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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子誠卻被水巖說的臉色陰沉下來,看著他煩躁道:“歷練了這一趟,一點長進沒有!怎麼還這麼蛞噪!”
水巖被罵怔了,這才注意到蘇子誠一張臉陰沉的彷彿能擠出水來,忙陪笑長揖道:“爺教訓的是,我去和五爺對一對帳,明天再來給爺稟報。”
蘇子誠嘴唇動了動,卻又緊緊抿住沒有說話。
水巖有些納悶,卻不敢多問,告退出來,轉到東廂李小么屋子門口,看著門上的黃銅大鎖,驚訝的挑起眉毛,也不停留,大步出了垂花門,招手叫過個小廝吩咐道:“南寧今天當不當值?”
“回二爺,這兩天,都在呢。”小廝低聲答道。
水巖驚訝的頓了半晌才吩咐道:“去看看南寧做什麼呢,若得空,讓他過來一趟,我在前面耳屋等他。”
小廝答應一聲,小心的溜進了垂花門。
水巖納悶的呼了口氣,幾步轉進耳屋等著南寧,片刻功夫,南寧掀簾進來,長揖見了禮,苦笑道:“二爺回來了,見過姑娘沒有?”
“我就要問你,怎麼五爺那屋門鎖上了?”水巖奇怪道。
南寧一屁股坐下來,先長嘆了口氣才回道:“從淮南路回來,姑娘就沒再到府裡來過,聽淡月姑娘說,姑娘和爺說過了,往後就不過來府裡理事了。”
“咦?!出什麼事了?”水巖幾乎要驚叫起來。
南寧急忙示意水巖噤聲:“二爺輕點!如今爺脾氣大的……要殺人!到底出什麼事了,咱也不知道,昨天爺到柳樹衚衕尋姑娘,說是姑娘已經出城上香去了,也不知道去的哪間寺,尋也沒地方尋。
爺那臉,下了一天雨,直到差不多人定,才來了個婆子說回來了。
今天一早,您進來時,爺剛剛回來,說姑娘又出去了,又不知道去的哪兒,今天還真是下雨了。”南寧攤手道。
水巖睜大眼睛呆了片刻,連眨了幾下眼睛,站起來,衝南寧拱了拱手道:“多謝你,我先回去了,等天睛了再過來吧。”
水巖先回府見了父母,匆匆沐浴換了衣服出來,徑直往戶部尋兄長水去了。
兩個人關著門嘀咕了小半個時辰,水巖出來上了車,透過車簾,看著外面密密的雨絲,長長嘆了口氣。
隨著車子晃來晃去發了半天呆,水巖突然用腳踢了踢車廂板,吩咐去天師府。
李小么一趟回籠覺醒來,屋裡已經燒得暖暖洋洋,李小么趴了一會兒,爬起來泡了個澡,舒舒服服吃了早午飯,披上件厚斗篷,抱著隻手爐站在簷廊下看了半天雨,吩咐備車去綠翠院。
落雁接了李小么進去,綠翠院早就升起了炭,屋子裡燒得比半畝園還暖和,李小么舒服的靠在榻上,吃了瓜子閒看閒聽滿屋的鶯鶯燕燕們細細的唱曲、下腰、抖水袖……
她們新排的這出雜劇,要在魏水生的婚禮上演出,落雁已經放過不知道多少回狠話了,到時候誰出了漏子,別怪她翻臉不認人諸如此類。
其實不用她說,滿院的姑娘都卯著勁兒要唱個開門紅,婚禮上的演出後,這綠翠院就算是開張了。
這樣的雨天,三皇子蘇子信這功夫課自然是要告假的,呂豐宿醉剛起,昨晚上樂過頭了,喝得大醉,見水巖上門,忙拖著鞋迎出來笑道:“你可算回來了,今早上到的?”
“你倒逍遙!這都什麼時辰了?還高臥不起!”水巖用扇子敲著呂豐的肩膀,羨慕的叫道。
呂豐一邊讓著水巖進屋,一邊打著呵呵解釋道:“這就一回,讓你撞上了,昨晚上在燕子樓賀銀燕小姐從良,鬧到天快亮才回來。”
“銀燕從良了?也是,這做小姐的,就得趁著年青正紅時趕緊尋個好人跟了……怎麼,這幾天見過五爺沒有?我在梁王府和柳樹衚衕兩處都沒尋到她,她忙什麼呢?”水巖在榻上坐了,接過茶抿了一口笑問道。
“沒在柳樹衚衕?出城了?”
“沒說出城,就說不在府裡。”
“噢!”呂豐長長的’噢’了一聲,想了想笑道:“那十有**在綠翠院,正好!咱們也到綠翠院瞧瞧去!你這幾個月沒在開平府,還沒聽說這綠翠院吧?這是小五開的勾欄,不過還沒開張,上好的女伎倒聚了不少了。
小五收了紅樓上一任紅牡丹落雁小姐,讓她統總打理,這落雁倒還真是有兩手,就這麼幾個月,就把開平府十幾個以才聞名的女伎籠到了麾下,又收了二三十個資質上佳的個小丫頭,排出來的小曲歌舞都極清雅。
還排了兩出雜劇,聽說那雜劇是小五寫的,我就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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