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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那她應該搖頭。
於是她點點頭之後又搖了搖頭。
陸沛笑了一聲,說:“那我請你吃頓飯?”
“你不是已經吃過了麼。”
“所以說是請你。”
聶染青在知道真相以後一直想知道自己見到陸沛的時候,會是怎麼個情形。不過她想了半天也沒有找到自認為合適的表情,於是只好順其自然。
順其自然的結果就是,兩個人又是很平靜,就像是他從英國回來,她回父母家看到他時的那種平靜,彼此心照不宣,卻又並不點破。
其實聶染青本來希望此時此刻發生一下言情小說和泡沫劇裡發生了無數次,狗血又矯情卻又十分受歡迎的那一幕:兩人相顧無言,唯有淚千行,哭完之後再低聲訴說假如三年前怎麼樣怎麼樣,而我們現在應該怎麼樣怎麼樣,字字血,句句淚,無聲的控訴著現實的無情,接著是一個華麗的轉身,背對著對方說聲再見,或者是再不相見。
雖然現實很狗血,可好像又沒狗血到發生那一幕的地步。
陸沛和她去了必勝客,很熟悉的地方,至少三年前他倆經常來這種地方消磨時光。
有人說一念成魔一念成佛,既然這樣,那三年得經歷了多少的一念之間。既然這樣,那他們得跟著變了多少?不過她跟他到底變了多少聶染青不知道,她只知道最起碼她這三年沒再怎麼來過這種地方。
披薩沒怎麼吃,聶染青並不餓,一小口一小口地吃,只是等著他說重點。
果然,陸沛良久開口:“我和染兮離婚了。”
“唔。”
陸沛苦笑:“你倒夠平靜。”
聶染青把披薩嚥下去,說:“我猜到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是該恭喜你還是表示遺憾。你說說看,我來負責擺表情。”
她是真的不知道,她發現自己無論說什麼都難以說出口。她和陸沛各自糾結了那麼久,結果把自己的本意都糾結沒了。
陸沛看了她半晌,幽幽地說:“你這個樣子,倒是很像習進南。”
聶染青一愣,笑了笑:“習進南有我這麼笨麼?他那種精明人,肯定早就知道該擺什麼表情。”
陸沛又是默不作聲,又是良久才開口,話淡淡的:“染兮昨天提前去英國了,沒有讓人送她。”
聶染青實話實說:“唔,這個我也猜到了。”
陸沛欲言又止,猶豫了又猶豫,終究還是沒說出口。
聶染青在心底嘆了口氣。聶染兮千錯萬錯,卻有一點說得不錯。她跟陸沛,早就是往事。過程不管是美好還是惆悵,結果都只不過是在追憶似水年華。
雖由聶染兮一手釀成,卻似乎又怨不得誰。聶染青盯著披薩,像是要望出個洞:“你瞞我那麼久,何必呢?你要是當時說出來,說不定什麼都解決了。你以為對我好,可是我卻不知道。你回來以後,我對你言語惡劣,都是我的不對。可是,你當初為什麼不告訴我呢?就算你爸媽想讓你娶了染兮,你那時告訴我,不也比現在讓聶染兮告訴我更好,就算我當時難以接受不肯原諒你,可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從小到大認識這麼久,有什麼說不開的。你要是不想告訴我,那就永遠別告訴我。”
陸沛嘆息一聲:“我就知道會這樣。當時爸媽本來是希望我和你一起,可是後來聶染兮作出那些事,人命都差點鬧出來。爸媽不想欠人情,更不想欠人命,我……”
聶染青忽然笑意粲然:“是麼?你們是不是覺得,假如當時聶染兮最後死了,那你還能博得原諒,可以繼續你本來的打算?就算假如當時聶染兮好了,那麼你的任務也就算完成了,然後你就能順理成章地離婚,這樣既能滿足雙方父母的心情,尤其是我媽,還似乎能挽回所有的錯?”
“不是這樣,我後悔了,我答應以後就後悔了。”陸沛緊緊鎖著眉頭,“聶染兮先是得了重病,接著就是跳樓,假如這樣就算了,反正這種事在報紙上也看到過,沒什麼不可接受的。可是第二天爸媽就告訴我,公司順利度過難關了,聶染兮拿父母壓我,你媽媽又那樣說,我當時確實是不知要怎麼辦。但是你說的那些都是爸媽所想的,我從沒想過事情會變成這樣。”
聶染青笑:“聶染兮說得了重病你們就這麼相信?她得了什麼病就能逼出結婚這把籌碼?還能去英國?”
陸沛慢慢地組織語言:“這都是她一手安排好的。去英國不是為了治病,而是為了隱瞞。她有個同學,從高中一路追到大學,是那家醫院院長的兒子,從聶染兮生病住院到出院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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