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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毫無壓力,說你小子就愛瞎想,要出事兒早出事兒了,還輪得到你這會兒在辦公室裡瞎轉悠?他又沒證據,頂天了就這麼軟不拉幾地跟你暗示幾下,你還真擔心他能撕了你啊?……誒不對,前一陣兒我記得某個人不是成天惦記著怎麼撕了人家或者被人家撕了的麼……
滾滾滾滾滾,我沒好氣地用資料夾抽打他。
“誒誒誒我知道了,那婚紗店長是個俊後生吧?你小子一定是吃人家的醋了吧?”姚二胖一邊往辦公室外面退一邊亂嚎,“哎喲餵我的大路誒,您這回還真的是掉入情網了嘿……”
我掄起資料夾幾巴掌拍下去,三兩下把姚二胖打發出去了。
目送著姚二胖哀怨地挪走後我推開窗戶點了根兒煙,心說我這是喜歡喬謙山麼?不能啊,我喜歡他什麼呢。長得好看?是挺好看的,不過這理由是太膚淺了點兒吧。我閉上眼睛把喬謙山在我腦子裡過了一遍,砰然心動,心說去你媽的,敢情我歸根到底還是一下半身動物啊,忒他孃的悲哀了。
我開始想我經歷過的許多男人,把他們一個一個地拎出來琢磨,想說我當初是為什麼跟這人耳鬢廝磨最後乃至於肉體廝磨的呢。我那兵荒馬亂的思緒中一時間飄出了許多張臉,年輕的蒼老的妖冶的嚴肅的,最後這些臉統統模糊不見,剩下一個錢書陽。
我心裡不自在了一下,開始看那個飄在半空中的錢書陽。
我想起我大三下學期開學的時候在宿舍走廊裡遇到了怒氣匆匆的小奎。小奎紅著眼睛瞪著我,一個箭步衝上來對著我甩手就是一個耳光,說陸路我真是看錯你了!你心裡只有一個錢書陽!我跟你在一起是因為你說你專情,對你說得真對,你專情到心裡從頭到尾只容得下一個錢書陽,不管我說什麼做什麼都抵不上他十分之一的好,活該我們都是你專情的炮灰!
我啞口無言地盯著他,只見對方的表情好似肝膽欲裂,嚎啕不已:“滾——!!”
小奎的這一聲哭號震驚八方,走廊上有其他兄弟過來問是怎麼回事兒時小奎啞著嗓子嗓子說沒什麼,姓陸的借我錢不還我罵他來著。周圍的男生們將信將疑,我和小奎三年的戀人關係在一片勸和聲中宣告結束。
錢書陽聽說這事兒時正懶洋洋地依偎在我懷裡,不鹹不淡地嘆了聲說,多好的小夥子啊。
我說是啊,小奎那人是挺好的,要不我怎麼會跟他一好就是三年。
錢書陽側著腦袋問我說,你甩了三年的男朋友來跟我在一塊兒,我們倆會好多久?
我把玩兒著他的手說,我們倆從知道自己喜歡男人開始就在一塊兒,你說我們會好多久?
錢書陽默默盯著遠方看了一會兒,抬頭看我時笑容和煦燦爛:“我們倆要是一男一女,光明正大地結婚就好了。”
我下意識地打了個冷戰,只覺得當年那個刻骨銘心的笑臉,現在想起來竟然可怖得很。
那天下午下了班之後我在車上給喬寶霽打電話,說你半個小時後到梁水街那家婚紗店接我一下。
小寶正忙著梳洗打扮去參加閨蜜爬梯,說你一個大男人幹什麼要我去接呀。
我說你就來一下,現個身就走,誤不了你幾分鐘的事兒。
小寶哼哼唧唧地說什麼事兒呀,你一個人去婚紗店什麼事兒呀。
我說上次那家婚紗店的老闆跟你哥是哥們,你他媽傻了吧,連這都不打聽清楚就傻兮兮地把自己往裡面送。
“啊?!”小寶在電話那頭大叫,“那怎麼辦?那我哥知道我們的事兒了?!”
“這不還沒呢麼,”我心煩意燥地撥弄著車鑰匙墜兒,“我這會兒過去探個虛實,你到的時候把車停遠點兒,見了我就可勁兒黏糊,別的事兒就甭管了。”
“行,粘人我拿手。”小寶這下靈光了,“你去吧,我快到的時候給你電話。”
我掛了電話往梁水街開,一路上太陽穴那邊都一跳一跳的;我在等紅綠燈的時候搜出清涼油一陣猛搓,使勁兒閉了閉眼,心說這他媽都是些什麼事兒啊。
印象中羅曼地的店老闆是個三十上下的青年,個頭跟我差不多,古銅色面板,談不上英俊,但整體感覺很怡人。他留給我最深印象的就這人的眉眼尾梢都微微有些上揚,瞳色深,故而永遠炯炯有神得很。
試婚紗那天他給我遞了張名片,上書“孔致友”三個漢字,下面是和婚紗店相同風格的英文花體。孔老闆的英文名是James,我一看就笑了,心說你們倆一個米高一個詹姆,俗不俗啊喂。
到了羅曼地,出門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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