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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長長的吐了口氣,猛甩了一把帕子,腳步輕快的往裡進去了。
魏水生忙招手叫下番過來結了帳,和李小么跟了出去。
兩人跟上鏢師,鏢師卻是一路優哉遊哉的徑直回去鏢局了,路上連停也沒停一下,魏水生和李小么遠遠綴著,看著鏢師進了鏢局大門,忙轉進旁邊的小巷,連轉了幾個彎,繞過兩條街,回去腳店了。
不大會兒,李宗貴和張狗子也回到了腳店,幾個人聚在屋裡,各自說了這一天的情形,一籌莫展。
這鏢師一整天連門都不出,就傍晚去了趟紅香樓,然後就直接回鏢局,這來回的路上,連個溝啊、坎啊、河啊什麼的都沒有,就是平平坦坦的青石街道,這意外可怎麼個意外法?
“貴子哥,你進到紅香樓沒有?”李小么轉頭問李宗貴,李宗貴一臉苦笑:“進去倒是進去了,緊挨著後門的,是一間開水房,再往裡走,就被擋回來了,不讓進。”
“算著日子,他那個師弟明天就該回來了,咱們明天再守一天。他們兩個一直在茶坊裡碰面,要是能在茶坊裡得手最好,那個紅香樓裡頭,咱們不熟,也不懂規矩,在那裡動手容易出事,明天再看一天,要是還不行,只能再想別的法子。”李小么一臉愁悶。
魏水生伸手揉了揉李小么的頭,溫和的安慰她,“小么別急,這才剛來頭一天,多等幾天,總有機會。”
幾個人又說了一會兒話,各自回去歇下。
第二天,幾個人守到申初,沒多大會兒,鏢師就出了鏢局,徑直往柳葉兒茶坊喝茶去了。
李小么大喜過望,和魏水生緊跟著進了柳葉兒茶坊,坐了張離鏢師不遠的桌子,要了茶,心不在焉的喝著。
鏢師已經要好了一碗薑汁擂茶,正一個人端坐著慢慢喝,過了小半個時辰,那個將官師弟神采奕奕的進了茶坊。
鏢師急忙站起來,一臉笑容,抱拳見禮。
李小么急忙轉頭看向隔了一張桌子的李宗貴和張狗子,李宗貴垂了垂眼皮,李小么慢慢吐了口氣,只等著鏢師再要茶湯。
那邊,鏢師正一迭連聲的叫著茶博士,要了兩碗八寶擂茶,幾樣蜜餞點心,茶博士響亮的答應,轉身奔往後頭端茶端點心去了。
看著茶博士進了後門,李宗貴和張狗子站起來,跟著從茶博士出去的門出去。
兩人走了幾步,警惕緊張的左右張望不停,小心的往後頭走了沒幾步,茶博士託著放著兩碗八寶擂茶和幾樣小茶點的托盤,一溜小跑出來了。
張狗子立即捂著肚子,兩條腿絞來絞去,一臉痛楚、齜牙咧嘴的扭著身子四下亂看,李宗貴一隻手扶著張狗子,也跟著滿臉焦急的四下張望,見茶博士過來,兩人如同看到救星一般,一起奔過去,攔著茶博士,張狗子急得話也說不成個了:“唉喲,要出來了!”
“我弟弟喝壞肚子了!這茅房在哪裡?趕緊趕緊,拉到褲子上可不得了!”李宗貴趕緊替張狗子解釋,茶博士也急了,忙轉身給兩人指方向。
張狗子急得兩隻腳輪著跳個不停,哪有心思聽他的左轉右拐,李宗貴伸手接過茶博士手裡的托盤:“我給您拿一會兒,您趕緊帶他過去,您這一通亂指,到底指的哪兒啊這是!”
茶博士陪著笑,將手裡的托盤交給李宗貴,拉著張狗子,一路往茅房狂奔過去。
李宗貴飛快的看了眼周圍,從袖子裡順出個小陶瓶,看著托盤上的兩隻茶碗,稍稍遲疑了下,這兩隻茶碗,誰知道那兩個人喝哪一碗?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全給下了!
李宗貴將陶瓶裡濃濃的博落回藥汁一碗一半,倒了個乾淨。收好瓶子,一邊警惕的瞄著周圍的動靜,一邊輕輕的晃著托盤,讓那兩碗茶晃動不停,那些黑綠色的藥汁片刻就消失在濃濃的八寶末之間。
茶博士抹了汗回來,接過托盤,連聲謝了,將兩碗擂茶和茶點給鏢師和將官師弟送了進去。
李宗貴等到張狗子回來,一起回到桌子旁坐下,看著緊盯著他的李小么,似有似無的點了下頭。
李小么暗暗舒了口氣,眼角瞄著鏢師和師弟已喝下小半的茶碗,又憂心焦慮起來。
那博落回,她只知道吃了要犯心臟病,可到底毒性如何,用量和發作時辰又如何,她也就是隻知道不是立時就死的,可到底多長時候發作,能不能毒死,她實在沒有太大把握,全是毛估估,那量就是本著寧多勿少下的。
唉,山上除了砒霜,也就只有這個藥可用,若是進城現買,藥一下就瞞不過人了,那簡直是送上門找死,但願這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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