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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也好,省得她老和我搶男人。”
“呵呵呵……早知道你鬥不過我。”
沙豔娘尖銳的笑聲在夢裡盤迴著……
沙紅羅赫然驚坐起身,怔然地瞪著周遭的一切——
靜。
除了自己急促的喘息聲外,沒有任何聲音。
這裡是人間,不是她所熟悉的女人國!
屋內沒有她娘,只有她及另一個面壁而眠的女人,是秋楓兒。
沙紅羅蹙起眉,臭著瞼生起氣來。倒楣,一大早就夢到那個穢氣女人!
“去他的亂七八糟鬼夢!”她詛咒了一聲,衝到黃銅鏡前,胡亂舀水洗了兩下瞼,鏡中映出她憤恨不平的眼神。
雖然不曾親眼目睹,但她娘八成比誰都開心她離開了女人國。
不!自己還沒打夠,還不想放過她娘!
她討厭人間!討厭回女人國!更討厭這種想回又回不去的挫折感受,偏偏就連她想委屈地待在人間終老而死,都沒有法子如願。
“王八白芙蓉!混球黑嘯天!”沙紅羅咒罵著使她淪落至此一下場的罪魁禍首。
人間之外的結界,依舊存在著愛怨情仇,否則“巫咸國”的黑嘯天怎會為了白芙蓉而甘冒被圍堵消滅的風險?誰能理解,他以移形大法將四名女子移來人間,就只為了他們兩人之間的一場婚約、一個賭注!
她沙紅羅、範青青、秋楓兒與楚冰四人,便是這場男女恩怨間的最大受害者。
黑嘯天將她們四人同時移形至人間;反之,白芙蓉則要全依此法送回她們四人。
成功了,白芙蓉便可逃脫黑嘯天一輩子;若未果,白芙蓉便得停止逃避,以履行他們的婚約。
那笨女人誰不去招惹,偏偏犯上了巫咸國被號稱為“巫魔”的黑嘯天。
對白芙蓉而言,最慘的事不過就是婚配與黑嘯天。
但是,她們四個女人的悲慘就不是三言兩語可以打發的了!
要知道,黑嘯天此種強迫性的移形與早有心理準備的挪移不同——
後者不會對人體產生任何傷害,前者卻由於被移形的軀體仍處在震驚之間,三魂七魄可不是會完全健在的!
是故,挪移之際,她遺留了一魄在女人國,倘若無法在一年之內回到女人國取回那絲靈魄——魂飛魄散就是她沙紅羅最後的宿命!
沙紅羅粗暴地一腳踢倒椅子,只想宣洩怒氣。
“該死的!”
她破口大罵出聲,杏眼才一瞪,床榻上那個吭不出半聲氣的秋楓兒便緩緩地轉過頭,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看什麼看!本姑娘今天心情不好,當心我把你的嘴拉開來,看你說不說話!”沙紅羅沒好氣地說道二白芙蓉這傢伙學藝不精,還要連累到我!她的粗淺功力根本沒法子將我們四人同時送回,還要我們去找什麼大禹時期的古鼎四座來協助她的挪移!她以為找座鼎像抓癢一樣輕而易舉嗎?“
“你又生氣了?”那張清秀的瞼是看不出表情的。
“想到還要眼巴巴地去找出與我們氣場相符的那個鼎,我就有氣!我打算氣一輩子,不行嗎?”看她依然雲淡風輕,氣得沙紅羅又是一陣齜牙咧嘴。
無趣!真無趣!
大凡鬥嘴成習的人,決計不會高興身邊有一個悶葫蘆。自說自話是會悶死人的!
沙紅羅骨碌碌地喝下一杯茶,看著秋楓兒的白衣衫在她面前飄啊飄的。很優雅的動作。
眼前的秋楓兒生於少情少欲的西方“華胥國”,心境向來是無波無瀾的。然則愈近秋日,秋楓兒的異能則會越發敏銳,她可以藉著萬物氣息來感受到他人的情緒。
她記得她來到人間時正是飄雪的冬季,現在卻已時至夏季,正是她踏出此地尋鼎之好時節。誰讓她們這些少了一絲靈魄的軀體,只能在適合其體質的季節內在外活動?
沙紅羅倚著桌子,生氣的臉龐卻泛出興奮的笑意總算可以出去動動筋骨了,她這般的烈火性子,自然是歸屬於夏季。
“迫不及待想出去?”秋楓兒說道。
沙紅羅瞪著她!前半年,沒見她開過尊口幾次,現在每回開口,卻都像看透人心一樣。
擁有這種能力算不算好?萬一生靈嘈雜,她豈不被煩得無處可躲?
“我習慣了。”秋楓兒又開口回答出沙紅羅的疑問。“一年只有秋季與其前後一個月,我才會對事情有感覺。”這話說的倒有些淒涼。
“是哪個不怕死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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