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只剩下更衣室和包廂還亮著的馨暖燈光,譚寶心沒來由的竟感到一陣涼意。
是從心底透出來的冷嗎?
因為無論如何都無法以真面目去愛人的那種悲涼。
心口越來越難以忽略的窒悶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吧!
緩緩伸手戴上紫色薄紗手套,譚寶心邁開腳步,以依竹的身分走向包廂,開啟那一扇門。
柴英馳幾乎是在她開門的同時轉身面對。
不若稍早他在展場時所展現的英挺俊颯、風度翩翩,此刻的他短髮微亂、眉宇間透露著一抹煩躁不耐,西裝外套被他隨手扔在一旁,頸脖間的領帶也早扯了下來,白色的襯衫胸口衣釦大開,毫不遮掩地露出古銅色的精壯身材,讓他看起來益發增添狂野妄肆的致命氣質。
這些年來,譚寶心見識過不少他各種截然不同的面貌,溫文有禮的、虛假友善的,或是他冷情譏誚、狂妄自傲的真性情,不管是哪一種都同樣讓她揪心動情。
這就叫做宿命嗎?始終逃不開迷戀他的宿命。
她不是不曾抵抗,只是……唉!或許再給她一些勇氣和時間吧,她一定走得了的,她確信。
“你總算出現了。”
她飛快看了他一眼,接著轉開視線避開他凌厲的邃眸。“你堅持今晚一定要見我,有什麼事嗎?”
燈光不甚明亮的包廂裡透著幾許神秘,空氣中飄散著淡淡的薰香味,是依竹每次占卜時必定使用的薰香水燈所散出來的。
是昏暗的燈光讓人不自覺的放鬆,還是飄蕩在四周似有若無的薰衣草香舒緩了緊繃的神經?柴英馳並沒有坐在一般人接受占卜的桌子前,而是悠閒恣意的斜躺在牆邊柔軟的碎布沙發上,雙臂橫敞、長腿交疊的姿態就像置身在自家一般的悠哉愜意。
“柴先生?”
不知道為什麼,此刻不言不語的他,反而讓譚寶心莫名地緊張起來。
“你今晚的聲音特別沙啞,為什麼?”
她趕緊清了清喉嚨,“或許是因為說了太多話的關係——”
“櫃檯的人說你整天都沒有出現。”
“可能是最近得了一場小感冒的關係。”
語畢,包廂裡再度陷入安靜的沉默。
她發覺自己越來越無法面對這樣詭異的他,和詭譎難料的氣氛,“柴先生,我的聲音聽起來是否沙啞,很重要嗎?”
柴英馳悠閒地伸手挲了挲性感的下顎,慵懶微眯的雙眼落鎖在覆著紫紗的白皙臉龐。“今天和別人聊了太多話,所以嗓子都啞了。我沒說錯吧?”
“是感冒引起的——”
“依竹。”
她住了口,抬眼面對他。
“別對我說謊。”
不知道為什麼他那極具磁性的嗓音今晚聽來特別低沉,隱約中飽含著一種威脅的意味。
譚寶心沒來由的慌了心,嬌軀驀地泛起一陣戰慄,卻說不清她悄然輕顫究竟是因為他那一雙侵略般的野性眸光,還是因為他磁嗓中無意透露的邪魅性感?
她忍不住懊惱呻吟。老天!自己對於他難道真的毫無抵抗能力嗎?
靠躺在沙發上的柴英馳,昂著下顎默然地瞅睇她。
凝視著眼前纖細的身影,他的腦海浮現的卻是下午她和那個男人熱烈交談的畫面。
該死的!他當然介意。
寶心是他的,一直是、絕對是,不會有其他可能。
她和那個自稱是藝術學院副教授的男人聊了多久?兩個小時?三個小時?他甚至懷疑,在那段時間裡,她的心裡根本忘了他柴英馳的存在。
怎麼能容得她忘了他?
片刻都不許!
驀然地,柴英馳一個躍身站起,俐落宛如獵豹一般踩著優雅而無聲的步履走向她。
譚寶心下意識的往後面一退。
而她這一退,更加引起他心頭一度遏抑的怒火。
大掌一個扣握,立時精準的鉗制她,手腕一記施力,便毫無困難的將她扯進懷裡,在她甚至還來不及發出驚呼之前,另一手翻起紫紗一角,俊臉俯低迅速封吻她輕啟的雙唇。
驚慌迷亂中,她認得這個吻。
這麼熱情,這般強橫狂野,是他在要她之前的序曲。
“關燈……柴英馳,燈……”
她迷濛狂亂之際頻頻在他的唇下低語,感覺到臉龐上的紫色薄紗就要松落,她忍不住慌了的推抵著他的胸口。
只是他的力道比她想像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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