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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來,頻頻對她使眼色。“料想是緣分使我倆在這兒相遇,就請你按捺心中的羞澀,勇敢地為愛走一回吧!”
“我……”她緩緩地露出了森森貝齒。“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想扁人了,識相的話就立刻滾離我視線,不然我就揍得連你娘都不認得!”
自命風流的娘娘腔男子二話不說馬上嚇跑了。
“小團,怎麼了?你過上什麼麻煩了嗎?”香圓發完了手上的傳單,關懷地望了過來。“咦?那人是怎麼了?跑得跟後頭有鬼追似的。”
“對啊,真奇怪。”她困擾地道:“這年頭怪人全都出籠了,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跑掉前有沒有收到我們的傳單?”香圓念念不忘。
“啊,我忘了。”她眨眨眼。
“真是太可惜了,我們‘一品回春院’裡的江大夫治失心瘋可是一流的。”香圓有些惋惜地道。
“我想他應該看的不是那一科吧?”
“對了,你累不累?”香圓抹了把汗水,“呼,我累倒是不累,就是快渴死了。”
“幸虧我有準備。”她忙摘下身上揹著的小酒壺,旋開了瓶塞遞過去。“我拿了我爹的酒壺裝酸梅湯,你先喝點潤潤喉吧。”
“小團,你真好,什麼都準備得這樣齊全。”香圓迫不及待接過來灌了一大口,酸甜沁涼的梅湯落入喉間,剎那間燥熱全消。“好,精神都來了,咱們繼續吧!”
“還要發呀?”她強忍住一聲呻吟,頭頂上的秋陽都快把她給曬乾了。
“那當然,不發完我們誓不回家——”香圓滿臉雄心壯志,卻隨即哀哀叫起來,“哎喲喂呀!誰?誰打我的頭?”
她倆眼前一花,半夏高大挺拔的身形不知幾時已經來到她們面前,正沒好氣地瞪著香圓。
“又把小團拖下水,你當她跟你一樣是生鐵打的呀?”他皺起濃眉。“還有,又把白花花的銀子拿去印這勞什子傳單,你下次再跟我要零用,我說什麼都不給了。”
“二哥,不要這樣啦!”香圓慘叫。
“半夏哥。”小團一見到他,情不自禁開始傻笑。
哎喲!她忽然想到昨天居然一氣之下把瓦鍋倒掃在他頭上的“好事”,糟糕了,他現在應該很火大吧?
真要命,明明是她心愛的男人,她怎麼常常忘記得對他更溫柔體貼一點呢?
“小團,你的臉都曬紅了。”半夏彷彿不記得昨天的事,明亮的黑眸難掩關切地瞅著她。“我不是同你說過,要對不合理的要求勇敢說‘不’嗎?就算對方是你的同窗好友也不例外。”
他的靠近又害得她心跳失控加速,雙頰灼熱難當起來,微微暈眩的腦子壓根沒聽清楚他的問話,只是一個勁地瘋狂感覺到他的靠近。
半夏哥看起來非但一點都不生氣,而且他身上揉合著淡淡沉香和獨特氣息的味道不斷透入她鼻端裡,她覺得自己就快要暈了。
“二哥,你這麼說就太不夠意思了,我好歹是你的妹妹,而且小團又不是別人,她可是我未來的二——”香圓不服氣地嚷嚷。
幸虧小團清醒得及時,一把捂住了口無遮攔的“未來小姑”的嘴巴。
“半夏哥,你找我什麼事?”她心驚膽戰地陪著笑臉,不忘警告地瞪了香圓一眼。
“是這樣的,我想來問問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半夏抓了抓頭,英挺的臉龐上居然出現了一絲難得的靦眺。
她呆呆地望著他,一時忘了要繼續捂住好友的嘴。
香圓也看傻了眼,沒發現嘴巴已經重獲自由了。
哇,驚天動地大訊息!二哥居然也會臉紅?!
“你還在生我的氣嗎?”得不到她的反應,他眼底的愧疚和惶色更深。“其實我真的不是有意要惹你生氣的,雖然我不太明白你為什麼生我的氣,可是你從來沒有把瓦鍋往我頭上罩過,所以我料想你應該很生氣,而且生氣的原因是出在我身上,對不對?”
分析得清清楚楚,剖析得明明白白,腦袋是何等聰敏,見解是多麼精闢,問題是他根本沒搞懂“問題”究竟在哪裡。
小團胸口突然掠過一抹悲喜交加的傷感。
難道我的心事就真這麼難懂嗎?他怎麼能感覺到了卻還是一無所覺呢?
“二哥,我覺得你還真不是普通的笨。”香圓毫不客氣的指出,隨即同情地望向好友,“小團,你真的不是普通的可憐。”
打從她倆七歲讀同一間私塾的第一天,二哥無意間仗義相肋打跑了幾個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