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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兒。”說著又頓了頓,一臉神秘地湊過來,“悄悄兒走的,我還以為你知道呢——可別告訴其他人啊。”
……什麼?
“嗐,這你還不明白!”小梁笑嘻嘻地湊過來,“前陣兒不是有風聲說咱們部長要調到九峰去當副總麼,那是多肥個差事啊,公司裡好多中層都盯著呢……嗯,我看這回咱部長是快升官兒了。”
日。
我不樂意了。
我散了會給喬謙山打電話,聲音裡壓著股火氣,問大山,你在哪兒呢。
喬謙山不耐煩說陸路你查戶口的呀,跟你說了我不舒服在家裡躺著呢。
屁。我詐他:我現在在你家門口呢你在哪兒?
他沉默著不說話了。
大山你是不是去九峰了?
……誰告訴你的?
你們部小梁。
……哦。他一副不打算解釋的口氣。
大山,你,你是不是打算就這麼瞞著我一個人跑九峰去了?我滿腔怨氣。
……沒有。
還沒有呢,分公司下禮拜就剪綵了,你這時候跑過去幹什麼?
哦,還不興我先過去看看啊?
看什麼呀,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呢,你就是想跑過去不回來了。我深吸一口氣:你他媽有毛病啊,說走就要走。那,那我呢……我怎麼辦?
陸路你瞎說什麼呢。
——你就這麼走了?在海南的事兒就當沒發生過?你就把我當一個屁似的放了?
誒陸路你那嘴巴放乾淨點兒啊。
不是,你不能這樣兒啊……我有點兒沮喪地衝他嚷嚷著:你在怕什麼呢,你覺得我們的事兒不好跟家裡交代?我鼻音濃厚起來。你不樂意讓家裡人知道,那不讓他們知道就好了麼;你不敢跟別人說,我連小寶都可以瞞著……或者你哪天想通了要昭告天下了,我也陪著你,我不是沒出過櫃的人……可是,你不能這樣兒啊,你……
……陸路!
我沒理會他:這麼些年了,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一個……我好不容易找到你。
——你回來吧。
——回來好不好?我最怕聽到他不說話了。
“……不是的,我在九峰有真事兒,私事兒。”他的聲音竭盡剋制,“你瞎想什麼呢。”
私事兒?那不行,我一個激靈就想起孔致友的話了。
“……是個姑娘,叫小明,倆人在國外訂了婚又分手了,那姑娘這會兒回了國在九峰呢,沒什麼特別的,都說了叫你別瞎想。”
我瞎想了。
九峰到南益四個多小時車程,我看了下油碼錶,又找小梁問清楚了預定的賓館房號,惡狠狠一踩油門就出發了。
什麼私事兒能瞞著公司瞞著我,還扯謊說是陪老同學呢?忒貓膩了。
一路上我心情苦逼,車載廣播裡還放著要人命的酸曲兒。有個男人要死不活地唱著歌,他說青春的人兒啊……想象一個人的十年會怎樣……足夠讓許多選擇發生,許多人事來來往往……
……此刻你深愛著的啊,是那多少個十年後的少年……他是否依舊那麼年輕……是否依舊那麼熱情……透過窗外夜色的迷霧,和絲絨般光滑的肌膚……我深深地親吻著你在這夜色不安的城市裡……
我一抖,差點兒就要把電臺給擰上了;它不可遏止地讓我想起在海南那個很香豔的晚上,平日裡那麼高高在上的喬謙山那時候那麼溫柔乖順,任人索取。我腦子裡一向理智著的某一根兒神經在那時候一下子就斷掉了,整個人不管不顧地胡鬧起來。我伸出手去窸窸窣窣摸到他衣服裡,觸手可及的柔韌與溫度讓我像是瘋了一樣。
……和你在一起我已經,快什麼都已忘記……每一個甜蜜的瞬間我只想這樣擁抱著你……和你在一起我已經,把什麼都已忘記……每一個短暫的瞬間想象著我們永不分離。這是我們的秘密……
喬謙山哼哼著說陸路你野豬變的啊,不帶這麼用勁兒的。
我不正經地一笑,窸窸窣窣摸上他後腰,說用勁兒的地方還在後頭呢。
喬謙山背都硬了:你幹什麼?
我嬉皮笑臉:你說我幹什麼。
喬謙山有些慌了,掙扎幾下撐起身子來:陸路我告訴你你少亂來啊。
不是啊你都讓我亂來這麼久了……
喬謙山臉色一變,嘩地一下又把我整下床去了。
……我已不再那麼年輕,也不再那麼熱情……臆想中的我,是那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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