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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乾,便是一餐了。
那樣的日子裡,哪有銀兩供他讀書?
“你說這話是要讓娘心酸嗎?娘知道這些年來,你總在晚上偷偷點燈讀書、寫字。你是喜歡讀書的。”
趁著孃的眼淚尚未滴落到碗中時,楚朝歌連忙盛了碗湯到她手裡。
他是喜好讀書,卻更希望能讓爹孃過著好日子!
得了功名又如何?貪官汙吏他做不來;清官還得落得終日操煩,汲汲營營於公事,又反倒沒了時間侍奉爹孃。如今他販賣女人家慣用的胭脂水粉,偶爾雕刻些玉石首飾兜售,所得銀兩遠勝於一般商家,何樂而不為呢?
“讀書是求知識,倒也不一定要求功名。孩兒之所以記掛於書冊,只是不希望淪為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楚朝歌微笑地夾了菜到孃的碗裡:“若這間店生意不差,我打算隔年再設第二間鋪子。你們就什麼也別擔心,只要整天喝茶、納涼,清閒過日即可。”
這間新鋪子前頭做買賣,後頭兼著居住他們一家三口。美中不足的就是他一日三次回老家察看她回來了沒,只是人沒找到,倒練就他愈來愈強健的體魄。
“你就專出這張嘴哄人!”楚大娘一副拿兒子沒轍的樣子,不過她笑得還算開心。
“娘忘了提提我這張貌勝潘安的俊臉了。”楚朝歌故意昂首眨眼,狀似驕傲的公孔雀,引得楚大娘大笑出聲。
此話的確是不差!自小他就知道自個模樣生的好,眉目清亮、五官俊秀,攬鏡自照時,倒也經常被自己的姣好容貌驚嚇到。
這樣的一張臉,似乎生來就該不平凡的——然則他的不平凡之處,也不過是藉著這張皮相在女人圈子裡闖出一片天地。
“賣女人的脂粉花粉,終非長遠主意。”楚老爹凝重地放下碗筷,沉聲說道。
“爹,我們不偷不搶,日前又是京城最大的脂粉鋪子,這可是門傳家生意啊!”楚朝歌認真地說道。
這些年來他勤快地繞著京城附近的幾個村鎮採買最好的脂粉,方有今日門庭若市的成就啊!
“拋頭露面總不是件好事。”視力模糊的楚老爹將臉轉向他,重說了一次。
“爹——”楚朝歌挑起眉,好氣又好笑地對他抗議道:“我是男子,又不是姑娘家,不用三從四德,亦無須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啦。”
依他所見,當朝的公主、郡主,是個個言行舉止比他還不含蓄哩!她們騎馬囂張而過朱雀大街的次數還頻繁勝他哩。
“我當然知道你是個男子。不過,這種送往迎來的日子,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吧?我們好歹也是家世清白的人家。”楚老爹不悅地扭著嘴教訓道。
“爹接下來是不是要說我倚門賣笑?”他戲謔地說道,唇邊的笑有些怪異。
“那些女人不就是衝著你這張臉來的嗎?你就算把濁泥賣給她們,她們也會以為得到了稀世珍寶。”楚老爹邊搖頭邊說道,根本當兒子是巧言令色的不仁之人。
“爹,我不否認自己靠著這張臉做成了不少買賣,然則生意要做得長遠,靠的還是口碑。”
“別解釋了,我只知道好人家的姑娘絕對沒人敢嫁你。搞不好沙姑娘就是被你花枝招展的樣子給嚇跑的,要不然怎麼會好好地就跑了個不見蹤影了呢?”楚老爹大聲地把話說完,沒能看見兒子的臉色在聽見她的名字時愀然一變。
“孩子的爹——”楚大娘上前搗住楚老爹的嘴,擔心地看著楚朝歌。
“娘,沒關係的。如果她真的是因為這個原因而離開我,那我也無話可說。反正,我們不是同一個國度的人,很容易分離的。”楚朝歌勉強一笑,專心地扒著飯。
“你該不會因為她來自番邦異域就嫌棄她吧?”楚老爹衝口說道,吹鬍子瞪眼睛的。
楚朝歌苦笑了兩聲。是該高興爹對她的喜愛?抑或感傷於爹對他的缺乏信心?
“若會嫌棄,當初便不會與她在一起,我而今也不需要投入那麼多。她不見蹤影才半旬,我就頂了這家鋪子做起了買賣;我在短時間裡打響了‘紅袖坊’的名號,也就是希望她知道我是個值得信任的人。”楚朝歌苦口婆心地對爹解釋道。
可惜楚老爹別開了頭,板著臉孔不聽人說話。
“老爺——”門外傳來小僮的叫喚聲音。
“我不老。”楚朝歌精神一振地輕快回話著,慶幸自已有了個脫身的藉口。
“爺——”一派正經的小僮站在門口,只修掉了一個“老”字。
“什麼事?”他忍住翻白眼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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