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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大將軍會問這個,莫副將頓了頓,實實在在的說:“斬殺敵人我不怕,可單挑狼群,我卻是沒那膽量。將軍,那日她在寺中逃跑,只怕是不甘願做妾,不如你娶了她做將軍夫人?她也算是個有膽識的姑娘,且又長得水靈,配得上將軍。”
見他不說話,莫副將便知他有那想法;男人嘛,他們大將軍正是氣血方剛的年紀,想娶媳婦兒也不是什麼害臊的事;就算那姑娘真有什麼歹心,憑著將軍的手段,還收服不了她麼?
蕭晴醒來時已經是四日之後,肩上的傷口被包紮得結結實實,身上的血汙也被清洗了乾淨;她打量了眼四周,發現自己正處於軍帳之中;
軍帳中佈置簡潔,榻前是一尊楠木屏風,上邊兒繡著萬馬奔騰;繞過屏風,旁側是兵器架,上邊擺著幾把寶劍,其中一把是她當日落在寺廟的精緻短劍;門幔右側的角落,擺著樹枝形狀的青銅燭臺,數十支膏油燭紛紛燃著,將軍帳中照的亮亮堂堂;軍帳之上掛著一把鑲金大弓,箭房中新矢十餘枝;軍帳正中擺著一張大紅漆書案,上邊放了一張軍陣圖,已被人修改塗抹了多次;
在軍中能住這樣寬敞帳子的人不多,她咳了一聲,厚重的門幔被人掀開,她順手從兵器架上取了短劍,迅捷拔劍出鞘,指著來人。
來的是個同她差不多年齡的丫頭,手中端著一碗藥,杵在門口怔了怔;
片刻驚訝之後,那丫頭回了神,道:“姑娘別怕,我是來給你送藥的。”
“毒藥?”蕭晴臉色慘白,颳了那丫頭一眼。
“姑娘這是說的哪裡話,將軍特意吩咐我來照顧你,又怎會給你送毒藥?”那丫頭抿了抿嘴,似乎有些委屈。
“把藥放下,出去。”蕭晴這會心中鬱悶,拿劍指著丫頭,語氣冰冷。
不是她不識好歹,是她想不通薛辰逸想做什麼,謹慎為上;那丫頭將藥碗放在書案上,生怕蕭晴發起狂來傷了她,腳底抹油溜了出去;
等了好一會兒,薛辰逸撩開門幔大步流星走了進來;是以,他看到的是這樣一副場景,少女坐在書案前,長髮蓬鬆,隨意垂在背後,恍若傾瀉而下的黑瀑;見了他,便蹙著一對兒煙眉,手中握著一把短劍,眼神清澈寡淡,翩翩英姿,神態嫣然;
她輕輕抬了抬眸,將手中的劍攥緊了幾分,聲音冷清,卻又讓人覺著嬌柔:“薛大將軍,你到底想玩哪出?”
薛辰逸在她對面坐下,給她倒了杯茶水,與前幾日將她從馬上拽下的狠戾將軍判若兩人;薛辰逸的聲音也是清清淡淡地;柔和的讓人有些不習慣:“我想知道,你到底是誰。”
她咳了一聲,聲音輕柔:“我無父無母,從小跟著師傅闖蕩江湖,沒有什麼大富大貴的顯赫身份;倒是薛將軍您,為何一直追問我是誰?我一沒殺人,二沒搶劫,將軍又是為何要拿我當犯人,滿城追捕?我本想借著新兵隊伍出城,哪知將軍拿人命當草芥,讓新兵做餌去誘狼出谷;如不是我身上有些防身的功夫,怕已經喪了命”
薛辰逸沉聲:“在靈音寺時,你跑什麼?”
“不跑難道做你小妾麼?”蕭晴冷哼一聲。
果真是嫌棄做妾麼?看來莫副將說的對,這女人當真是不甘做妾,所以才跑的。
這樣說來,倒是他理虧了,人家姑娘非但沒做違法亂紀之事,且幫他殺了狼王,為他們剿匪清除了障礙;這樣的膽魄及身手極為難得,他將目光定在對方白皙的臉蛋兒上,見她滿臉委屈,一憋嘴甚惹人憐;他心緒一亂,刻意撇過頭去不再看她;
隔了一會兒,他才說:“這幾日你就在我帳中好好養傷。”
蕭晴覷了眼面前鐵骨錚錚的男人,卻見一抹紅暈在男人臉上停留了片刻;她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再一瞧,卻見男人那雙眼睛閃爍飄忽。
臉紅?
她想起在靈音寺,跟前這男人想納她做妾;她一雙眼珠子咕嚕一轉,難道真是看上了她?男人當真是食色動物,若她貌如東施,怕是眼前這位大將軍瞧也不會瞧她一眼。
隔了好半晌,薛辰逸又說:“這些日委屈你了,你既無父無母,便跟了我;如你不願做妾,便做將軍府的女主人;”
蕭晴:“……”
第20章 蹴鞠
對於薛大將軍的印象,在蕭晴腦中有兩個,一是自以為是、孤傲自賞,二是腦子有病;說娶,她就得嫁?這要是換了其它膽兒小的姑娘,還不得嚇得一哭二鬧三上吊。
對這樣的男人,是萬萬不能溫柔,索性她將手中的劍往檀木書案上一劈,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