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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她一個人在家沒問題嗎?或許她又會因為害怕而嚶嚶哭泣?更可能,她正在不停地咒罵他,於是他在她心中成為越來越討厭的人物。
哼!反正她看上了小柯,他的喜怒哀樂就跟她無關了。
煩悶隨著思考加深,他乾脆點了一整瓶的烈酒,一個人慢慢地品嚐這種孤獨的感覺。
“你今天很不對勁。”酒保擦著杯子,突然對他開口。
對於闕紹言這位常客,酒保偶爾會跟他聊兩句。然而一向美女環繞的男人,今天卻孤身一人喝著酒,令他有些好奇。
“有什麼不對勁呢,還不就是這樣。”他沉著臉,一口灌下辛辣的酒液。
“你看起來……”酒保思索著適當的用詞。“為情所困的樣子。”
“我會為情所困?”即使表面波瀾未興,但心裡下免為他的猜測一驚。“我不做那麼愚蠢的事。”
“可是你在喝悶酒。”這種客人,他看得多了。“還有,過去你身邊總會有女人,但這次你卻獨自一人,或許就是因為你心中已經被一個女人佔據了。”
這番話像觸動了他什麼,但闕紹言仍挑眉反駁,“你怎麼不說是我對女人厭煩了?”
“呵呵,女人可愛又可恨,可絕不會教人煩悶。”酒保輕笑起來,“即使你一時對女人沒興趣,但最後,你身邊仍缺不了要有一個女人。”
“看來你經驗豐富?”闕紹言有些嘲諷。
“每天有形形色色的男人在我眼前來來去去,然而都脫不出女人這個迷障。”
瞧他仍是一副不信邪的樣子,酒保試圖用另一種方式說服他。“你想不想知道,為情所困的男人心裡在想什麼?”
“願聞其詳。”反正不會是他。
“當心裡的那個女人使性子時,你會生氣卻拿她沒轍;當她哭泣無助,你會想衝到她面前安慰保護她;當她消失在你面前好一陣子,你會發現心裡想的都是她,而當她有了別的男人,你會恨不得串了對方……”
“停!”闕紹言再也聽不下去,因為上述的症狀他都有。“所以我不是為情所困的男人,你不用再說了。”
他絕對、絕對不會承認對夏詠晴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像她那種單純又傻氣的個性,絕下適合他,更別說,她甚至不是個人。
酒保觀察著他的反應,淡淡地笑了。“還有,為情所困的男人最大的共同點就是,他們都死鴨子嘴硬。”
語畢,酒保不再吵他,轉身去招呼其他客人。
而闕紹言卻不由自王地下停回想著方才的對談,酒也一杯一杯地灌下。
該死!他真的受那女人的影響太深了,她的存在造成他這麼大的威脅,他卻這麼遲才發現。他是闕紹言,強悍又自主的闕紹言,絕不能成為別人眼中為情所困的笨蛋!
回到家已是深夜,半醉半清醒的闕紹言推門踉艙而入,扭開電燈後,因為突來的光線而頭暈眼花,癱坐在沙發上。
眼角餘光下小心瞥到桌上的玉墜手鍊,安靜地不發出一點聲響,像是在冷冷地嘲笑他的狼狽。不悅地將它一把抓起,隨手塞在褲袋裡,乾脆來個眼不見為淨。
不知坐了多久,他頭痛地站起身,想到浴室裡衝個澡清醒一下腦袋。
那小妞還說她不是鬼,迷得他都不像自己了,競為一些俗事搞得他這麼不舒服。
當初,真不應該手癢撿起那手鍊。
搖晃朝房間前進,萬籟俱寂的夜裡,突然從他口袋傳來隱約的哭聲。
“嗚嗚嗚……”
濃眉皺起,最後決定別理她。先前他就是被這哭聲給拐了,才會被她糾纏到現在。
“嗚嗚嗚……嗚嗚嗚……”
他聽而不聞地走到浴室,脫下上衣,再解下腰帶,褲子都還沒脫,夏詠晴便無預警地在他面前出現了。
“啊!”尖叫一聲,她紅著臉遮住眼睛。“你怎麼可以在淑女面前脫衣服?”
“你有沒有搞錯?”因為頭痛欲裂,他的口氣也不善起來。“這是我家,我愛怎麼脫就怎麼脫!何況,是你闖進浴室,我都還沒指控你偷窺我洗澡!”
現在他連洗個澡的自由都沒有了嗎?果然多了個女人就是煩,多了個女鬼,更是煩到極點!
“誰要偷看你呀!”不服他的汙篾,她仰起小臉蛋,故意忽視他精壯結實的胸膛,“比起其他男人,你的身材又沒有特別好!”
“你看過很多男人?”深邃的黑瞳變得更加陰暗。
“沒你看過的女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