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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轉動了……
得知她的下落之後那強烈的欣喜與現在所經受的這可怕的失落,巨大的落差給希源的身心帶來的只能是再難承受的一陣激烈的衝擊。自持力一旦失去,傷腿上積攢下來的劇烈傷痛在這一刻也統統哄擁襲來了。……希源的身子忽然重重一晃,噗嗵!一聲,他終於重重跪倒在了冷硬的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
蓉欣避在一個角落裡,默默的注視著希源。她看著他許久只是一動不動跪在雨地裡,像一尊冷硬的石像一般,任風雨摧殘,再不顯露出絲毫的生息來。
她不由得越來越為他擔心起來,他已經受了傷,這樣在雨裡淋下去,即使不生病,延誤了治傷也非同小可。……她還沒能意識到,生命裡第一次她學會了去關心別人;而冥冥之中,似乎也已經就此決定下她第一次學會關心的這個男人將會在她之後的人生篇章中寫下濃墨重彩的一筆——這已經是後話了。
蓉欣這樣偷偷望著他,既擔心他,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卻又不敢去靠近他;想要乾脆離開,卻又像是被牽住了心,再也無法安心走得開。這樣不知過去了多久,終於她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該去勸他一句,讓他趕快去治傷。主意打定,蓉欣慢慢的從角落裡走了出來,慢慢的朝跪在雨地裡的希源靠了過去。
瀟瀟夜雨中,蓉欣一步一步朝希源走去,而每邁出一步,離他越近一步,她的心也越是控制不住的顫動的利害。她不自禁的放輕放慢了步子,終於悄然的走到了他的面前。
可是,等到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距離他如此之近的時候,她卻莫名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似乎是在他的面前,無論說什麼都是太過蒼白的語言。就這樣,她只是那般僵僵的站在他面前。
雨水很快將她淋的透溼,雨水沿著她白色裙子的裙裾串串滴落。
這樣不知過去了多久,募然間,希源忽然睜開了他久久緊閉著的眼睛,隱約,他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
當蓉欣那被雨水打溼的白色裙襬出現在他乍一睜開的眼中,他的心都無法控制的深深一顫,是她嗎?會是她嗎?……他帶著一顆顫抖的心,略顯遲緩的抬起自己的臉,目光緩緩朝面前女孩的臉看了過去,——
雨水正點點滴滴打溼她的臉,那是一張深深銘刻在他心間的面容,一張嬌若芙蓉的面容,
希源忽然掙扎著從雨地裡站了起來,他怔怔的看著面前她的臉,遲疑的不敢伸手去觸碰她絲毫,似乎是害怕面前的只是自己的幻象。
在他灼熱的注視下,蓉欣忽然莫名的感到了從未有過的沉溺……她只是一聲不吭,怔怔的站在他面前,深深的凝望著他。
雨還在下,飄飄灑灑……
“啊……”蓉欣的嘴邊忽然抑制不住的一聲低叫,然而,聲音才剛出口,她發覺自己已然墜入了一個緊實的懷抱裡。那陣陣難以遏制的激情,從他有力的臂膀直直波及到蓉欣的身體裡去。希源緊緊的抱住了她,“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在他的緊擁下,蓉欣的心久久悸動不已,分不清自己身上究竟是冷還是熱,更不知道為什麼,她並沒有去推開他。
希源緊緊的抱著被他誤認為是林韻柳的方蓉欣,絲毫不肯放鬆。蓉欣只感覺到他有力的雙臂還在不斷的緊勒下去,彷彿是怕稍有放鬆,她就會消失不見,耳邊他難掩激動的聲音真真切切,更是深深的激盪著她嬌柔的女兒心,“在這個世上,除了你,我再別無他求。這是我一直想對你說的,你聽見了嗎?聽見了嗎?……”
清晨,有風輕輕吹起窗簾,將一縷一縷的輕風送入房間裡。
韻柳悠悠醒了過來,昨晚喝下去的酒精還在起著作用,頭依然痛得厲害。
她慢慢坐了起來,移過腿,面對著窗外,坐在床邊,任輕柔飛起的淡紫色織花窗簾不時的輕拂過她嬌柔的身子。
昨晚,她夢見他了,希源,
一滴眼淚忽然悄然從她的眼裡滑落臉龐。
臉上的淚痕被風一吹,冰涼的,……
(這裡很想借用一句歌詞來作為這一章的結語)——
“本應屬於你的心,它依然糊緊我胸口。……”
………【二十八、紅顏嬌媚能幾春?江湖叱吒到幾時?(一)】………
鏡子裡照出的她,畫著濃豔的舞臺妝容,更勾勒出那一份粉白黛綠的傾城姿色——只是,美人的眼中卻只有一片疲乏的黯淡。
於帛顏正獨自坐在大舞場後臺的化妝間裡。看著鏡子裡的那個自己,她莫名的有幾分陌生。拿起小方塊的棉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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