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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面無表情,將背後的巨物輕輕一拔,提到身前一鬆,讓那柄巨物穩穩的插入地面。然後繞到鄧峰身後,按下那對鎖神鐵上的玄門,在鎖神鐵上的倒刺收攏後,藍皓晨利索的將其取下,然後面帶厭惡的將其丟到一邊,弄出鐺鐺的聲響。
對於一個脈經完整的御術師而言,鎖神鐵就如一個漩渦,能吞噬潛藏在血液中的血脈之力。
隨後,藍皓晨又從懷中取出一個白色瓷瓶,將瓶中的藥粉散在鄧峰的傷口,止住了傷口的流血。
這鎖神鐵是取下來了,可是這般虛弱的鄧峰,短時間內根本無法催動血脈力量,這點幾乎成了兩人此刻的共識。而藍皓晨早有準備一般的又取出一個小瓶,拔了瓶嘴就往鄧峰口中倒,是一股綠色的液體。
在這之後,藍皓晨退到原來的位置,一雙手輕柔的把玩著插在地面的奇怪鈍器,靜靜的等待著鄧峰的舉動。
時間總是無聲息的流逝,直到藍皓晨身前的鈍器開始不安的微微震盪,他才露出笑意,一抹微弱的暗黑氣息令他興奮不已。
此刻,鄧峰的上空已經有一片黑氣在凝聚,它快速的吞噬著藥劑給予鄧峰的那抹生機。
隨著翻滾的黑氣快速凝聚,鄧峰也開始劇烈的抖動,而藍皓晨身前的巨物也產生了劇烈的震盪,它如臨大敵一般的狂躁起來,藍皓晨輕輕的安撫著那柄巨物,然後滿意的說道。
“夠了,你現在太虛弱,不可能在葬神窟完全祭出妖刃,不過妖刃的氣息我已經十分肯定。”
而鄧峰也在對方的確定之下,停下了血祭,如軟泥一般的癱在原地。
鄧峰現在不知道藍皓晨的目的,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會被他帶出去,不過他現在已經這副模樣,即使出了葬神窟也不可能有什麼作為,所以一切只能聽由天命。
而藍皓晨這時已經用一件長袍將鄧峰包裹好,又用纏繞那柄巨物的布匹,將鄧峰反背在自己的後背,然後一手輕鬆的將那柄巨物從地面反拔出來,十分淡定的往門口走去。
如果鄧峰知道藍皓晨和他一樣,今天也是十六歲生辰的話,那麼他一定會因為兩人如此巨大差別,而感到卑微。
之前帶路的矮小老頭,見鄧峰在藍皓晨背上,依然一副恭敬的笑容,一邊給藍皓晨開路,一邊用古怪尖銳的聲音致歉道。
“大人,像這樣骯髒的人,怕是要弄髒您潔白的御術袍,這樣的事情應該由我們這些下人來做,……”
但是藍皓晨並沒有接話,只是默默的跟在老頭身後,隱沒在風帽下的面目,有藍浩晨十分警惕的目光,對於那些同樣警惕的守衛來說。
隨著藍皓晨一步步的踏上臺階,鄧峰的雙眸和他枯槁的身軀不同,四處掃視這個昏暗而隱著寒光的通道,他甚至從哪些守衛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殺機。
現在藍皓晨每踏上一步臺階的聲音,在鄧峰心中都是那樣的悅耳,其中還參雜著難耐的急切,他現在渴望外面自由的空氣,能呼吸外面充滿自由氣息的空氣,是十六歲生辰最好的禮物了。
只是,這副連動彈都困難的身軀,已經承載不了鄧峰心中還未熄滅的希望。誰又敢肯定,這一刻救他離開黑暗的聖光血脈,下一刻會不會將他帶入更暗的深淵,對方明顯的衝著自己手中的妖刃而來。
如今,作為一個弱者的存在,鄧峰所有的一切都已經脫離了自己的控制,他就連自己的生死都無法主宰。
……
行至九層時,那個矮小的老頭忽然身形一躍,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矯健躍到了滿是守衛的駐臺上。
“放箭!放箭……”
尖銳的喊叫根本沒有一絲預兆,下一秒從上至下,從下至上,數以百記的箭矢,掙脫長弓,離開強弩,密集得像一道細網,迅猛的撲向藍皓晨,以及他背後的鄧峰。
周圍許多照明的火把,被那生猛的箭雨給瞬間逼滅,而藍皓晨也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提起了手中的巨物,瘋狂的轉動身體,快速轉動的同時,是箭矢與那柄巨物撞擊的聲響。
藍皓晨身手很快,雖然念源被禁錮,念力在流逝,但是他此刻僅憑尋常人的方式在抵擋,他只需要消耗自己有限的體力。
一波箭雨下來,藍皓晨甚至連停歇的機會都沒有,下一波箭雨接踵而至,而藍皓晨揹著鄧峰,提著那柄巨物只能抵擋,不留餘力的抵擋。
一連三波下來,就在藍皓晨喘氣之際,一隻強勁的暗箭,自階梯下方射來,暗無聲息,貫穿鄧峰的右臂的同時,也貫穿了藍皓晨的左臂,然後依然有力的插入了階梯旁的牆壁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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