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箍在她胸口的大手抓開,可是,那傢伙的力氣好大,她怎麼也扯不開。
“放開我!”她忍不住大罵出聲。
女的?
嚇!這女賊也未免太大膽了?這廟可是皇太后孃家興建的……
但掌心裡傳來飽滿的柔軟感已教他無法再多想什麼,他的耳根感到一陣燥熱,正想換個位置制伏這名女賊,但一記狠辣、陰損、下流的攻擊,不偏不倚地踢中了他雙腿間的男性“弱點”,當場他就疼得鬆手,倒在床榻上。
第二章
“施主,您怎麼了?”一名路過的知客僧見到狄伯倫面色慘白的坐在床榻不住喘氣,訝異的問道。
“廟……廟裡有賊!”該死!想他轉戰沙場,大小傷也受過無數回了,但都沒有這次傷得狼狽!
哼!戰場上雖是性命相博,但卻不是用這種市井無賴的打法,難怪他會著了那個女賊的道。
“賊?”知客馬上渾身顫抖,一臉草木皆兵的表情,從凌亂的床榻看向四周圍,“這……這怎麼會呢?寺裡自戒空師兄來了之後,就再也沒有什麼宵小、強梁敢上門了啊!”
“是嗎?”狄伯倫不甚相信,“我抓到……呃!我遇到的賊還是個女賊,足見寺裡的防衛太差了!”
“那……那該怎麼辦?”知客僧仍渾身發抖,忽然,窗外晃過一個精瘦的身影,他立刻出聲,“戒空師兄,快來!寺裡來了小偷!”
“什麼?”戒空吃了一驚,他在這裡出家,附近大小山寨的弟兄他早打過招呼了,怎麼還會在太歲頭上動土?
知客僧又說:“但是,這位施主說他遇上了一個女賊……”
女賊?不消說,一定是九娃那個鬼丫頭,他才離開一下子,她就給他出亂子,媽的!老子叫她馬上滾……他在心中暗忖,慢著,若揪出她來,他知道杜九娃也會扯出他窩藏女人的荒唐始末,到時不但他犯酒戒的事會讓他顏面掃地!還喝不過癮的“女兒紅”更是沒得喝了。
他這山寨主可不是白當的,馬上權衡出利害得失,決定繼續包庇杜九娃。
戒空擺出一張凝重的面容,問狄伯倫,“施主沒被那女賊傷到吧?”見對方咬著牙搖頭,他也當他沒事,又繼續說:“沒事,那就好,關於施主在敝寺遇上賊人的事,老納會請京兆府的捕快來加強警備。”
狄伯倫聽他說得鄭重,便點了點頭,“就偏勞法師了。還有一件事,就是族弟想立牌位的事……”
成功從窗子脫逃的杜九娃火速衝向後院,剛要躲進柴房裡,想想不妥,乾脆奔出後門,找到藏酒的山洞,窩在裡面等風頭過去。
等呀等的,眼看太陽都下山了,戒空那個老頭還是沒來找她。她喝了些酒暖暖身,又繼續等下去,一直等到月亮、星星都出來了,還是不見戒空的人影,她忍著四周黑暗逼近的恐懼,顫抖地等下去。
可是,當月亮都要回家時,她的恐懼已經轉為憤怒,火大的她,拿起一塊大石頭,準備將剩下二十幾壇的“女兒紅”砸爛。
“手下留情!”戒空才叫完,就聽見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已經有五、六罈美酒“香消玉殞”了。
“你這是做什麼?哎喲!媽的!這……這太可惜了!”他心痛萬分的蹲在地上邊惋惜的叫著,邊以手掌撈起壇底殘餘的酒喝。
一人獨自度過冷寂恐懼的一夜,好不容易盼到戒空來找她,但他一來就跟她娘一樣,只在乎那些“女兒紅”,她的氣憤越燒越熾,又從地上抱起一塊更大的石塊要殲滅其餘的酒罈。
發現她就要進行下一波攻勢,戒空連忙將她的雙臂抓住,“喂、喂!九娃,你瘋啦!這是十八年的美酒,你砸它們幹嘛?”
她杏眼裡怒焰熊熊的瞪住他,“我娘為了這些酒要把我嫁掉,你這臭和尚也為了這些酒才肯收留我!你們都是一樣,都沒有人關心我的死活,我要把這些酒統統砸了!”
“你……唉!發火啦?我讓你罵、讓你揍都行!幹嘛拿它們出氣啊?”為免再有美酒遭到摧殘,他乾脆將她拖出洞外,又運勁逼她將手裡的大石扔掉。
但這樣的安慰並未能穩定她連日來受到的委屈與一夜的擔心受怕,加上手腕又被他捏得頗痛,霎時,不情願、氣惱、不受重視等多種情緒同時湧上心頭,她的眼淚忽然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
“放開我!我要把你們關心的那堆該死的酒統統砸光!放手!”
在微亮的晨曦中,見到總是和他嬉笑怒罵,幾乎無輩分、男女之分的小頑童忽然哭得晞哩嘩啦的,戒空也嚇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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