莫不跪拜叩首。在京城裡,他有皇帝御賜的官邸,上百個僕人供他差遣,出門有馬車代步,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貴衣華服,不過他全不看在眼裡,住在這命名為天鷹莊的時間幾乎是在官邸的二倍。
可惜這裡唯一的缺點就是訪客可來去自如,不論受不受歡迎。
所以這天,哪有閒差便往哪裡鑽的搗蛋鬼楊明可是一路通行無阻的走進書房,後頭還緊緊跟著攔不住他的僕人朱忠。
“朱兄,好久不見。”一派斯文的楊明是出了名的獵人。別以為他專打豺狼虎豹,他可是專獵那些有賞金的通輯要犯。他一臉俊秀、一身輕衫,還讓人以為不知是打哪來的書生。
“可沒人歡迎你來。”在他身後的朱忠咳了咳,而無表情的說。
楊明當作沒聽見。對於朱忠這類諷刺,他早習以為常,也就不以為意了。
“這回我可是身負重任。日前我路經朱府,朱柏託我送來一份禮物。”楊明從腰際拿出一疊畫紙。“這是一個月來登門拜訪的媒婆所留下的畫像。她們要你自個兒看看,要是有喜歡上的姑娘,知會她們一聲,好準備去說親。”楊明開朗的聲音中似乎有幸災樂禍的味道。
朱琨庭冷冷的瞪了他一眼,若不是楊明早養成視若無睹的習慣,只怕這回也得結成冰,送去做凍豬肉了。
“我可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堂堂一個王爺身兼平西將軍,哪家的姑娘不想嫁過來?就算是作妾,只怕她們也會一窩蜂的趕來。你要不趁早挑個姑娘,到時上了年紀,那能選擇的就少了許多。
“言之有理。”朱忠首次贊同楊明的意見。
“你可以出去了。”朱琨庭一看就知道那饒舌的朱忠正要長篇大論起來,乾脆先把他趕了出去,免遭耳累。
朱忠一臉受辱的表情,轉身走出書房。
“我敢打賭他就在門外偷聽。”楊明笑道。
朱琨庭連那些畫也不瞧一眼。“你不是那種會為了這種小事特地來找我的人。”
“小事?朱兄,不是我有意刺激你,我已經是二十八歲的人。那些出身平民百姓人家的人在你這種年紀,早就已經是五、六個孩子的爹了,倘若你再拖下去,只怕要絕後了。”
“我有自己的打算。”不知為何,朱琨庭想起了汝兒。
刁鑽、活潑,又有那麼點小聰明,雖然不是那種傾城傾國之貌,可也緊緊攫住了他的心。自那日離去之後,心中似乎總有那麼一點空虛——空虛!這可是他第一次用到這個詞。過去的二十八年來,他一直為做一個德高望重的王爺而付出他有的時間——自幼即熟讀四書五經、孫子兵法不說,自他三歲那年起,老王爺便四處延請武師教導功夫,每每扎馬至天明,還不得休息一時半刻。他的生活排滿了訓練的課程,直到十年前才停止。老王爺壽終正寢後,他以一介武夫的身分在科舉之時贏得武狀元之名,並奉命西征韃靼二次,賜封平西將軍。過去的他自認生活充實,但自從遇見了那莫汝兒……
她與他認識的其他女人完全不同。先不談那副清新可人的俏模樣,單單就為她敢當著他的面破口大罵,他就該為她喝采鼓勵;而她那嬌柔的模樣似乎已悄悄的闖進了他心底的某個角落。
空虛?
那可是頭一遭經驗。獨自的生活,少了那聒噪的天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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