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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只怕會睡出病來。
“起來!”他厲聲斥喝。
“哼。”她很拽的別過臉,“你就祈禱我不會著涼,要是不小心讓我感冒了,當心我到張爸爸、張媽媽面前告你一狀,到時候你就等著被修理。”
“你現在是在威脅我?”他可是吃軟不吃硬,別以為家中長輩將她當成寶般疼寵著,他就不敢對她怎麼樣。
“沒錯。”仗著有張氏夫婦撐腰,又有張老夫人當靠山,倪瑪雅講話不再唯唯諾諾,嘹亮得簡直要壓過他的氣勢。
“算你狠!”他把涼被丟還給她,“拿去。”
“算你識相。”她攤開涼被,重新蓋好身子,“我要睡覺了。”
言下之意,他可以滾了。
張承恩的臉扭曲了下,狠狠的瞪著快樂去找周公下棋的她,噴火的目光像是恨不得能將她燒出千瘡百孔般的可怕。
她竟敢把他當成招之即來、揮之則去的下人,到底誰是主子?誰是傭人?她居然喧賓奪主、反僱為主起來!天地顛倒了是不是?
不堪受氣,他握起拳頭想將她拖起來好好教訓一頓,卻礙於父命母令不可違,下能欺負她,但是不教訓她一頓,他又怒氣難消。
完全拿她沒轍,無可奈何之下,他氣悶的忿忿瞪她一眼,才悻悻然的走開。
“啊,對了,我……”她突然想起一件事。
張承恩停下腳步,火大的轉過身,直覺反應她又要被勒索。
“你又要什麼東西?”他打斷她的話,“這次的封口費是要冷光表?MP3隨身聽?還是限量發行的泰迪熊揹包?”
數不清被她勒索多少次了,幸好她沒獅子大開口,否則他一掌斃了她。
“這些東西我都有了。”她睜開眼提醒他。
所有的東西部是他買給她的,他豈會不清楚?
“我知道!”他口氣很衝。
倪瑪雅斜眼凝視他,欲言又止,似乎在考慮要不要告訴他,他的情緒再度失控了。
見她難以啟齒,張承恩馬上發現自己又被她惹毛,此刻的他,脾氣暴躁得像一頭瘋熊,要不是尚有殘餘意志力,他早抓狂攻擊她。
“你要什麼?”做了個深呼吸,平復激動的情緒後,他冷靜的問道,語調中充滿警告。敢刁難他,他就和她玉石俱焚,看誰厲害。
不讓他好過,他也絕不會讓她好過。
和一個不懂幽默、不解情趣、不愛說話、不理睬人的木頭生活在一塊,光一天就知道日子有多麼的無趣、多麼的無聊。
不想一輩子葬送在他手裡,她適可而止,不再撩撥他的怒氣,試探他脾氣的底限。
“我要錢。”不拐彎抹角,她直接說明想要的東西。
張承恩睜大眼睛,橫眉豎眼瞪視她,瞪得眼睛都快脫窗了,仍不敢相信短短一個多月她已變壞了。
她是被誰教壞的?在哪學壞的?是誰把她帶壞的?一連串的疑問使他震驚得楞住。
“你說什麼?”他沒聽錯吧?
“我說我要錢。”她再說一次。“給我一百塊就行了。”
媽媽的生日快到了,她要買禮物送給媽媽,這就是她拚命把阿姨給她的零用錢存起來的緣故。
一百元?不是一千元?一萬元?張承恩愕然得說不出話來。
“我好累。”她揉了揉熊貓眼,“我要睡覺了,一百塊等一下你再給我。”
保守秘密,真累,雖值錢,卻麻煩。
她已經被小雙胞胎找了一個多月的麻煩了。
第一個星期,小雙胞胎總是捉著她問,哪個是張承恩,哪個是張承德。
第二個星期,問不出所以然來,小雙胞胎開始利益誘哄,買一大堆她愛吃的零食討她開心。
第三個星期,誘哄不成功,小雙胞眙改變策略,一會兒威脅,一會兒恫嚇,採取狠戾手段逼迫她屈服。
第四個星期,恐嚇失敗,小雙胞胎使出撒手鐧,她走到哪他們跟到哪,像兩隻趕不走、揮不掉的蒼蠅,不停的在她身邊繞來繞去,不斷的在她耳旁吱吱喳喳,抑或高歌來段魔音穿腦,疲勞轟炸得她快發瘋了。
第五個星期,她受不了,和他們大玩貓捉老鼠的遊戲,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聰明的逃到張承恩的房間躲著。
“第一下……”她含糊不清的開口,“記得叫我起來……吃晚餐……”
靜默一秒鐘。
“還有……”她的聲音愈來愈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