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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不得。”
“你從不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對吧?”他停車等紅燈,正好給自己理由細細端詳她。
“我想活得久一點。如果一個人生的起落只有三十年的光景,就太短暫了。像我因為長年過敏,氣管又不好,何苦自己找麻煩?能用食物調補,好過成天打噴嚏、流鼻水、失魂落魄。吃了冷質食品,氣管會沉悶梗氣,積痰不化又咳不出。全是小毛病,卻非常擾人。”
“看不出來有這麼嚴重。”他忍不住伸手探她額。
“那是中藥的神奇呀,以及我家廚子的功勞。”
“也許我該立即返回臺北,外邊的東西你不吃。”
“一、兩頓吃外邊也很好呀。你不必把我想得太高高在上。”她將杯內的茶送到他唇邊。
他怔了下,沒有開口。這行為,太親妮,不能承接得下。
“沒有下毒,我試喝過了,口感還不錯,是某位唐門公子親手泡的茶,別人想喝還喝不到呢。”她低笑,湊近了嬌顏,教他抗拒不得的喝下喉。
“大家閨秀的教條中有這一項嗎?伺候男人?”
“我不曉得。但在單曉晨的快樂哲學中,告訴了我們儘量去做會議自己快樂的事。”
綠燈亮了,他隨著車陣移動,不再有機會看她,但卻已滿腦子她的笑容,揮也揮不去。
“即使沒有所謂的完美在快樂的盡頭等待?”他像是自問的低喃。不知是否在問她的同時也在問自己。
“完美?我想不了那麼遠。如果我們可以成為夫妻叫作完美,那要是我只有四十年好活,而你卻活到一百歲呢?要是我成了黃臉婆,而你有錢有閒養了小老婆呢?沒有人可以保證什麼樣的句點叫完美,除非我們都走完了這一生,並在洩氣的那一刻回想平生種種,功過相抵之後能含笑閉目,那才是下定論的時候。”所以,她在想了很多之後,行為上反而隨性而及取眼前事。
車子停在一間小而乾淨的餐廳前面。這間餐廳標榜著“藥膳”,裡頭坐了八成滿的客人。一陣陣當歸、薑母、甘草的香味傳出,在入夜的早春時節,分外能挑起人們的食指大動。之前的話題,以無言劃下不願深談的句點。
“冷嗎?”他以大衣披圍著她只著春衫的單薄。
“這一向是夜茴的工作,你搶了去,她肯定會不高興的。”她笑著拉攏它的大衣,伸出冰涼的左手貼上他暖呼呼的面龐。“好棒,你的體溫很熱。我最羨慕冬暖夏涼的人了。”
“你的手一向這麼冰嗎?”活似剛從冷藏庫拾出來。他不自覺的將她小手包攏呼暖。
“嗯,這才有光明正大的藉口向別人取暖呀。夜茴的手也好暖。以前冬天我最喜歡叫她陪我一齊睡。”
又是夜茴!一次兩次的聽,心下還可以乎靜無波,但隨時隨地的緬懷,未免太重視了。
他拒絕承認這叫嫉妒,只是微惱。
“你很喜歡那個庶出的妹妹?”
她頓了一下。
“應該說,她很喜歡我,把照顧我當成她生平唯一大事。”
“這樣好嗎?把自己的人生耗在另一個人身上,寄託著延續的目的。”
“是很不好。所以我要離開臺灣,遠遠狠狠的離開一趟。”
他不自禁的握緊她手,不願再聽她說著要離開的話。
“不怕你脆弱的妹妹承受不住?”
“這世道生存得如此艱辛,沒有人能有脆弱的權利。”
“由你這個包金鑲玉的千金小姐口中說出這種話,還真是諷刺。”他忍不住笑了。
她汲取著他笑容的俊朗。
“我也有我必須面對的人事紛擾呀。你那一份報告沒有告訴你,我是多麼受覬覦嗎?”
她的父親曾經咋舌於她資產的雄厚,而涎著臉與她“共敘天倫”了好長一陣子。它的爺爺叔公們,與莫家生意往來出了岔子,也盡往她身上下工夫。還有其它宅子內的傭僕對於己身約有所圖,誰不會來找她這個“單純稚幼”的小小姐呢?
經由她,而來動搖莫靖遠或外公那一家子的決策,似乎是比較方便快捷的路徑。
唐勁看了她輕快含笑的面容一會,心情輕易的變得沉重而抽疼。
“走吧,希望這一家的口味能符合你挑剔的嘴。”
她微皺鼻頭,眼中閃過調皮。
“都由我點餐嗎?”
“你對藥性的溫、平、冷比較有研究,當然由你點。”牽著她的手走在前頭,回答得漫不經心。他對食物向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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