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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康寶寶?”這個稱呼讓餘樂樂愣了愣。她仔細回想一下連海平的樣子,還真是健康寶寶的風格,便忍不住笑出聲來。
兩個人在路邊的食品店買了牛奶和水果,拎著往軍區大院裡走。餘樂樂四下打量著戒備森嚴的院子,很是好奇。
院子很大,除了禮堂、籃球場、足球場,還有很多宿舍樓和家屬樓,兩個人走了很久都沒有走到頭,只看見綠樹越來越多,環境也越來越清幽。
餘樂樂深深吸一口氣:“這裡真像植物園。”
徐茵笑:“你還沒見連海平家呢,他們家才像植物園。別人家裡的院子都用來種玫瑰、載葡萄,只有他爺爺用院子栽樹,各種各樣的樹參差不齊,要進他們家客廳可得有思想準備,要走那條路,不是被松針扎到,就是被莫名其妙的花藤絆到。”
“真的?”餘樂樂覺得難以置信。
“一會你自己看不就知道了,”徐茵笑笑,手指前方:“那就是。”
餘樂樂抬頭,看見綠樹掩映中一棟獨門獨院的兩層小樓安靜地佇立著,門口不遠處還有一個小小的崗哨,一個戰士筆挺地站著,看見兩人走過來,目光很警醒。
很顯然徐茵認識站崗的戰士,笑著介紹:“這是我同學,我們來看連海平。”
她邊說話邊比劃一下自己的腳:“慰問一下殘疾人。”
小戰士樂了,揮揮手:“他在家呢,司令員剛出去。”
徐茵點點頭,拉著餘樂樂往裡走,餘樂樂沒反應過來,問徐茵:“司令員是誰?”
徐茵邊推院子門邊回頭看餘樂樂:“你不知道?連海平的爺爺,軍區司令員,上將。”
餘樂樂倒抽一口冷氣。
14…2
連海平家的院子果然如徐茵所說是一處大大的植物園。
那些叫不上名字來的樹苗高高低低地佈滿院子,在樹蔭下是零散擺放的小茶桌、小板凳。看上去像是石榴樹、蘋果樹、桃樹的水果樹和巴西木、龜背竹混合在一起,說不上是中式果園還是西式庭院。只是好在不同的植物高度不同,摻雜在一起倒也好看。中間有條通往客廳的小路,彎彎曲曲鋪一層紅磚,紅磚上已經有隱隱的青苔色,彷彿頗有一些年代的樣子。
兩人正要進門,猛然聽見屋裡傳來“噹啷”一聲脆響,餘樂樂和徐茵不約而同看對方一眼,徐茵幸災樂禍:“你猜連海平又把什麼東西摔碎了?”
兩人三步並作兩步走進屋裡,遠遠地就看見連海平撐著柺杖背對著門口在客廳裡蹦蹦跳跳地揀一個被摔碎的茶杯蓋,聽見腳步聲也不回頭,只是抱怨:“爺爺,我都這樣了你還有心情出去下棋,怎麼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啊!”
徐茵和餘樂樂繃住了不說話,站在門口憋著笑。連海平聽不到回答,一臉怨憤表情回頭看,卻猛地愣住了。
他有點不相信自己眼睛似地眨眨眼,又瞪眼看看站在客廳門口的餘樂樂和徐茵,打量了很久,才說:“幻覺,是幻覺吧?”
他扁扁嘴巴,一臉無辜地自言自語:“肯定是幻覺,徐茵那丫頭一向沒人性,才不會來看我;至於我徒兒那個烏鴉嘴……”
他頓了頓:“就更沒有人性了!”
話音未落,只聽徐茵一聲冷笑:“連海平你皮癢癢了吧?”
連海平全身一哆嗦,驚訝地看著兩個人:“哎?是活的?”
“你才是死的呢,”餘樂樂看著他裹得像粽子一樣的傷腳沒好氣:“多大年紀了還逞能,活該!”
兩人邊說邊把手中的東西放到門邊,連海平看著她們笑:“牛奶、水果,這兩天來看我的人怎麼都拿這兩種東西啊?一點創意都沒有。”
“給你帶東西就不錯了,知足吧你。”餘樂樂邊說走到連海平面前,瞅瞅他打著石膏的腳:“怎樣了,還疼麼?”
連海平一邊吃力地落座一邊嘟囔:“你現在才想起來問我疼不疼啊,你咒我的時候怎麼沒想起來呢?”
餘樂樂伸手扶他坐下:“你這人真迷信,什麼咒不咒的,照你這麼說我還不如扎個小布人,每天用針扎幾下。”
“啊!果然,你這個狠心的女人——”連海平煞有介事地哀號:“怪不得我最近這裡也痛,那裡也痛!”
餘樂樂“哼”一聲:“看不出來你裝得還挺像,你繼續裝!”
一直沒說話的徐茵終於笑著開口了:“怎麼看我都像個電燈泡,看上去挺多餘。”
“不,你絕對不是電燈泡,”連海平一本正經:“因為我壓根就當你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