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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一方諸侯,身世顯赫;
第3章 世子陳澤
屋外撲撲簌簌又捲起了雪沫子,屋內一股冰寒襲體,凍得小蕭晴直打哆嗦。
蕭平替少年包紮好傷口已是亥時,蕭晴的木榻被少年“霸佔”,她攏袖坐在角落,靠牆乜斜倦眼,打了哈欠,闔眼裝睡。
聽了大概三個時辰,蕭晴這才理出個頭緒;
原那少年是子陵王府的世子陳澤;眾人皆知,子陵王陳麟當年調兵遣將前往帝城,誓死護著當朝帝王陳贏;按著理來,陳贏帝權鞏固之後應當報答他這位伯父才是,不想陳贏聽信讒言,擔憂子陵王有朝一日擁兵自重,以下犯上,奪取帝位。
子陵王頗受子陵百姓愛戴,賢德遠揚,更有各國奇人投至他的名下;陳麟來者不拒,皆作上賓招待;哪知此事傳至陳帝耳中,竟變了味兒,當下龍顏大怒;陳帝如當時賜死蕭晴一般,隨意捏造了個“子陵王陰結叛黨,造事叛國”的罪名,派兵潛入子陵捉拿陳麟;子陵王見陳帝於他起了殺心,自知躲不過,便連夜派親兵送走世子陳澤,以保全子陵王府最後一條血脈。
陳澤一路被追殺至淮平,為掩人耳目,陳澤換上庶人服飾,隻身縱馬來了帝城腳下的張家莊;一來,無人會料想他躲在帝城腳下;二來,蕭平乃子陵王唯一一位不會被朝廷盯上的舊部;哪知到了張家莊外,陳澤又遭遇劫匪,與劫匪搏鬥間腹部被利刃所傷;
一路坎坷,到了張家莊;他在莊口遇見打更的老人,幾番詢問,才找到蕭平住處。
蕭平曾是子陵王手下軍將,因當年誤殺朝中來使,迫不得已更名改姓,在張家莊娶妻苟活。於蕭平來說,子陵王不僅是他的伯樂,於他亦有救命的恩情;如今子陵王嫡子遇難,斷是他豁上全家的性命,也要護著子臨王府唯一血脈。
大致經過如此,蕭晴理了理思緒,小小身板兒一個顫慄,心道一聲,壞了。
蕭平見女兒忽的從夢中驚喜,將女兒撈在懷裡哄了哄:“晴兒今晚同爹孃一起睡,可好?”
蕭晴當下哪兒有心思睡覺,怕是不消一會兒張莊主便帶上人過來了;
蕭晴見自己爹沒反應過來,扯了扯蕭平的衣襟,聲音軟脆:“爹爹,方才大哥哥說在莊子遇到打更的張老頭,那張老頭見著大哥哥滿身的血啊,會不會將大哥哥當成怪物啊?”
蕭晴的話如當頭棒喝,蕭平望了陳澤一眼,暗叫一聲糟糕:“你這副模樣被人瞧見,那張莊主怕是會帶人過來找我的茬兒。”
陳澤皺眉,哎一聲:“是我魯莽,不應這般模樣問路;他們若是將我當做歹人,送去見官……那可是麻煩了。”
陳澤表面上做的再成熟,也不過是個十一歲少年,從小養尊處優哪裡受過這般災難?
蕭晴窩在老爹懷裡暗自哼了聲,嬌生慣養出來的公子哥兒,這點兒常識都沒;論是誰半夜見了血人,都會心生疑惑,遑論一個打更的張老頭。
那張家莊的莊主可不是個好惹的人,他瞧蕭平不順眼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這會兒陳澤渾身沾血朝著蕭宅跑來,張莊主必定會小題大做一番。
蕭晴摟著她爹的脖子道:“阿爹怕他作甚,他膽子那般小。”蕭晴嬉笑,用那雙軟乎乎的小手半掩著小嘴道:“我昨天去找王大虎玩耍,和王大虎看見張莊主在廢宅裡抱寡婦呢!王大虎嗷嗚一聲,嚇得他提了褲子就跑!他膽子可小了,我光屁股都不怕呢,他那般高的人,還怕人嚇!”
蕭晴這話一出,陳澤將頭埋下,一張臉立馬燒得滾紅;他今年已經一十一歲,大抵也知道寫男女交。媾之情。
蕭平輕輕一巴掌拍在女兒臉上,喝她:“小丫頭沒寫教養,盡亂說!以後這話不準說給別人聽,也不準跟著王大虎去耍。”
蕭晴埋頭,憋著嘴哦了一聲,像只可憐小貓兒似得;
閨女教育歸教育,若不是閨女這條及時資訊,蕭平今夜怕是真的會栽在張莊主手裡頭;那張莊主家裡有個惡婆娘,人狠手段辣;那惡婆娘若是知道張莊主在外頭惹寡婦,還不得剝了那張大一層皮兒?
食頃,院中果然火光大作,一陣細瑣嘈雜,紅彤彤的火把照亮了整個院子;
蕭晴裹上衣服,趿拉著灰色靸鞋拉著她爹粗糲的手出了屋子;
銀白窄小的庭院內,熙熙攘攘站了十來個舉著火把的莊稼漢子;為首的是個張家莊的莊主,喚名張大;那張大長得是面闊口方,濃眉豆眼,圓鼻方腮,一身夾棉短褐,一雙手攏進袖子裡,愣怕凍著不敢露出來;
張大是個欺軟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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