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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別的嗎?”
“不能!我告訴你,只告訴你,咱們隔壁班的李小玲和我好上了。”五子的泡泡漲到了極點。
“她能看上你,就你這麼黑?再說了,都是臭女人,你和她好的哪門子?” 關建國疑惑的看著五子問。
“嘿嘿,女人越臭越好!”五子冷笑一聲說。
“神經病吧你!” 關建國已經被五子的話搞糊塗了,便又罵了一句。
“哪天我不想要她了就送你,夠哥們吧!”
“你以為我是收破爛的呀,我不會自己找。” 關建國覺得自己受了莫大的侮辱,不高興地說。
“想自己找也行,回頭哥們兒教你。”五子大方地說。
關建國不想再和五子說什麼,索性閉了嘴巴了。五子的話把他心中對女人的迷團提升到了另一個高度。
對現在的關建國來說,女人是個迷,是一個內心迫切想了解的迷團。每次一想到這個迷團,他的頭就大了。此時的關建國對上學沒有了小時侯的熱衷,憑著一點兒小聰明,不費力氣他的成績就是前幾名。關於未來,他想過,沒有具體要求,只要別人知道自己的存在就可以。是那種認可的存在,他不想表現自己,也不想別人漠視自己。簡單的說,就是小有名氣就可以。
關建國這種所謂理想,讓他遊離在同學關係的邊緣。要好的同學有幾個,五子就是其中之一。可他和五子的脾氣又是那麼格格不入,他看不上五子的流裡流氣,也不能拒絕自己想和他談心的念頭。關建國和大部分同學都是一種不遠不近的關係,在同學眼裡,他是個不容易相處的人,從不求人,總是一個人坐在教室後面自顧自的玩兒。他還是班裡逃課最多的人,每到地理、政治一類的課程,他都會消失,成績卻沒有太壞過。至於下午的自習課,有一段時間他根本不上。沒有人知道他去了什麼地方,人們已經習慣他的隨時消失了,包括老師。
關建國逃課不是故意的,他實在受不了老師的嘮叨,那些課程自己看看就行了,怕自己給老師出難題,惹出亂子。自習課更無聊,幾十個人同時小聲說話,比夏天雨後的池塘還麻煩。所以他就一個人跑到河堤邊,爬上棵柳樹,坐在樹叉上,隨手揪個柳葉放進嘴裡,邊吹邊看風景。
這種情況持續到11月底。關建國感冒了,重感冒。自從他上初中,他的體質有了明顯好轉,也許習武起作用了。母親再也沒拉著他去過醫院,上初中這兩年多時間裡,他沒有感過冒,發過燒。就是因為他這麼久沒有生病了,這一次的感冒來的突然,而且厲害。打針吃藥不起任何作用,只能打點滴。為了保持療效,關建國沒進臘月便回家休學了。
出了正月,關建國的病情仍舊不見起色,頭反而疼得厲害了。母親急壞了,拉著他去醫院檢查了兩次,沒有找到病因。病急亂投醫,母親想到了請大仙。在一個晴朗的清晨,父親和母親把關建國拽上車,去了臨縣一個大仙家。
大仙就是大仙,與眾不同,從小得了小兒麻痺,雙腿不會走路,嚴重退化。坐在床還不老實,不時顛屁股,說話含糊不清,嚴重的美尼爾綜合症。關建國第一眼看見他就想笑,被父親從後面踢了屁股一腳。
大仙的老婆很漂亮,面容白皙,大大的眼睛,黑亮黑亮的。這麼漂亮的一個女人嫁給個埋汰大仙,可惜了!聽他們村的人說,這裡面有故事呢。據說是大仙的老婆得了不治之症,多少大醫院跑遍了,都說沒治,只能等死。後來經人介紹來找大仙,被大仙三副藥搞定,所以下嫁大仙為妻。關建國總覺得還有別的原因,他無法想象一個正常人嫁給一個如此殘疾的人,還是一個不務正業的大仙。
來找大仙看病的人真多,三間正房擠得滿滿當當。已經是初春,空氣流動沒有冬天厲害,風吹在臉上稍稍有些涼。大仙家的三間房子全部門窗大開,房間裡瀰漫著人體的氣息、香菸的味道和燒香時留下的縷縷青煙。關建國來的晚,只好等著。房間裡的混合氣體令他不爽,撇下父母,關建國到了院子裡。
大仙家沒有院牆,說是院子,實際上只是用樹枝象徵性的圍了個圈。大仙家住在村邊,抬眼能看見村外不遠處的小池塘。
池塘還有厚厚的冰面覆蓋著,中午時融化的冰水晚上又會再度結冰,這使得池塘表面的冰層高低不平,看起來有點兒滑稽。
“在外面看什麼,快進去,到咱了。”父親在後面叫他。
“哦,知道了!” 關建國的回答明顯不情願。他壓根不相信什麼神神鬼鬼的,可是父親偏偏相信,今天如果他敢不來,父親也許會用絕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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