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的古怪,李嬸皺眉跟進客廳。
“我到隔壁找邦妮。”她聲音痦��淖叱魴�兀�樾韉吐淶南胝腋鋈稅參俊�
蘇邦妮是她的同班同學,巧的是她也住在這個全是姓張的社群內,更巧的是她就在隔壁幫傭。
少女的心事,找大人難以啟齒,找同儕容易開口。
蘇邦妮是最佳的訴苦物件兼談話人選。
“你要去找邦妮呀!”蘇邦妮李嬸認得,是隔壁二房的小傭人,聽說是特地僱來陪伴身體孱弱的承安少爺。
“嗯。”她似有若無的點了點頭。
“那記得早點回來吃晚餐啊!”李嬸在門口喊住她。
“好。”停下腳步,她回頭應了聲。
“記得早點回來啊!”李嬸不放心的再叮嚀一次。
不知怎麼搞的,李嬸突然覺得胸口悶悶的,有股不祥的預兆。
“人生盡有福,人苦不知足。思量事累苦,閒靜便是福。思量患難苦,平安便是福……”
偷溜進地窖拿出兩瓶紅酒,倪瑪雅和蘇邦妮一人一瓶的拎著上頂樓。
“思量疾厄苦,康健便是福。思量死亡苦,在生便是福。思量飢寒苦,飽暖便是福……”
和瑪雅一樣喜好鑽研佛經的蘇邦妮,對處世格言、修道偈語、自省訓文、勸善詩歌也略知二一,尤其特別偏好醒世箴言。
“思量挑擔苦,步行便是福。思量孤獨苦,有妻便是福。思量賓士苦,居家便是福……”
不知是誰起的頭,志同道合的兩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誦唸著知足歌。
“思量罪人苦,無犯便是福。思量下愚苦,明理便是福。思量露宿苦,有屋便是福……”
不怕弄髒衣褲,兩人隨性的盤腿坐在地上,模仿大人乾杯喝酒的樣子,拿起酒瓶“鏗”一聲後,很豪氣的便仰頭猛灌。
“思……咳……”倪瑪雅被嗆著了,“思量……咳……日……曬苦,陰涼便是……咳……福。思量無被苦,有蓋便是福……”
“莫……唔……”蘇邦妮被噎到的直咳嗽,“莫謂我……咳……身不……咳咳咳……如……如人,不……咳……不如我者尚多乎……”
“退步思量海樣寬,眼前便是許多福。他人騎馬我騎驢,仔細思量我不如……”嘗過宿醉苦,發誓滴酒不沾的倪瑪雅,顯然沒記取教訓。
“回頭又見推車漢……”蘇邦妮想收尾做結束,卻被飄浮的雨絲分了心。
“比上不足……下有餘。”望著天空,倪瑪雅也被濛濛細雨分了心,不過她仍不忘唸完。“下雨了?”
“下雨了。”嫌酒難入喉,喝到最後卻愈喝愈順口的蘇邦妮,開心的伸出胖手盛接雨珠,“在滴水了!”
“老天同情我,在哭泣了。”倪瑪雅抬起小臉,任由雨水滴落在她面頰上。
“不是,老天是聽到我的委屈心聲,憐憫我在哭泣的。”不知是坐太久腿麻的緣故,或是酒精在體內發酵的緣故,蘇邦妮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差點失去平衡的往旁倒栽去。
倪瑪雅跟著起身,站不穩的晃動一下,帶有幾分醉意的想扶她一把,不料撲個空,又跌坐回地上。
“張承恩……”她垮肩垂頭呢喃。
“你說……呃……”蘇邦妮打了個酒嗝,“你說什麼?瑪雅。”
虛軟的腳像是摻水的泥,她勉強站了片刻,也跌坐回地上。
“張承恩是混蛋!”悒鬱的情緒無處發洩,倪瑪雅突然惱怒的對著空氣大喊。
這個方法好!不錯、不錯!蘇邦妮頻頻點頭,深呼吸了下,依樣畫葫蘆。
“張承安是混帳!”她鼓足氣對著天空大吼,宣洩囤積在心中的怨氣。
“張承恩是豬頭!”
“張承安是白痴!”
“張承恩是騙子!他說謊欺騙我,詛咒他牙齒痛、嘴巴疼——”
“張承安是壞蛋!他辱罵欺負我,詛咒他咬到舌頭、扭到脖子——”
兩個難姐難妹,像瘋子似的鬼吼鬼叫,盡情的將她們滿腹的委屈、滿腔的心酸傾倒給空氣,直至喊到口乾舌燥、喉嚨疼痛為止。
“乾杯!”兩人喝酒當喝水般的狂飲起來,一點都不在乎雨勢已由小變大,兩人即將淋成落湯雞。
“呵呵呵……邦妮,你好胖喔!好像肉圓……圓圓的。”倪瑪雅微醺的戳著她肥嘟嘟的身體,不怕她翻臉的調侃她的噸位。
“你才瘦咧!”蘇邦妮不甘示弱的反擊回去,“好像非洲難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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