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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的腳步聲。她知道他還在門外站著。
半明月色下,韻柳獨自穿行在瀰漫著濃濃夜色地花園裡。四周的沉沉夜色像是冰涼地水,一點一點的漫進她的心裡去。帶著幾分深沉。她無法逃避的感覺到自己的心真地是沉重了許多。
她第一次有些分不清了,她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到底是對是錯?自己這樣處心積慮利用這個年輕人來報復到底是對是錯?
真的傷害了他,她會不會後悔?會不會?……
一路踩著糾結不堪的思緒,不覺間,她已經走進了屋裡。zZz。手機站.zZz.正有一個傭人捧著一杯茶。要上樓去。
“小姐,你回來啦,”那個老媽子看見剛進屋來的韻柳,便轉過身來向她稟告道,“老爺喝多了酒,剛剛才吐過。”
韻柳遲疑了一下,“喝多了酒?”她略顯意外的喃喃自語道。這還是她到這個家後第一次遇到方承錦喝醉酒。她知道方承錦平日裡是很少沾酒的,而且是個極有分寸的人,她無法料想今天他會是為了什麼事情。不覺間。她心裡隱隱有些牽扯、擔憂。
“劉媽,把茶來給我吧,”她隨手去將自己手裡的拎包放在了一張沙發椅上。“我來端上去。”一面說,一面她已經轉步走過去。從老媽子手裡接過了奉著茶的托盤。
雖然來這個家前前後後也有不斷地一段時間了。不過,方承錦的臥房。韻柳還從沒有踏進去過。雖然現在她在名以上是他的女兒,不過對於陌生男人,她依然還是本能地存著一種戒備。
韻柳端著茶,站在方承錦的房門外,略遲疑了片刻,才去輕輕推開了虛掩著地房門。房間裡,只有床頭地兩盞壁燈開著,方承錦和衣躺在床上,身上也沒有蓋上被子。
等到走到了床前,立即沖鼻聞見一股濃濃的酒氣。
方承錦聽見有人進來了,微微睜開了眼,認出是自己地女兒,他立即支撐著想依著床欄坐起來。韻柳把茶去放在了床邊櫃子上,轉過身去幫忙扶他。方承錦依著床欄,半躺下來。韻柳又轉身去將茶端起來,送到他的面前。
承錦的目光從面前的茶杯上緩緩滑到了端著茶的韻柳臉上,他並不去接茶,卻是滿是悽然意味的目光怔怔的看著韻柳,有一會兒。
“小慈……”忽然他輕聲喚了一聲。深沉的嗓音裡有著的是難以言盡的悽傷。
韻柳不由得怔了一下,她不知道他輕喚著的會是誰的名字。韻柳還在遲疑,方承錦卻忽然又開口了,他低沉說:
“把茶放下吧,我過一會兒再喝。”
韻柳便依言去把茶又放回在櫃子上。
“蓉欣,為什麼要離爸爸那麼遠?”承錦合上眼睛,又輕聲道,“過來坐。”說著,他輕輕拍了一下床邊,示意她過去床邊坐。
韻柳默然看了一眼半躺著的承錦,她略顯遲緩的輕輕在床邊坐了下去。
“蓉欣,”承錦依然是閉著眼睛,醉中的聲音比平日裡要柔和了許多,“知道嗎?我現在一看見你,就會想起你的母親。……你真是越來越像她了。”
此時的韻柳隱約已經猜想到剛才他口中喚出的名字可能正是他去世的妻子,方蓉欣的母親。
“十八年了,”承錦接著道,“你已經十八歲了,而你母親,也已經離開十八年了。”說著,他忽然停住了,緊緊閉著眼睛,眉頭擰起。沉沉的呼吸,明顯起伏不定的胸口,都像是在極力壓制著層層衝起的某種痛苦。他的一手緩緩去按在了胸前。一想起小慈,他就會感覺到那一種窒息的痛苦——
那是一種經由十多年的孤獨與思念煎熬所成的濃濃滋味……
一旁的韻柳這時候也不由得心頭微微一酸:一個女人可以被一個男人深記在心裡這麼久,那她該是幸福的了。
韻柳去拉起被子,輕輕給方承錦蓋在了身上,一面輕聲道:
“是不是很難受?您為什麼要喝這麼多酒呢?”
“沒有辦法,”承錦低嘆道,“雖然不情願,應酬場上卻是免不了的。”
“您身為一個醫院一院之長,”韻柳略有不解的問道,“也需要像個生意人一樣應酬嗎?”
承錦緩緩睜眼,在燈下看了一眼韻柳,再次無力的把眼睛閉上時,他嘆了一口氣。
“我倒是很想只是做一個純粹看病醫人的大夫,只可惜,你爸爸現在是一院之長,需要考慮的事情卻要繁雜的多。如今局勢動盪,戰亂不斷,藥品價格居高不下,維持醫院正常運營是越來越難了。
而且,當下醫院裡又急需要購買一套國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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