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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怕你一時心軟,讓這丫頭礙著了你的路,一不小心可會成為你的弱點、致命傷哩!”
“致命傷啊……”荊無極皺起墨濃的眉毛,帶點煩惱地低喃,而後抬眼望住小冰月,嘆息地搖了搖頭:“月牙兒呀,慶妃娘娘都這麼說了,我還能怎麼辦呢?”
小冰月不明白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事實上她整個腦袋已經亂成一團了,猶迷眩在他們方才的對話中,似懂非懂。
正怔愣間,眼前忽地一片銀光閃亮。
“月牙兒,這把匕首伴隨小師父身邊已經很多年了……”荊無極手裡把玩著一把以青玉石為柄的銀刃短刀,柄上鑲嵌著以紅寶石綴成的弦月形飾徽。“你很喜歡這把刀,老纏著我要我把它送給你…”唉,也罷,這把刀現在是屬於你的了!“
他的眼神溫柔似水,嗓音醇濃似酒,小冰月彷彿被催眠似的,不能自已地盯住他俊魅的面容,直至胸口一陣椎心的痛猛然襲來。
小巧眉頭不覺蹙攏,她緩緩垂下眼,乍見自己左邊胸口上那閃著青冷光芒的刀柄,她無法置信地眨眨眼,用力地猛眨了數回,那光芒依然刺目地閃著,胸口的痛更加入骨了幾分。
“小……”她試著張口叫喚,卻被他以指輕抵。
“你不該贏的……”熟悉的信賴眼瞳泛著幽冷藍光,美麗的唇吐出她無法理解的字句。
為什麼會這樣?這不是真的……她只是在做夢吧?一場噩夢,夢醒後就會沒事了……
她困難地張口,卻發不出一點聲音來,耳邊只聽得她最喜歡的聲音低喃道:“月牙兒,睡吧……好好地睡吧……”
困惑的眼終至無可抗拒地閉上,小小的身子軟倒在他懷裡。
沙漠的風冷冷地渡進一室詭異的暗寂,細凝神,彷彿可聽見燭火燃燒的細微聲響。
荊無極將小冰月放置在軟榻上,而後站起身輕撩髮梢,垂眸淡睨向怔愣在一旁的慶妃。“現下姨娘總該安心了吧?眼中釘已除,娘娘請回吧!”
慶妃悄悄撫著胸口,心中暗顫。
宮內人人皆知冰月乃眾位公主中最得荊無極疼寵之人,如今親眼見他眼不眨、眉頭皺也漢,皺地一刀捅進她心窩,著實教人心驚!雖說這丫頭留不得,可沒想到他真會親自動手!那下手的狠、快、絕,令自認已夠無情毒辣的她也不由自主地心生寒顫。
勉強收攝心神,她回過身準備離開,眼角不意瞥見榻上人兒腰間繫著的寶刀。“那把刀……得留著,緋月彎刀是聖女信物,沒有刀成不了事!”凝住身勢鎮定道。
荊無極冷冷嗤笑了聲:“留下這把刀好讓眾人皆知人是我們殺的?”
慶妃愕愣了下!她太心急了,竟沒想到這一點。
“沒有那把刀……那霜兒她……”總還有其它辦法可想吧!
“沒有刀,我依舊能讓霜兒坐上聖女之位,這把緋月彎刀—就當是給月牙兒陪祭。”低醇的嗓音輕柔卻由不得人異議。
望著他邪魅俊美,像沙漠弦月般冰冷的側臉,慶妃只能任反對的話語在喉頭滾動,卻一丁點聲音也發不出來o
“既然你這麼有自信,那就依你之意吧!”半晌,澀澀開口,隨後旋身離開,現下她只想趕快離開這裡。
“娘娘!”荊無極在她離去之前喚住她。“我討厭有人擋住我的路,今晚你可全親眼看見了,我對月牙兒能下得了手,對其他人自然更不會心軟,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森冷的嗓音隱隱帶著魔魅邪梟之氣,讓人無法剋制地打從心底發毛起來。
顫愕了下,慶妃不覺握緊冰冷的手心,直到今日她才發現自己錯得多離譜,荊家的人,從來不是任何人能夠掌控得住的!
夜,深沉。燭火閃爍依然。
光影中,一雙墨藍的眼瞳幽幽渺渺地凝視著榻上似已無生息的小人兒。修長的手指依戀地劃過秀致小巧的眉眼。
“你真殺了她!”
一道身影不知何時進入寢殿,來者一身黑衣,面無表情的臉孔在左眼旁有著一道深長的傷疤。
“你來了。”幽冷的嗓音淡道。聽不出絲毫情緒,手邊的動作卻仍持續。
黑衣人微皺眉:“既然捨不得,為何還要下手?憑你的智謀,應當尚有它法。”
“捨不得?”荊無極停下動作,彎唇一笑。“依我看,捨不得的人是你吧,寒江?你視她如女,對她的好猶勝我百倍,今日我這麼做,你心裡肯定是極怨我的吧!”
名喚寒江的男子冷肅的表情微微一黯,澀啞道:“你這麼做必定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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