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壯如男子的女人,卻不想本人生得這樣的俊俏;肌膚如白玉凝脂,兩頰一抹紅暈,一雙杏子眼尤其吸人;
只是她眉宇間的那絲英氣,讓人望而生畏。阿霖咬牙,低頭沉默,好半晌才道:“如此,也好;能為辰逸哥哥做些什麼,我也知足。”
美人一番大度,讓蕭晴很是驚訝,不免為阿霖的痴情幾分動容;待她從林水閣回到自己寢宮,薛辰逸恰好處理完國事,過來了;見薛辰逸踏進門檻,她抽出寶劍刺了過去,劍光流轉、利刃嘯嘯,薛辰逸朝後一退,被逼出門外。
蕭晴衣袂一翻,坐在門檻上,將劍握在手中,說什麼也不讓他進來。薛辰逸站定身子,頗有些莫名其妙地望著他的阿晴,疑惑:“我的好阿晴,為夫可是做錯了什麼?”
她目光堅定,道:“沒,我只是想囑咐你,待我前往沁陽後,不可對那位阿霖公主有非分之想!若無重要之事,不許去林水閣!”薛辰逸坐在這等高位,心性難免會有變化;正如陳澤,當年是何等明朗之心,如今不也為了權勢諸多算計麼?他們可算青梅竹馬,到頭來,竟連她也要算計了。
權勢燻心,她也不敢保證薛辰逸心性不會發生變化。她目若朗星一般,璀璨生輝,語氣頗狠:“若你敢負我,我定會颳了你的皮骨!”
薛辰逸頗為委屈的一撇嘴:“為夫一言,當如磐石一般,不可輕易摧毀。”
林水閣的那位阿霖公主,斷不同尋常女人;生得是如花似月,心性又十分豁達,哪個男人見了不會喜歡呢?當年薛辰逸不喜歡這位公主,只怕是因小公主未曾長開;如今幾年過去,小公主出落得亭亭玉立,美人皮骨好若毒藥,當能讓男人中毒。
她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當年陳贏對她不也是甜言蜜語麼?而後,卻什麼也變了。無論重生幾次,她的性子不會變;更不會因為陳贏負她,而去恨全世界的男人。這份豁達也是她在軍隊之中參透的,人人皆不同,她實在犯不著將怨恨擴散。
率大軍去沁陽的日子越來越近了,蕭晴此行目的不為勝,只為能讓雙方結成盟約;如今各國都覬覦著齊國這枚肥肉,若陳澤能同他們合作,利必大於弊;若能同陳澤結盟,齊國也能安生整頓。她以將軍身份出征,薛辰逸不捨、也不願。
自己拿在手心呵護的小媳婦兒,要為了這江山穩固率兵去戰場,他是又憂又怕;那戰場如同修羅地獄,別人不知,他可是知道的清楚;遙想當年頭一次上戰場,他當夜嚇得腿軟,為戰場無情的廝殺而恐懼,為戰場堆積成山的屍體而恐懼。
那份恐懼是對千萬條亡靈的懼怕,薛辰逸也時常會想,自己手上沾滿鮮血,死後定會下阿羅地獄,受盡苦難。
蕭晴率領大軍出征那日,薛辰逸特意穿上了自己久違的麒麟戰甲,騎馬將妻子送至渭水河邊。夫妻二人自是依依不捨,可國不定,家難安,他們亦不能安穩的長相廝守;蕭晴一向看得遠,她想和將軍長相廝守,就得先平定戰亂。
她逼著薛辰逸上了位,定不能讓他一人承擔這天下的擔子,應當替他分擔。齊國十萬大軍浩浩蕩蕩消失在路的盡頭,薛辰逸也不知在河邊站了多久,一旁的宮人催促他回宮,他才回過神。
皇帝御用車輿雖坐著安穩,可他轉念一想,阿晴騎馬要走那般長一段路,他這點路又算得了什麼?當下跨身上馬,扔下一干大臣,騎著寶馬絕塵而去。
蕭晴騎馬,率領鐵騎營走在最前。隆隆馬蹄,踏起塵煙滾滾,一眼望不到頭的軍隊,頗讓她久違。時隔多年,她終能再次回到軍隊,望著天邊落下去的夕陽,她很是感嘆;此一役,不成功,便成仁。
玄武將軍阿丙此次作為她手下副將,一路上對她頗為照顧。蕭晴到底是個女兒家,如今又是帝妃的身份,縱使大軍不紮營,阿丙也會為她搭一個簡易的軍帳;
並且明著下令:輕視大將軍為女人者,斬!當著大將軍面,衣衫凌亂者,斬!褻瀆大將軍者,當斬!
對於如今的蕭晴,三軍之中鮮少有人不敬畏的;當日她奪得擂旗,提槍挾持前朝皇后,且率領神箭營將前朝三千精兵殺盡,這般能力,無人敢小覷。自然老老實實地,但凡蕭大將軍在的地方,他們不敢衣衫不整。
每晚紮營進帳篷時,蕭晴會命阿丙取火頭營取些馬奶來,給自己洗面、沐浴之用;前世因上戰場,日曬雨淋變得極醜,重生一世她定不能被軍中一群漢子同化,得好好愛惜這張臉才是;為了不讓自己的臉受到日曬,她特意讓阿丙給她做了一張面具。
手上又纏上軟布,一來防止劍柄摩擦,二來防止掌心出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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