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4 頁)
大腦裡裝的事情太多,不堪重負。”餘樂樂說。
“庸人自擾。”連海平笑了。
餘樂樂瞪連海平:“不要總是拿這個詞修飾我!”
連海平搖搖頭,灌口酒:“有些事你壓根不需要在乎,別人怎麼想那是別人的事情,其實就算你再和藹可親、再熱情似火,該不喜歡你的人還是不會喜歡你。人都是有嫉妒心的,可以理解。你是不知道,剛才佟丁丁還在說,他們年級的同學都很喜歡你,說你有才華,氣質好,還不擺架子。總有人賞識你,這樣也就可以了。”
餘樂樂用胳膊撐住頭:“也不全是因為這個。”
“那是因為什麼?”
想了想,餘樂樂看著連海平說:“我男朋友的家裡希望他出國。”
她仰頭看著天空中滿天的星星,聲音有點飄渺。
連海平愣一下,問:“你呢?”
“我當然不希望,可是我也知道,對他來說出國是好事。”
“確實挺難辦。”
“我是不會出國的,連陪讀都不想。我自己的英語不好不說,我也捨不得我媽。”
“那他想出國麼?”
“他不說。不說想走,也不說要留。可是這不是他想不想的問題,他英語很好,專業也不錯,家裡的條件也具備了,不出國似乎也很可惜。他不走,應該也是因為我。”
“呵呵,還挺自信。”
“不是自信,而是太瞭解了。雖然我們在一起不過兩年多,可是我們認識八年了,他想做什麼,他想說什麼,甚至一個眼神我都看得懂。可是前提是他得在我身邊,在我面前。現在他離我這麼遠,連暑假都難以見面,聚少離多,很多話越來越沒法說。隔著電話線,什麼話能說明白?不誤會就不錯了。”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餘樂樂喘口氣,拿起酒瓶又灌口酒。
連海平看看餘樂樂,嘆口氣:“我是局外人,提不了什麼有建設性的建議。我只能說別難為自己,餘樂樂。”
“難為?”餘樂樂笑笑:“愛一個人不就是給自己找一場難為麼?其實都是自找的。想不難為,就別愛啊,可是我又做不到。”
餘樂樂的聲音低下去了,連海平嘆口氣,拍拍餘樂樂的肩膀:“回去睡覺吧,看他們打籃球的也快回來了,明天還要早起上課呢。”
餘樂樂沉默著站起身,連海平順手接過餘樂樂手裡的空酒瓶,後退一級臺階擋到餘樂樂身後,隨她一起上樓。
只是個不經意的小動作,可是餘樂樂心裡暖暖的:他後退的這一步是為了擋住她,他怕她喝酒之後會醉,會摔下樓梯,所以他站到她身後,只是用這樣無聲的方式不求回報地保護她。其實,很多事她都知道——寫字的女孩子,大多比常人更細膩,更敏感,更看得懂蛛絲馬跡。可是,她不可以說。她只能把他當作朋友,因為她知道,自己不是一個人。
當然不是一個人——自己那麼苦苦地等,等遠方的一個電話、一聲問候,等一個人的笑臉,等他出現。縱然不來,縱然他忘記,可是她還是告訴自己:自己不是一個人,有他在,自己就不是一個人。
可是這些,算不算是掩耳盜鈴?
9…1
從錦寨返校前一天,許宸的醫療隊奔赴革命老區,兩個人擦肩而過,所有的聯絡便只有發簡訊、打電話。許宸下鄉前給手機預存500元話費,還是以驚人的速度在減少。
“幹嗎呢?”夜晚,餘樂樂給許宸打電話。
“沒幹嗎,就那樣,”他輕描淡寫:“一個村子一個村子地體檢,今天還有人累到中暑。”
“你沒有帶藿香正氣水什麼的?千萬要小心啊。”
“知道了,我是學醫的好不好,”他笑:“可是每次都要你來提醒我帶什麼不帶什麼,越俎代庖啊。”
“葉菲去了麼?”餘樂樂還念念不忘那個漂亮女孩子。
“她?她一向是留守軍團,好像從來都沒參加過這種活動吧。”
“為什麼?”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聽說她暑假的時候會去陪她前婆婆。”
“什麼?”
“前婆婆啊,盧遠洋說的,就是她以前喜歡的那個男孩子的媽媽。”
“為什麼?”
“青梅竹馬啊,他們可真是標準的青梅竹馬,據說兩家大人還指腹為婚,只可惜,唉,”他語調惋惜:“這樣,也算個安慰吧。”
“可是這樣子,那男孩子的媽媽看見她,豈不是會更傷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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