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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咖啡色大衣包裡全身,唯一露出的只有小小的臉蛋,冬日的冰寒在近似透明的白皙肌膚上刮出紅印,令人心生憐惜。她突然翹首,頂著嬌巧粉紅的鼻尖,瀰漫水霧的眼眨了眨,不須猜想,他就是知道她正因離別的氣氛感傷;急切的渴望,他希望能站在她的身旁提供安慰,但恐怕他只會令她更加悲傷、難過。
忘不掉她傷心哭泣的無助模樣!或許他不該那樣逼迫她,他想了又想,耐心是自己目前最需要、也最缺乏的──
“阮先生,手續都辦好了。”基金會職員過來。“可以上二樓了。”
他朝人群走去。
韓惟淑往空中呼氣,有些詫異竟然看不到白霧,遲鈍的腦袋慢速度地轉動。嗯,他們一定是放了暖氣,唉……長長嘆了一口氣。該走的還是要走了,分離總是不容易──
“欸?滄日在臺北?”主任好奇驚呼,嚇醒了感傷中的她。
基金會職員一一為阮滄日介紹在場的家長,他客套寒暄,交談中始終分神注視她。垂下如扇的發遮住了她,令他無法看到她的表情;按捺不住,他藉著與音樂科主任打招呼靠近。
“什麼時候回來的?我們都以為你在瑞士。”主任問。
“昨晚。”黑漆的眼瞳只有她的形影。
“哦……”主任眼尖注意到,旁敲側擊問道:“最近常回來,是不是有什麼計劃?”
“阮先生。”基金會的職員又過來了。“時間差不多了,該辦出境了。”
他點頭表示知道,再看她一眼說:“我們上去二樓吧。”
“好呀,惟淑一起走吧。”主任招呼著。
“你們先去,我去一下化妝室。”她丟下話,“咻地”溜走。
阮滄日交代陪同前往的職員:
“一切就麻煩你們了,有問題立刻聯絡。”然後跟一行人握手致意。
康易磬經過他面前,生硬停頓。“我會償還的。”
看著眼前少年的傲氣,阮滄日不由心生一絲佩服,即使他迫於現實接受協助,態度仍是不卑不亢。
“別讓我等太久。”阮滄日說。
康易磬一抿唇,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他不跟他們一起走嗎?韓惟淑看著他送行的姿態納悶,不知他跟易磬說了什麼?他們之間總有著劍拔弩張的對峙感……咦?易磬怎麼又踅回來?
韓惟淑睜大眼,看到康易磬跟阮滄日說了句話就走,阮滄日瞬時僵黑了臉;康易磬突然回頭,竟露出了微笑,像似目標得逞的勝利微笑?!
易磬到底說了什麼?真令人納悶,當她還在猜想之際,阮滄日神情黯沉地大步邁向她而來。
“我送你回去。”
“欸?!”她嚇了一跳,高亢嚷道:“我……我……不必,我……自己回去!”
他不由分說,攫住她慌張揮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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