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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亂傷人!成何體統?”
陳七巧最是怕這個哥哥,受了哥哥教育,她咬住嘴皮兒,低頭不語;
陳澤持劍身,對著兩位“姑娘”道:“二位姑娘受驚了,是本王招待不周。”
聲音潤如玉,面容清俊、身材頎長,一對兒濃墨般的拱形眉,看起來溫潤儒雅,可骨子裡卻斂著剛勁之力;
多年不見,她的阿澤哥哥當真是英俊了,劍法也越發純青了。
陳澤瞧著蕭晴那雙漆黑的眸子,恰如沉入一潭清涼池水之中;這雙眸子,當真是有些像小晴兒;若她還活著,也同眼前這女子差不多高了吧?
陳澤設宴款待兩位來使,入席的有劉汛芳、蕭平、黎子盛,林銘聰未曾入席,被陳澤罰去了面壁思過;
礙於薛辰逸在身側,蕭晴也不好貿貿然同他們相認,讓她頗為傷感的是,竟沒有一個認出她來麼?
師傅啊,你連小晴兒都認不出了麼?
蕭晴對著上位的陳澤道:“如今兩軍的共同的敵人是霸佔信都的匈奴人,薛將軍此番遣我前來表達合作之意,兩軍一同攻入信都;入信都後,哪方先斬殺匈奴大將,信都的控制權便歸誰,陵王意下如何。”
陳澤粲然一笑:“本王也正有此意。”陳澤欣賞薛辰逸,一心想拉他歸入自己麾下,這一遭可是個好機會;入主信都後,兩軍必然會掙個你死我活;屆時,陳澤便派遣精銳水軍再潛入信都,將薛辰逸困在裡處,逼迫薛辰逸歸降;
若姓薛的不降,便不留活口,否則後患無窮;
打著這個主意,他們也要對待使者好一些;即使,薛辰逸派來的使者是兩個女人。
期間,蕭晴偷偷覷了幾眼父親;許是久年沙場,磨就了蕭父一身浩然,他鬢染銀霜,一張國字臉不怒自威;席間蕭父並未出聲,只是無聲坐在一側;乍眼一看,當真是老了許多。
劉汛芳面容未改,只是多了兩撇八字鬍;比起兒時,現在的師傅倒是更加沉穩;蕭晴又打量了一眼黎子盛,當年的黎家胖少爺已然蕩然無存,現在的黎將軍生得十分魁梧,似乎兩根手指都能將她給拎起來。
同陵王交涉的過程十分順暢,幾乎沒什麼阻礙;薛辰逸對陵王的印象也有了些許改觀,這陵王渾身透著股讀書人的儒雅,方才揮劍之時,卻又如大漠雄鷹一般;
劉汛芳一直打量著齊軍派來的兩位女使者,貌美的看著親切,倒沒什麼可疑之處;卻是那貌醜的,從開席到現在一句話也沒說。他也實在猜不出薛大將軍這是搞的什麼么蛾子,卻覺莫名其妙;
黎子盛曾與薛辰逸打過近戰,記得薛辰逸的面容;他一向話少,只坐在一旁聽旁人說;他偷偷覷了一眼薛辰逸,眼熟,當真是眼熟,可是在哪兒見過?
隔了好一會兒,黎子盛才搖頭;他見過的女人不多,別說那貌醜無鹽的女子了。
薛辰逸方才同黎子盛對了一眼,覺對方眼神有些利,趕緊埋下頭;
蕭晴端起酒杯,敬了陳澤一杯:“陵王賢名,小女子早有耳聞,今能代齊軍前來,見陵王一面,是我之榮幸;這杯,敬您。”
說著,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端的是豪邁;一杯枇杷酒下肚,只覺腹中有火灼燒般,卻是滾燙;
陳澤瞧著這姑娘言行舉止落落大方,面上看不見一絲的畏懼之色,他道:“姑娘來我軍中,難道不怕麼?”
蕭晴搖頭:“怕什麼?陵王賢德,親民如子;總不至於同一個平民女子計較罷?”
這馬屁拍的恰到好處,陳澤很受用;倒是薛辰逸心裡有些不太自在,早知他的阿晴兒能言善辯,這會兒子卻拍氣人馬屁來了?他打量了一眼陳澤,見他一身的白,卻是像個書生,眸中生了幾分不屑。
恰恰他那不屑的眼神落入陳澤眼中,便直接將話鋒轉落在了他的身上,聲音輕和:“這位姑娘從頭至尾沒說過話,可是嫌棄我們招待不周?”
薛辰逸抹了胭脂的紅唇微微一勾,端的是萬種風情,聲音偏偏又刻意嫵媚:“陵王多慮,小女子是擔心說錯了話。”
他這一開口,讓帳內的男人皆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貌醜無鹽,聲音又是這樣……
直到宴席結束,也沒人認出蕭晴來;入夜後,陳澤給了二人一頂帳篷;
薛大將軍男扮女裝,當真是個麻煩的;洗漱過後,蕭晴坐在帳中的書案前,覷了一眼他:“將軍,您可有什麼兄弟姐妹?”
同薛辰逸相識這般久,卻是沒聽過他提過家裡的事兒;她覺得應當問問,將軍平日從不提家事,聽他寥寥提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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