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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該如何是好?我皺緊眉頭。
“師傅莫怕,有老孫在。”猴子安慰我道。
“小和尚說這等大話,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那頭目冷笑道,“我是怕了你不錯,可那三位仙長卻不怕你!”
猴子正與爭辯,被拉我住。
我對那頭目行禮道:“請問這附近可有地方歇息?”
“若說廟宇的話,只剩智淵寺了,因這寺是先王□□御造的,現有先王□□神象在內,未曾拆毀,長老可去那裡歇息。”那頭目說完,便領著大隊人馬走了。
我們走到智淵寺時,夜已深,四下寂寥無聲,雖也不見如何光鮮但比之前所見寺院要好上太多了。
那寺裡的老和尚扯著我的袖子直哭:“可憐本地原有兩千多和尚,現今日日給人做僕役,如今死得只剩五百。”
“我們這五百人,便是想死也死不得,懸樑繩斷,刀刎不疼,投河飄起,便這麼活著長受罪……”
我見他哭得淒涼,也不好去睡覺,只得陪他坐著,此時,正是月上中天,我往窗外看了一眼,忽然見我那三個徒弟鬼鬼祟祟地往外跑。
“悟空。”我叫住他。
那猴子嬉笑回頭:“師傅。”
“過來,陪為師坐會兒。”我道。
那猴子瞬間變了一副苦瓜臉:“……師傅。”
我微合了眼睛:“你們兩個先回去睡吧。”
那老和尚許是不習慣悟空那張臉,又拉著我說了一會話便走了。
“師傅何事?”那猴子湊過來。
“你這半夜三更的想去哪?”我揉了揉額頭,這車遲國我是有點印象的,無非就是求雨,和尚無用,敬道士,取經四人組跟妖怪鬥法。
但是其中一個情節我百思不得其解,故而記得極為清楚,我那三個徒弟化作三清像偷吃供果不算,還給那三個道士喝了尿。
這種行徑,簡直要讓人問一句是有何深仇大恨要侮人至此。
“坐下。”我打了個哈欠,雖然不能確定在這件事是否發生,但至少把猴子管住不給他這個機會。
“坐下,咱們聊聊。”我撐著額頭,強打精神道。
那猴子在一旁直笑:“師傅你困得跟個呆貓似的,快睡吧。”
我問:“你之前帶著八戒和悟淨是要幹嘛去?”
那猴子看著我,開始胡扯:“今夜月光皎潔,我盤算著帶師弟們去山高處修行。”
我有一下沒一下地聽著他鬼扯,不時打上兩個哈欠,卻又不想放這猴子出去惹禍,只好強撐。
糊里糊塗地說了會話,不知不覺睡了過去,等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已經躺在床上,那猴子正給我掖被子。
“師傅快睡吧。”他笑道。
“你呢?”我問。
那猴子道:“我回去跟八戒他們一屋。”
我伸手指了指旁邊的臥鋪:“過來,擱這躺著。”別給我惹事。
那猴子笑了:“師傅可是怕鬼。”
我默默瞅了他一眼,我是怕你。
第19章 車遲國
第二日,朝堂上。
國王正看關文,忽然有黃門官上奏:“三位國師來了。”
正此時,見三個道士走了進來,見了皇帝也不行禮,只道:“陛下,這東土來的幾個和尚與我等有些宿怨,求陛下將那僧人賜予我等處理。”
國王大驚急忙收了關文,關切道:“那些和尚如何冒犯了國師?”
國師傲然道:“貧道曾有一八拜為交的兄弟,死在了這猴子棒下。”
悟空嘻嘻冷笑道:“死在我棒下妖精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敢問你那兄弟是哪個山哪個洞的妖怪?”
那國師倒也不惱,只面露兇惡之色:“你這猴頭,送上門來找死!可怨不得別人。”
正當此時,又有黃門官來奏:“萬歲,今年一春無雨,門外鄉老來奏,求國師祈雨,普濟黎民。”
國王沉吟半晌,摸著鬍子道:“你二人,各執一詞,國師於本國百姓有恩,這唐僧又是東土遠道而來的和尚。”
“不如這樣,”國王道,“東土和尚,你敢與我國師賭勝求雨麼?若祈得一場甘雨,朕即饒你罪名,若無雨,就將汝等斬殺示眾。”
那猴子笑道:“我師父乃大唐高僧,求雨這等小事,怎難得到他。”
國王大喜,當即移駕五鳳樓。
一官員跪倒國師面前道:“壇場諸事已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