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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三次都叫我替她梳髻。但是那天,唐小姐只穿了一套灰色毛織品套褲裝,出門前加了一件黑色大衣、平底鞋。她沒有梳髻,頭髮散著。我看見她的時候,她一手拿手袋,一手拿信,她好像很匆忙。神情有點特別,好像,好像心緒不寧。”
“她寫給我那封信,也很特別,為什麼她說永遠不會再見面?難道她有不祥的預感?告訴爸爸她愛他,媚姨顯然不是和爸爸約會。她匆匆忙忙是去見誰?對了!既然不是爸爸來接她,一定是亞忠送她出去。叫亞忠來,問他把媚姨送去哪兒?”
“我說過叫亞忠準備車,唐小姐說不用了。她出外逛逛,走不動就坐計程車。如果她晚飯不回來吃,她會打電話回來;如果沒電話,信便寄出。結果唐小姐沒回來,電話也沒有,信都來了!”田瑛嘆息,她對玉媚的印象是很好的。
“少爺,聽亞瑛說,多半是那電話作怪。”
“電話沒來之前,媚姨沒有表示要出去嗎?”
“沒有!她還說很久沒和少爺吃西餐了,她吩咐廚房晚上吃西餐了,餐單也是唐小姐親自寫的。”
“少爺,越想越不對勁,怎辦?”
“媚姨的私事,我知道得很少。爸爸後天回來,我相信他有辦法找到媚姨。”
若望非常關心媚姨,人上學了,課餘也會打電話回家查問媚姨的訊息。
唐玉媚一去無蹤。
這天,若望知道高共榮開會回來,也不等他召喚,下了課便到父親家。
剛巧高共榮回家不久,看見兒子,把他拉到書房去,關上書房門:“你媚姨怎樣了?”
高若望把一切告訴父親,並且把玉媚寄給他的信的影印本交給父親。
高共榮看了信,神色黯然:“好幾天了,她去了哪裡呢?為什麼說不會再相見?那個電話……那女人是誰?”
“爸爸,我認為應該報警了!”
“不能報警,那對我很不利。警方也未必能找到她,但卻會惹來無數的謠言。”
“你就不理媚姨生死?”
“我怎會不理?或者我們等一兩天。我認為,可能是上次襲擊我的人做的。”
“他們為什麼要對付媚姨?”
“把她綁架了,用她來威脅我退出競選。”
“爸爸,”若望心一沉:“你不會為了媚姨而放棄你的政治前途,是不是?”
“也不一定是他們做,他們要威脅我就應該綁架你。若望,你放心,我會派人四處找尋玉媚。”
“要是找不到呢?”
“保證一直找到為止。”高共榮很肯定地說:“你先回去,我有訊息馬上通知你。啊!還有,檢視一下玉媚有沒有帶護照、證件出外,電話裡通知我!”
若望只好回家,因為這件事他根本無法處理,還是交給父親較為恰當。
他只有等訊息,這幾天他心很煩,幾次因為極小的事責備田瑛。
田瑛一點兒都不怪他,她瞭解若望的心情。他是把媚姨當親人,親人失蹤了他怎會開心?偏巧田瑛又是他最接近的人,找她發洩,似乎理所當然。
星期六、日,他都留在家裡。
等候父親的好訊息。
這天下課,生伯竟然等在大門口:“高伯請你馬上去見老爺。”
“唐小姐找到了?”
“高伯沒有說,他氣促、話快,匆匆便掛上了電話。”
若望連忙開車到父親家。
奇怪,高伯竟然帶他到樓上。
他差不多八九個月沒到過樓上,每次高共榮都在書房接見他。
“爸爸不在書房嗎?”
“老爺本來要去拜訪一個團體,突然不舒服,所以今天一切約會取消了。老爺躺在床上休息。”
推開房門,這大房間對若望也陌生了。
高共榮躺在床上,頭髮散亂、面色蒼白,平時英明神武、翩翩風度的樣子不見了。
“爸爸,你哪兒不舒服?”
“沒有什麼,年紀大了,有點頭暈。”他輕嘆了一口氣,眼眶微紅:“我已經找到了你的媚姨。”
“那太好了,媚姨呢?”
“你冷靜地聽我說:今天清晨有人看見一部汽車衝下大嶼山的大海。上午車打錨上來,裡面是個女人,她身邊還有個手袋,手袋裡除了一些錢、護照和駕駛執照便什麼都沒有。我託有關部門,驗屍報告下午四點半就出來了,她沒有傷痕、內臟完好又沒有中毒,暫定死因是汽車失事墮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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